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沈蘭風夾起雞蛋咬了一口,“吃你的去吧!”
“哼!”
“……”
飯後,沈夏蘭就要回家了,沈木棉道,“你要的繡面明日我再畫給你。”
“好!”
“路過你二伯家,去告訴青樹一聲,就說明日我找他,讓他來一趟。”
“好!”
“唉,走什麼?”柳雲深忙道,“說好伺候我的,她這會走是不是想賠錢?”
“賠你個頭!”沈木棉瞪了他一眼,“晚上夏蘭不能留在這。你要是不同意,現在就賠你錢……不然,我讓沈蘭風斷你藥!”
“不是吧!”
柳雲深怪叫道,“棉棉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太狠心了!”
又故作捧心狀了,沈夏蘭都覺得頭皮發麻,“棉棉姐我先走了!”說完就沒入夜色中,那快的跟有鬼追一樣。
“我跟你講,你再這個樣子下去,會孤老終身的!”沈木棉轉過頭來認真和他說。
柳雲深眨巴下眼睛,若有所思!
翌日,沈蘭風卯時就起來去了縣城,他要趕着在晚上回來,明日作坊就開張,他不能在縣城逗留。
他走後,沈木棉也就睡不着了,習慣了兩個人的被窩,突然少了一個人在這冬天就會覺得很冷。
去豹子那屋看了一眼,小哥兩也醒了,聽見推門聲,從被窩裡冒出兩個小腦袋。
“啊……”
“手別伸出來,萬一凍着涼了要喝藥的。”
一聽喝藥,新新的臉就皺了起來,他每天都要喝,好難喝啊。
見沈木棉已經穿戴整齊了,就估計天不早了,作勢要起來,沈木棉忙按住了他,“天還早呢,你們再睡一會,今天又冷了,回頭把大棉襖給穿上。”
新新點點頭又縮回被窩裡去了。
心裡感嘆現在真是太好了,以前冬天他都沒有棉襖穿,可冷可冷了。
他身上那層皮,就是夏天熱冬天冷,還要天天干活,現在娘都不讓他幹活,還教他認字,手摸摸豹子腦袋,他想他以後一定會對爹孃好,對豹子好的。
豹子蹭蹭他的手心,他可喜歡哥哥的手了,毛茸茸的摸着可舒服了。
沈木棉將兩孩子的衣服都找出來放在牀邊,“過一會我來叫你們。”
到外間開了門,一陣涼風吹了進來。
“嘔……”
沈木棉聽到聲音伸頭看了一下,就見沈白茶扶牆低着頭扒嗓子。
“着涼了就吃點藥。”沈木棉以爲她是天冷感冒的緣故就道,“我可沒缺你嚼用錢,別不吃藥再傳染給娘,讓我花更多的藥錢。”
沈白茶擦了下嘴,冷哼,“用不着你假好心。”
說完就進了屋。
“嘿……”沈木棉想說她壓根就沒有好心好麼。
沈蘭風今日走的早,沒來及做早飯,她便去調了點麪糊,又洗了一顆白菜,在竈房熬了一鍋疙瘩湯,這個比較簡單,就算做的不好也還能吃。在另個鍋裡又煮了十來個雞蛋。
想着昨日弄乾淨的雞還沒上鹽,便去把雞端來,用刀在雞身上劃了好幾道口子,又在口子上以及內裡都摸上鹽,隨後找了繩子把雞拴好放在屋檐下面吹着。
弄完這些時辰就不早了,又去叫兩個小娃起牀。
冬天的衣服不好穿,豹子哼哧半天還把衣服給穿反了。
“我來給你弄!你瞧哥哥穿的多好。”
豹子咧嘴笑。
等給他衣服弄好,才牽着兩孩子出去洗漱。
“咦,沒有臭老漢在,你做的飯就跟豬食沒啥區別。”
沈木棉淡定的道,“有本事你別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