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幹什麼呢?”看幾個人像潑婦一樣滾在地上,夜叉肉的衣服都被撕爛了,還露出了肩膀,而沈旺媳婦的頭髮撒了,披頭散髮的像個瘋子一樣。
另外兩個也沒好到哪去,臉上脖子上都沾染了地上的灰塵。
“還不把人拉起來?瞧瞧都像什麼樣子?”
扭頭見沈蘭風和沈木棉兩個,卻都手撐着下巴有滋有味的在看戲,如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兩在這看着還能讓人打起來,都乾的什麼熊事啊?”
“看看你兩,還能幹點啥?發個錢也能搞出事來。”
沈宏心裡就嘟囔,這八成是兩個惹禍精吧?
“是她們自己要打,又不是我們唆使她們打,您訓我們幹啥呀?”沈木棉也瞪圓了眼睛。
“哼……”
“到底怎麼回事?”沈宏這時看向幾個人,“好好的打什麼?真搞不懂,怎麼回回有事都是你們幾個。好好的日子不想過了是吧?給你們送錢,你們還能鬧一出,要是不想要這錢,就趕緊滾蛋。不想在沈家莊住了,就趁早給我走人,天天跟個攪屎棍似得,弄的我沈家莊雞犬不寧,簡直不像話。”
“這事怎麼能怪我們?這得怪沈木棉.”夜叉肉就說,“誰讓她磚瓦房賠的錢比我們多的?那磚都能用呢,憑啥還多賠錢?那要多賠也該多賠我們纔是。”
沈宏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雖然他也覺得官府這事分配的不好,可這是官府分的,他們也不好改變。
便呵斥道,“怎麼分?誰家分多少錢?這是官府分配好的。關木棉什麼事?她也是按照官府分配好的發錢。你們在這鬧就能多分點錢了?要是傳到官府耳朵裡,讓人知道你們不滿這賠償,到時候再把這錢收回去,看你們怎麼辦。”
夜叉肉卻不聽這解釋,說,“官府只管給錢,還會管怎麼分麼?再說了,官府不知道咱們村什麼情況,你們這些族長族老也不知道麼?你們知道這件事,就應該將多出來的錢拿出來讓咱們這些人平分。”
“就是,憑什麼他們比我們多啊,我們雖然房子不如他們,可他們的磚能用,我們的卻不能用了。”
“……”
“啊呸,我們的磚能用瓦卻不能了,買瓦多貴?你們拉稻草砍木頭還不要錢呢。”
磚瓦房的人家和土坯房的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這事不可能平分,也不可能更改。”沈木棉這時就說,“官府怎麼分我們就怎麼分,我還是那句話,想要錢就拿着走人,不滿的錢放下自己找官府。要都不樂意的,小虎,過來幫我趕人……我家小虎牙口好,萬一咬傷了誰,我是不會出診費的。”
“艾瑪,娘,您可終於想到小虎了。”豹子拍拍小虎的背,“兄弟,今兒可要好好教訓教訓那些不長眼的,讓她們老是來找我娘麻煩。”
“嗷嗚……”
“嗷嗚……”小白也跟過來喊,“還有我呢!”
夜叉肉婆婆怕這兩隻,扭頭就要跑,不過臨走前下意識的摸了下懷裡,這一摸臉色大變,“我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