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修建京畿大營是好事,且陸將軍如今就在京城,這事交給他就很合適。”
李辰軒卻沒有這個打算。
“交給誰我心中有數。但是這兵符你還是收回去吧,你這一出,倒讓我有些卸磨殺驢的感覺。”
頓了下又說,“我不是那膽小的人,戰南我都敢啓用,更何況你?再說這天下,你打了一大半,拿着它當之無愧。”
這時一直沒吭聲的沈蘭風說話了。
“兵符您還是收下吧,棉棉既然交了出來,就不會再接過來。況且棉棉就是不想讓人說你卸磨殺驢,才私下裡把兵符給你,可見她的決心,不然就會在朝堂上給你了。”
聞言,沈木棉笑看了他一眼。
果然沈蘭風是最懂她的,她就是這個意思。
歷來當着大臣面交兵符的人,大多不是真心想要交的,就算真心想交,心裡也帶了點邀功的意思,卻從來沒從皇上的角度考慮過。就沒人想過這時候皇上若是收了,其他大臣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飛鳥盡良弓藏?
“況且,棉棉都在外那麼久了,我就不說了,就說對孩子們,就疏於管教,您沒聽豹子嚷嚷自己要做個紈絝麼?棉棉要是再在外幾年,那就真是個紈絝了。”
想到豹子李辰軒有些小頭疼。
但是他還真不願意沈木棉卸去職位,畢竟他皇位還沒坐穩呢。
“三年,你再留三年,如何?”
沈木棉和沈蘭風對視一眼,說,“如今戰事已穩,臣再多留已經沒什麼意義,但若將來又起戰事,皇上需要用到臣的時候,臣定不推辭。”
“這行!”
一聽這話李辰軒爽快的收了兵符。
他想聽的就是這句話。
可能是沈木棉在前方的表現驚住他了,以至於他現在覺得沈木棉就跟那定海神針一樣,她許諾了,他就放心了。
“爹孃爲什麼還沒來?”
很快到了晚宴的時候,豹子和新新早早的就找到了他們的位子坐下,可是看了半天卻沒看到沈木棉和沈蘭風。
“估計在說話吧。”
“大皇子,護國夫人和寧王殿下在御書房呢,過一會估計會和皇上一起來宮宴上。”
“哥,他爲什麼叫你大皇子?”
新新聞言倏的瞪了那人一眼,“你要我和你說幾遍?我不是什麼大皇子,你耳朵聾了,還是腦門壞掉了?”
真是煩死了!
原來自從李辰軒登基後,就把新新認回去了,他和睿兒順理成章的成了大皇子二皇子。
只是新新從不住在宮中,哪怕沈木棉和豹子不在京城的時候,他也是賴在沈蘭風跟前,依舊叫沈蘭風爹,且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皇子。
“大皇子就是大皇子,不是您說不是就不是的。”
這人是禮部的一個官員,負責提醒皇室成員的禮儀稱謂等等。
沒辦法,李辰軒等人曾經不是皇族,又遠在京城,禮儀上就差了很多,爲了不鬧笑話,禮部的人就主動上前了。
“哥,淡定,咱不和他計較。”豹子拽着他,又問,“睿兒呢,怎麼一直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