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哪還需要確認呢?
魯氏那一嗓子已經喊出來了,已經確定了此竊賊就是周大志。
“我的乖孫啊,你怎麼不回家啊?”魯氏還在哭。
被關了這些日子,周大志身上那唯一一點書生氣也也沒有了,此時邋里邋遢的簡直不成樣子,且還有些陰沉沉的。
“偷人東西被逮住了唄,還怎麼回家啊?”沈夏蘭涼涼的說。
也就這一句話,讓周大志擡了頭,陰騭的看了沈夏蘭一眼,讓沈夏蘭遍體生寒。
沈木棉也覺得這種眼神很讓人不爽,太陰暗!
魯氏的哭聲戛然而止,“你放屁,你個賤丫頭就會胡說八道,我大孫子最乖了,怎麼會偷人東西?你這賤蹄子偷人東西才差不多。”
“可是被抓住的是你孫子不是我啊?”
沈夏蘭攤攤手,那樣子要有多嘲弄就有多嘲弄。
周大志心中冷哼,賤丫頭你給我等着!
“夏蘭你住嘴!”
這死丫頭就會火上澆油。
小周氏轉頭問沈蘭風,“蘭風你莫不是搞錯了吧?大志怎麼會偷東西?”
周家人都覺得這事不可能。
他們家是不富裕,也經常從沈家莊扒拉錢,可從來沒幹過偷搶的事啊。
“大志可是個好孩子,怎麼會去偷呢?”
“就是,大志是要考功名的,他要是偷東西,以後就沒法考了,大志不可能做這種事。”周老大家的就說。
她的兒子她還是清楚的,不是個糊塗人,就不可能幹那種糊塗事。
“那你們問問他自己!”
沈蘭風看向周大志,“你自己說說。”
誰知周大志卻說,“說什麼?我本來就沒偷東西!再說了我要真偷東西你爲什麼不把我送官?卻把我關你們家祠堂算是怎麼回事?”
周大志是個小人,比周寶寶還不如。
周寶寶是個自私的渾人,可他的渾能看透,而周大志卻屬於看不透的陰。
“喲,還不承認了!”沈蘭風笑了,拳頭捏的咯吱吱響,“我爲什麼沒去報官,那是因爲老子沒來得及,二來,看在你姓周,看在你奶奶你老子娘不惜刮拉別人都要讓你念書的份上,想着你要是有一絲悔意,就放你一馬。可惜,你卻浪費了我的好意!”
周大志冷哼一聲,眼睛裡有絲絲的不屑,那種讀書人目無下塵的高傲被他詮釋的淋漓盡致。
“沈蘭風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這麼說話?你不過就是個入贅的男人,連男子的氣概都丟了,我要是你出去見人都得帶個帽子,蒙個黑巾。”
“啪!”
衆人也沒看見沈木棉怎麼出手的,就見她幾巴掌甩了出去,“入贅怎麼了?入贅也比你這出來偷的強,說人出去要蒙黑巾,就像你來我家那晚上那樣麼?”
“你敢打我?”周大志摸了摸嘴角,竟然被沈木棉打出血了。
魯氏忙要掏出帕子給他擦擦,“哎喲我的乖孫,疼不疼啊?”轉頭又和沈木棉吼,“你說話就說話,打什麼人啊?”
周大志見她過來,往旁邊閃了閃,眼裡的厭棄絲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