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賢郡主明顯心裡有些接受不了,可她卻不會出賣自己的國家。
沈木棉也知道,這些人怕是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說的,就沒再繼續逼問她,只是將那幾個披了動物皮的人關在了她的對面。
雖不能要她命,可讓她日日誅心也挺好的。
自己國家的人民可比她兒子在她心裡重要多了,於國來說她很無私,可是從顧東絕兄弟來看,她又自私的讓人心寒。
“其他人有知道東洋事情的麼?”出了天牢沈木棉就問。
“其他人不過是底層人就算知道也知道的不多。”李辰軒就回道,“審問了不少人,但都沒什麼結果。”
“她身邊的那個女護衛呢?她應該知道的很多。我覺得審問的差不多了,就把人給廢了吧,免得她把顧西鈺的事情亂說出去,朝廷人知道顧家的顧北辰是假的就行了,沒必要讓他們知道假的顧北辰就是顧西鈺,顧西鈺也姓顧,若讓朝廷人知道這件事,顧家的通敵罪名就永遠洗脫不了了。”
再讓人追根究底,萬一查到沈蘭風和李辰軒,那真是滅頂之災了。
“你說的有道理。”
李辰軒心想這種事尤其不能傳出去,更不能讓金相等人知道,否則他怕是一輩子都不能擺脫對方了。
回到沈家小院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不過卻見柳雲深還在院子裡,一個人還弄了壺小酒,一疊花生米一疊蠶豆。
“有的人想死,還真是攔都攔不住。”
“咦,你們回來了啊?”
柳雲深忙和沈蘭風招手,“來來來,臭老漢,咱們喝一杯。”
“柳雲深,你身上還有傷呢,發什麼神經出來喝酒啊?”
也不怕酒刺激了傷口,真是不要命了。
“睡不着啊,覺得外面的月色不錯,就出來喝酒賞月。”
沈木棉看着天上連半個月牙都不到的月亮默默的想,這怕是二逼青年開始走文藝路線了吧?
“我可跟你說,你要是傷口復發,甭指望我給你看診。”
沈蘭風轉頭就和沈木棉道,“走,媳婦,回屋休息去。”
“你還是少喝點吧。”
走前,沈木棉還是和他說了一句。
柳雲深見都不願意和他喝酒,無奈嘆了一口氣,真是不夠意思,就沒人寬慰寬慰他寂寞的心麼?
到了屋裡,沈木棉就問,“他有心事麼?”
“他?春心蕩漾了唄!”沈蘭風出去打了水來,“媳婦要不要洗澡?”
“想洗,但是不想動。”
身上一股血腥味,不是很好聞,但是這會睏意上頭,又不想動了。
不得不說,古時生活就是這麼安逸,以至於曾經三天三夜不睡都能抗住的她現在一到點就想睡。
“嘖嘖……”沈蘭風咂嘴說,“想讓我幫忙就直接說嘛,我又不會拒絕你。”
“去你的。”
“等着,我去再提桶水來,咱們來個鴛鴦浴。”
房門關上,沈木棉眼珠子轉轉,突然就從牀上跳下來,自己去找了衣服,將桶提到隔壁的前屋。
沈蘭風又提水回來的時候,推推門竟然發現門被拴上了,而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