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懷玉高一聽,頭就低了下去,且還撇了撇嘴,至於其他人更是如此。
“好了,大家都先去準備吧。”
“是,將軍!”
“……”
等衆人一離開,戰榮光就開始訓斥戰南。
“該你接話的時候你不接,不該你接的時候,你接什麼?顯得你能些?”
戰南被訓的面紅耳赤。
“父親,兒子知錯。”
內心裡卻不服氣的很。
一羣人連上峰的心思都摸不透,這還能怪他不成?
“你即可出發去邊境,給我守好那裡,不得讓南疆大軍踏進一步。”
“是!”
“還有,將來只要沒有我的詔令,又不管這幾座城發生了什麼,你不都不準帶一兵一卒回來支援。”
“父親!”戰南大驚,“難道將來城破,我也不能帶人回來麼?”
“別問那麼多,真到那一步我自有主張,總之一切聽調令即可。”
“是!”
等戰南出了營帳,戰榮光目光沉沉,長長的嘆了聲氣。
他的兒子都很有能力,跟在他身邊是虧了,可是事到如今,虧也沒辦法。
“將軍在擔心戰南?”孟武是近侍就沒有和衆人一起離去。
“是啊。”
孟武和戰榮光是幾十年的感情了,對戰榮光多少了解一些的。
“屬下覺得將軍還是多慮了,戰南雖然脾氣燥了點,但是個孝順的孩子,您不喜歡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
“我又何嘗不知?只是你不瞭解沈木棉,這是個非常會鑽營的人。”
要說沈木棉瞭解戰榮光,戰榮光其實也很瞭解沈木棉。
可以說她剛帶着大軍出發的時候戰榮光就關注到了她。
戰榮光從不認爲,一個敢於帶兵的人會是個無能之人,再說世間奇女子不少,女子帶兵雖然天啓沒有,可是在其他國家卻出現過。
所以沈木棉所打的每場戰爭他都有仔細研究過,甚至沈木棉在川虞的事情他也派人去打聽過。
“她能收復這麼多地方,才往南來,想必在這時間裡沒少做我戰家父子的功課。戰南的一些事情她估計多少都知道一些。當日他能使計策反右思成,今日未必不會故技重施。戰南怨憤太多,若是她多使計幾次,未必不能成功。到時候我們戰家的名聲就真的要毀於一旦了。”
“這只是將軍的猜想。如今您要戰南去守邊境,這在大後方,沈木棉暫時也接觸不到他,就算想策反也不容易。”
到底是近侍,將戰榮光的想法摸了個透。
“沒錯,我正是顧慮到這一層,纔將他調去邊境。”
想到這裡戰榮光又將地圖展開來,指着潼關說,“你說,沈木棉出發泗水,必須要繞過潼關,那守在潼關的戰北知道她行軍的目的,怎麼沒阻攔?”
戰榮光臉色有些不好。
說,“難道我一直想錯了戰北?”
“將軍!戰北是您的兒子,大戰在即,您不敢如此懷疑他。”孟武聞言就提醒他。
可這並沒有打消戰榮光的疑慮,“給戰北去封信,問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