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如果就他自己而言,那他是不介意童二郎繼續當米蟲。
他的能力足以養童二郎。
可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他是喬小麥的相公,而且童二郎還有一個作天作地的媳婦。
在這種情形之下……
想了想,他開口道,“二哥,養家這個問題,之前小麥給了娘幾個方子,靠着那方子你們絕對可以過的不錯。”
“至於目前二嫂孕吐必須要吃小麥做的飯,這一點兒,除非她親自過來下跪道歉,不然沒得商量。”
童二郎“……”
他眼中的淚掉得更兇了,還盯着童三郎,只哭,不說話。
童三郎被他盯的有些煩躁,“二哥,你講點兒道理好不好!這一片家業是小麥的,不是我的!我雖然是舉人,但每年只有五百斤的糧食,其他的我也沒掙錢的地方。”
“我現在就是每天給小麥打工掙口糧,這事兒你別看我,我幫不上忙。”
這話說完,童三郎很乾脆的上手,又把童二郎給敲暈了。
他有些抱歉的看向了喬小麥。
喬小麥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成了成了,你把他送回去,告訴爺爺,不准他再過來了!再過來我可就……”
家裡沒狗,她哼了一聲,“我親自把他給轟出去!”
“好好好,依你。”童三郎對着她笑了笑,扛着童二郎就走。
等他到安平村的時候,一家子都在,張氏和童興達也正好從鎮上回來。
張氏和童興達去鎮上逛街去了,買了些東西,還在極味居大吃了一頓,童興達中午吃肉吃的太多,到家的時候還在用牙籤剔牙。
見着童三郎過來,不等童三郎開口當即對着他招了招手,“我問過賀掌櫃了,他說現在動物正肥碩,這個時候打了獵物去賣,一定能得個好價錢。”
“你功夫好,這幾天多在山裡走一走,掙個幾百兩的過冬費。”
“動物貼秋膘過冬,咱這一家子也要貼秋膘。”
這話說完,纔看到躺在牛車上的童二郎,“誒,這牛車上躺着的是二郎,你二哥怎麼了?”
童三郎“……”
硃紅雲原本就在院子裡坐着,聽到童興達這話,再瞧瞧牛車上昏迷不醒的童二郎,不由悲從心來,“爹,你還貼秋膘,我這整日只能啃紅薯幹了。”
她這造了什麼孽喲!
喬小麥把她孃家給砸了還把她壓箱底的首飾給收走了,這會兒還逼着她下跪道歉,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喲!
抽抽噎噎的,她一股腦把今日發生的事向童興達和張氏說了說。
她委屈!
童興達原本不耐煩聽硃紅雲說這些的,身爲孕婦孕吐這太正常了好嗎,可聽到後面牽扯到了喬小麥,他不由怒了,瞪向了童三郎。
“臭小子,事關你小侄子的命,讓你媳婦做個飯怎麼了!”
“既然知道事關她兒子的性命,那就去下跪認錯。”童三郎扔下這話,爲避免被童興達纏上來,直接用輕功翻出了院子,他落在馬背之上,打馬便走。
童興達眼睜睜的看着他溜了,登時又氣得吹鬍子瞪眼。
李柔坐在一旁,看着張氏和童興達油汪汪的嘴角,猜測着開了口,“三郎的意思應該是之前砸了弟妹的家只是報復回去了,但弟妹一直沒道歉,所以這事兒沒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