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棉見此就退出來,先去將豬和兔子喂好,又去把爐子上煨着的野豬肉盛了幾碗出來給小虎和小虎的兄弟們。
一早就聽豹子說了,四隻老虎分別是小虎的父母兄弟,而幾隻狼崽子都是小白的弟弟,小白的父母已經被人獵殺了。
小白見她端肉過來,眼睛裡浮上一層水霧。
“好了,先來吃肉,吃飽了傷養好了才能給你親人報仇。”
“嗷嗚……”
小白應聲,沈木棉又將其他幾碗端到西廂房去。
門動了,裡面的小狼崽子立刻露出了獠牙,門開見是她,又迅速收斂了臉上的猙獰,平常動輒就要吃人的狼崽子們,此刻溫馴的跟小狗一樣。
她將肉放下,靠在她最近的小狼還蹭了蹭她的腿。
沈木棉心想,不虧是和小白同胞,都是通人性的,昨晚上許是剛經過廝殺,在初見到它們時,是滿眼的肅殺,全身上下都被戾氣籠罩着,且還帶着深深的防備。
可才過了一晚上,這些傢伙們就對她卸下了心防。
“乖乖吃肉吧,都別怕了,在我家很安全,好好養傷。”
因爲豹子的緣故使得她對這些動物們很是寬容。
老虎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才低頭去吃肉。
從西廂房出來時,見沈白茶愣愣的從後院過來,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中午我們都在作坊那邊吃飯,你等下自己過去,我就不讓人給你送了。”
自大周氏瘋癲到癡傻,這些日子母女兩大多是從她們這邊盛飯回去吃,有時沈白茶會自己做。
“嗯!”
沈白茶點點頭,就像沒看見她一樣,直直的進了上房。
見她那樣沈木棉直皺眉,瞧着怎麼要死不活的?
這會她哪知道沈白茶的心思,沈白茶這會都要嚇死了,因爲她突然想起葵水好些日子沒來了。
葵水沒來意味着什麼,這個認知讓她隨時都要昏厥,哪還能聽到沈木棉在說什麼啊。
沈木棉搖搖頭,沒再多管她,就關上了院子門,對她而言,沈白茶只要不惹事就行,等來年給她找個人家嫁出去就行了。
回到作坊這邊,兩個孩子見她就跑了過來。
“啊……”
豹子拽着沈木棉的衣服,舉着小卡片,“給乾爹拿糖餅。”
“我看不是你乾爹要吃糖餅,是你想吃吧?”
新新就在一邊道,“爹烙了糖餅,他想吃爹不給他吃。”
沈木棉就笑,他腦子還挺靈活的,知道打着柳雲深的名頭去拿東西吃。
“爲什麼不給他吃?”
沈木棉奇怪,沈蘭風不是個事事都按規矩來的人,也不會說什麼大人還沒吃,小孩就不能吃的話,怎麼會不給他吃呢?
豹子怕新新說出來,忙拽着他胳膊阻攔,“啊……”
可是新新不會說謊,“乾爹帶的酥糖被他吃了一半。”
沈木棉就瞭然了,“吃了那麼多糖你還不滿足?你乾爹的餅我會讓哥哥送去,你中午就吃米飯。”
希望落空,豹子懨懨的嘟着嘴,大人真是太討厭了,吃點糖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