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風眼角抽了抽,“山匪做到這地步,也夠失敗的。”
“不是他們太失敗,而是他們比較倒黴。”風二就稟報說,“可能是他們運氣比較背,第一次打劫的是小主子,結果那老大黑子被小主子一把藥收服了,黑子爲了感謝小主子,就讓小主子做了老大。打劫的第二次就是這次了。”
聽完,沈蘭風的嘴角也哆嗦了,這還真的有點倒黴。
“明日我們先回京城,你留下來把縣衙的事情查清楚,連帶着府衙的事也查了。”
“是。”
風二點頭下去了。
沈蘭風去了豹子那屋,見他正趴在牀上,一手撐着下巴,眼睛咕嚕嚕的轉。
“你又在想什麼?”
“爹。”
豹子討好的笑笑,“沒想,啥也沒想。”
“最好是這樣。”
沈蘭風伸手要掀他的衣服,豹子忙說,“爹,我早晨上過藥了。”
“這個藥更好一點。”
“哦。”等藥塗在身上感覺涼絲絲的時候,豹子眼珠一轉,覺得不對啊,就扭頭問,“爹,你跟我有仇吧?”
沈蘭風看了他一眼,“又想捱揍吧?”
豹子嘟嘟嘴就說,“我這麼說可是有道理的。您有這麼好的傷藥,怎麼昨晚上不拿來給我用啊?這都過去多少時辰了,才磨磨蹭蹭的把藥拿來。感情疼的不是您,您都不心疼的啊?”
沈蘭風瞬間無話了。
豹子見此更來勁了,“我真的太可憐了,娘不疼爹不愛,哎呦……”
他正說的起勁呢,後背上傳來一陣疼,讓他呼叫起來。
“爹,您幹嘛呀?麻煩下手前先想想,我可是您親兒子。”
“閉嘴!”實在受不了他的聒噪了,沈蘭風呵斥道,“這藥必須在傷口不流血的情況下才能用。”
豹子一愣,隨即嘿嘿直樂,“原來如此,我就說我爹不至於苛待我呢。”
他身後的沈蘭風,揚伸了伸,又放了下來,算了,這熊孩子從小到大就嘴不饒人,再怎麼熊也是自己生的。
沒塗完呢,沈木棉進來了。
豹子見此忙喊,“娘,您就站那,就站那,別過來。”
沈木棉微愣。
就見豹子又扭頭和沈蘭風說,“爹,快,快點把我衣服給扯上。有女人進來了,咱得注意點風度。”
沈蘭風放下去的手,又忍不住擡了起來。
“嘿,嘿……”見此豹子忙驚恐的喊,“爹,趕緊的,深呼吸,深呼吸,別生氣,生氣之下揍了我,回頭心疼的是我娘,我娘一難受,您也得跟着不爽快,所以打我就等於打你自己,咱做事不能那麼蠢的,自己打自己,有意思麼?”
沈蘭風咬咬牙,藥瓶往牀上一扔。
和沈木棉說,“我出去透透氣。”再聽他廢話下去,他怕是又要揍人。
等沈蘭風出去後,沈木棉戳戳他額頭。
“你是不嫌背疼是吧?沒看見你爹臉色都青了,還廢話一堆?”
“我看見了呀。”豹子嘻嘻笑,“我故意的。“
哼哼唧唧又說,“誰讓他出去不帶我的?他都和您在一起那麼久了,現在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