“你那是喂嗎?!你那是強迫着她吃!”童三郎急得不由跺了跺腳。
在他的認知裡,這也算是對長輩動手了啊!
張氏還不是普通的長輩,這是他親孃!
這是喬小麥的婆婆!
這舉動是大逆不道啊!
喬小麥聞言,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那你說這怎麼解決?餵給你二嫂吃?她肚子裡有孩子,萬一傷着孩子了,這個怎麼算?”
喬小麥說着,猛的甩開了童三郎的手臂。
她冷着臉,揉了揉剛纔被童三郎抓的有些疼的地方,小臉陰沉似水,一雙桃花眸裡像是含了冰,瞧着冷颼颼的。
她周身突然多了一層冷氣,這冷氣環繞着她,將她與所有人隔離。
甚至是和這個世界隔離。
童三郎從未見過這個模樣的喬小麥,他臉上的神色僵住了。
“童三郎,你忘了我說過的,我瘋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喬小麥紅潤飽滿的脣張開,吐出了令童三郎渾身一寒的話語,而且這句話說完,她還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童三郎,口中又吐出了三個字。
“包括你。”
扔下這三個字,喬小麥小臉上籠罩着寒霜,扭頭看向了張氏。
剛纔把真言丹塞入張氏口中,張氏想吐,她捏着張氏的下頜強迫張氏把嘴巴給閉上,逼着張氏把真言丹給嚥了下去。
這會兒真言丹進入腹內,已經產生了效果。
張氏眼前的空間好似被撕裂開了,一片扭曲,耳朵裡也嗡嗡的一直鳴叫,她一個鄉下村婦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慌了起來,大叫道,“三郎,三郎!你在哪兒?!”
入目的一切都扭曲,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好似眼瞎了一樣,很是可怖。
她不由就喊起了童三郎的名字。
這種時候,還是童三郎最得她的信任。
“喊什麼喊!你還有臉喊童三郎?誣陷他媳婦和別的男人不乾不淨,你就是這樣當孃的?!”喬小麥冷笑一聲。
張氏的世界已經是一片扭曲,喬小麥這話成了唯一的動靜,而且喬小麥說着這話時還特意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帶着幾分審判的味道。
張氏心裡更慌了,“我,我養他這麼大,我也是爲他好。”
“你爲他好的方式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媳婦的事?平白無故挑起事端,讓他一刻都不能有安生日子過?!”
“彆嘴硬了,你就是沒把他當兒子看,你就是拿他當一個工具,一個能給你賺錢掙面子的工具!”
這話一出,似有振聾發聵的效果,猶如一道利劍,狠狠的朝着張氏劈去。
張氏慌忙大叫,“我沒有,我沒有!三郎就是我的親兒子!”
“既然你把他當親兒子看,那你說,今天誣陷喬招娣喬引娣兩人的主意是誰出的?!”喬小麥聞言又厲聲問道。
“他都要收拾東西準備去府城參加會試了,這時候你卻折騰出這種破事擾亂他的心緒,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不想他考上舉人?!”
這帽子戴的有些大了,張氏急得眼淚都冒出來了,一張臉漲的通紅,“是老二媳婦出的主意,是她出的!不關我事,我怎麼可能不希望三郎考上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