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麼?這樣無用的人,還不如死了!”
右賢郡主從懷中摸出了一個荷包,看了兩眼又繼續道,“他若是死了,將來我回到東洋還能爲他請個功,受到東洋百姓愛戴。他死了,東洋的計劃秘密也就都保住了。我是他的母親,我給了他生命,所以我讓他生他就生,讓他死他就得死。”
她一口氣說了那麼多,似乎是努力說服自己一樣,那個兒子是該死的,她不可以手軟。
“是,屬下聽從主子安排,這就去做準備!”
“去吧!”
揮揮手,女護衛下去了。
顧西鈺的臉在她腦海中閃了又閃。
沈家莊
沈宏用半個時辰的時間去把房屋受損的人家登記下來交給了沈木棉,沈蘭風也去爲傷員們重新看了下病,豹子在村裡沒有如願找到他的小青梅之後,也跟在他身邊去幫忙了。
“木棉,你和蘭風中午都去我家那吃吧。”到飯點了,宏大娘來喊人了。“你家這邊怕是不好燒。”
沈木棉家這邊的竈房裡裡外外黑乎乎的一片,確實不太好燒,就笑道,“那好,麻煩宏大娘了。”
“這說的哪裡話?反正都是家常便飯,你們不嫌棄就好了。”
“有飯吃就不錯了,我們哪還能嫌棄啊。”
說着沈木棉就去招呼新新他們,“走了,咱們去宏奶奶家吃飯了。”
到沈宏家的時候,正好沈田兄妹都在屋門口呢。
秀兒早先因爲豹子被罰關了祠堂,此時見到沈木棉就臉色不甚好。
沈木棉自然不會和她一個小丫頭計較。
“木棉走,快進家去,中午的菜都是秀兒燒的。”宏大娘一邊又和秀兒說,“還杵着做什麼?趕緊去端菜啊。”
“蘭風,你和沈田他們先去做桌去。”
宏大娘叫他們來吃飯,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請客,而是見她家沒地方燒飯才喊過來吃的,是以這中午的菜就不是特別豐盛。
沈木棉她們自然也不會嫌棄。
只是因爲之前有過節,秀兒在看到豹子吐了一根幹豆角絲的時候就說了。
“看你嬌氣的,豆角絲咋就不能吃了?”
說完還和宏大娘說,“都和你說了,人家現在不差錢,有藥堂有鋪子的,還能沒她吃飯的地方麼?多的是人好酒好菜等着她去吃飯呢。讓你別去喊,你偏要去,你去喊就喊吧,你倒是弄點好菜啊,可你啥都不弄,現在好了吧?人家還看不上咱家的飯呢,吃一口吐一口的。”
沈宏當場臉就綠了,宏大娘更是手快的,一筷子刷她頭上去了,“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話就那麼多?有你說話的份麼?給我滾一邊去,吃什麼吃!”
連飯碗都給她奪了。
豹子看着地下的豆角絲摸摸腦袋,他又做錯了?
可是這,這東西不能吃呀,拉嗓子!
就巴巴的道,“秀兒姑姑,這豆角絲要弄掉才能吃,不然會拉嗓子的。”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秀兒更不高興了。
“你看我說的沒說錯吧?咱誰家不那樣吃的?就他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