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突然從房間裡出來,沈木棉眉心就直跳,房門不是鎖上了麼?掃了眼沈白茶,卻見她嘴角上揚。
大周氏一直瘋瘋癲癲,可剛纔這句話不像瘋子呀。
看來她這兩日清醒了,沈白茶也知道這件事,這會她要說話,怕不會說出什麼好話。
沈木棉便上前要將大周氏拉進屋。
可大周氏和沈木棉對戰多次也學聰明瞭,絕逼不讓沈木棉近身,見沈木棉往她跟前來,她反而竄到了男人坐的那桌。
然後道,“你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我是白茶親孃,你算什麼東西,白茶的親事哪裡輪到你做主?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大周氏眼睛掃過陸誠,見是這麼一個瘦弱的小子,更不滿意了。
“就知道你憋了壞心思,看給白茶找的什麼人家?”大周氏說起別人家孩子,那都是往死裡說的,“就是嫁到你外奶家,也比找這樣的好,瞧他那樣就是手不能提的。白茶跟着他以後不是要受一輩子苦?”
眼睛又掃過那紅箱子更氣了,指着道,“那都什麼玩意?我閨女是那麼好娶的?那擡的都是啥?就這麼點東西也想娶我閨女?”
沈木棉聽她一開口,臉色就黑了。她還未說話,陸誠娘就先不願意了,“我家陸誠哪裡不好了?要不是你家同意我們還不來呢。”
陸誠爹也說,“就是,你要是不同意,這門親事就作罷,何必說話那麼難聽?”男婚女嫁中,雖然男方位置低一點,可他兒子也是寶貝蛋,哪能讓人這麼說?
“還嫌我說話難聽?”大周氏越說越來勁了,“也不看看你傢什麼樣!沈木棉,立刻讓他們給我滾蛋,聽到沒有?這門親事不作數。”
“……”
沈木棉掃了眼陸家衆人,一個個都怒瞪着大周氏,而大周氏卻得意洋洋的。
就黑着臉和沈白茶說,“還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幫我把娘拉回去?跟你說了多少次,把房門給鎖上,誰讓你把門打開的?”
“沈木棉你幹什麼?”大周氏又拿着手裡的剪刀亂揮。
沈木棉也不回她的話,就要去追她。
大周氏見此就跑。
“蘭風,快從那頭攔着她。”沈木棉又和陸家等人解釋說,“路大嫂快讓嬸子他們先到一邊去,我娘又犯病了,自從上次紅茶那件事後,她腦子就受了刺激,有時清醒有時什麼都不知道。”
小周氏和林氏見沈木棉開口了,也忙幫腔說,“可不是麼,什麼時候犯病不好,偏這個時候犯病。”
“大嫂,趕緊回屋去。”林氏上前一步,“今日是白茶的好日子,你可別給她攪合了,你不是最疼白茶的麼?”
小周氏也道,“大嫂不管什麼時候都喜歡拔尖,辛虧木棉白茶几個都不像她。”
“姑娘家都隨爹,咱們那位大伯哥可是個仁義的人。”
“……”
林氏和小周氏這番對話就是和陸家人解釋了,這當孃的嫌貧愛富,可幾個閨女都隨爹,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