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奎對此是無奈至極。
連上第一次這都來了三次了,而且每次來擡的箱子會多上幾臺,真是煩死了。
“爲啥不來提親?”小周氏也追上來了。
小周氏聽說柳雲深來向夏蘭提親,那感覺簡直跟天上掉餡餅一樣。
光是聘禮就有三百兩,那是她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錢呀。
只要三百兩到手了,別說多,她只要扣除來五十兩,我天,大志和玲玲幾個的聘禮和嫁妝就有了。
而且還有那麼多東西呢,她拿出來五十兩做的好點也沒人知道。
“你怕是傻子吧?”小周氏拽着沈三奎就說,“人家來提幾次了,就說明是真想娶夏蘭的,你還不同意,你腦子糊shi了吧?那柳家多好的人家,除了這柳家,我看你能給夏蘭找什麼更好的人家去?”
“你怎麼話那麼多?”沈三奎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也不知道誰又讓她出來的。
是了,自從那日夏蘭發火後,小周氏在家中地位急劇下降,連一向聽話的春蘭和木蘭對她也不如從前了。
且這幾日小周氏都被看管了起來,不准她出門不說,就算出了門也有木蘭跟在後頭,就怕她一轉眼去了周家村。
要說小周氏挺犯賤的,其實周家村的人已經不來找她要錢了,這樣不很好麼,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好麼?
可她不!
許是因爲三房日子過的好了,她那顆幫襯孃家的心反而更甚從前了,整日琢磨着怎麼弄點錢回去。
“誰讓你出來的?我家事輪不到你插嘴。”
經過這麼多事,沈三奎真是煩透了小周氏,要不是趕上幾個閨女都要說親,這個時候傳出去娘被休不好聽,他真能休了小周氏。
“怎麼就輪不到我說話了?你講理不講理的?”
“你吵什麼吵?”沈木棉見她手叉腰,就不高興了,“在我家門口你吵什麼?想吵回家吵去。”
小周氏到底怵着沈木棉,見她神色不好,撇了撇嘴也就不再多說了。
“三叔,咱們那邊說說話。”
“行!”
沈蘭風則招呼那楊寶山去了另一邊。
“三叔,你爲啥不同意這柳家的親事?”
要說是因爲第一次柳雲深自視甚高,讓沈三奎不高興了,可接下來柳雲深來了一次又一次,已經將自己的地位拉低了纔是。
“柳家門第太高,和夏蘭不配,且那樣的人家嫁進去受了委屈,咱們孃家都幫襯不上。”
還有就是,那柳雲深一下子弄那麼多聘禮來,他也出不起那麼多嫁妝啊。
“三叔,你想什麼呢?柳家有什麼門第?不過是有些錢財,還是商戶。您可別忘了士農工商。咱們雖然是莊戶,地位卻不低的。要說錢財,夏蘭現在自己開鋪子,也能賺不少。”
“要我說,這門親事做得,人柳家雖然是大戶,可人口極爲簡單,這柳雲深是獨子,沒什麼妯娌要打交道。這柳老夫人雖不是很和善,可老夫人年事已高,府裡如今做主的卻是柳雲深。夏蘭要真嫁過去,少不得要幫襯着管管府裡的事,柳雲深極爲看重夏蘭的,有他撐腰,將來夏蘭日子不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