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於氏就說這樣一直哭晚上大家都不能睡了,非攆她帶着豹子回沈家莊。
沒辦法她只好回來,那會天都黑了,她一個人害怕想讓周大舅他們送下,可大於氏心疼兒孫不願意,就只好自個回來。
天黑她有些害怕,便走了大路,且走的極快,壓根沒注意到身後還跟着人,從沈家莊到周家村的大路上,有片大葦地,到那了,身後的人突然拖着她就往裡面去。
說來也巧,正好遇到了從莊子上回來的柳雲深。
本來柳雲深帶着小廝和車伕對付一個男人肯定沒問題的,可誰知道那個人竟是窮兇極惡之徒,且還會兩手,撕扯間他一手掐着車伕一手掐着小廝,柳雲深趁他沒手之際,抱着石頭就往他腦袋上砸去。
等那惡徒倒下,小廝車伕也暈死了。
可能刺激太過,原主當時暈了過去,等醒來後就將這件事封閉了。
那日沈蘭風用木板砸沈旺媳婦的時候,讓她有些觸動,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面,這兩日細想想也就想起來了。
“其實那次纔是我和柳雲深第一次見面。”村裡人都說豹子是柳雲深的,算着時間根本不可能,那會豹子都出生了。
之後的事她也不知道柳雲深怎麼解決的,反正原主醒來後是在鎮上,第二天又是柳雲深用馬車送她回來的,大約傳言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有的,再後來柳雲深時常來,每次來還會帶好多衣服首飾,原主又沒攆他,傳言就越演越烈了。
“我這兩天仔細想,那個人就是周家村的周老五,以前在外面當過鬍子,村裡人都說他又去當鬍子了,其實不是,是被殺了。柳雲深其實膽子有點小,當時卻能救我,且還爲此殺了人,這份恩情無以爲報,風扇就是送給他,也能說的過去。”
想起這件事後,再想到原主收東西不手軟的樣子,她就覺得羞愧。
“……”沈蘭風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我以後再也不打他了,我以後當他是祖宗……”
“噗…你夠了啊!”這麼嚴肅的事情都能讓他說的這麼喜感。
“棉棉對不起!你最危險的時候在你身邊的卻不是我。”沈蘭風突然很羞愧,才發現他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覺得對不起我,以後就加倍對我好啊。”
“那是肯定的,不對你好還對誰好?”
沈蘭風暗想柳雲深的恩情他一定會還的。
有了訂單,就要立刻開工了,翌日沈蘭風就帶着人去縣城那買河沙,沈木棉則帶人去掏石子。
這個時候少不得要人手,便在村裡找了些能幹的小夥子來,按天給錢,大傢伙都很樂意,不少人都報名去了。
上午掏石子,下午就弄水沖洗,要把裡面的泥土全給沖掉,不然會影響磚的硬度。
第二天又馬不停蹄的開始造磚。
沈木棉家這兩日忙的熱火朝天的,村裡有人羨慕有人嫉妒,也有人想生事!沒人注意到沈旺媳婦居然去了周家村一趟。
她離開的第二天大於氏挎着籃子就來了沈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