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們的人跟在藍尚書身後意圖殺右賢郡主,卻發現有另外兩撥人蔘與其中。其中一撥與我們目標一致,要殺人,而另外一撥卻是要保護人。並且在打鬥過程中誤傷藍尚書,如今他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砰……”
沈木棉不得不說顧九的心理素質極好。
沈蘭風聽說藍尚書身受重傷,惱怒之餘踹翻了桌子,而顧九卻能面不改色的稟報事情。
“第二件事,方纔聽您和夫人說要養人,需要銀錢。屬下想說,公子身前給您留下很多銀錢。”
“藍尚書是你們動的手?”
沈蘭風陰沉的看着他,他沒那麼單純,會真的相信藍尚書是被人誤傷。
“是誤傷。”
“呵呵……不可能……”
“好吧,你認爲是我們動的那就是我們動的。”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沈木棉不知道該說他勇氣可嘉呢,還是說他留在沈蘭風身邊只是因爲顧西鈺的命令,其實從心底裡根本沒認同沈蘭風呢?
不然,沒有沈蘭風的命令,他們怎麼會自作主張的去殺右賢郡主,又動藍尚書呢?
“我覺得你們沒必要留在我身邊。”
沈蘭風這會道,“沒有了你們公子,你帶頭就很好,自成一派。”
再蠢笨的人這會也知道沈蘭風生氣了。
顧九忙道,“刺殺右賢郡主和藍尚書乃是公子遺命,這是西鈺公子身前下的最後兩道命令。我們完成便徹底不再屬於西鈺公子。”
“他的命令?”
沈蘭風挑了挑眉,似乎在思考這件事的真假。
“是,郡主對顧家的事情知之甚詳,不能活着,而藍尚書同樣,不除必爲後患。”
這個解釋讓人意外卻又像是顧西鈺會做的事情。
沈木棉不得不說,這是個高瞻遠矚的人,知道沈蘭風心軟,不會對藍尚書動手,是以便自己先下手了。
好半晌沈蘭風衝他揮揮手。
顧九走到門邊,沈蘭風的聲音又傳來,“下不爲例!”
“是!”
等他走後,沈木棉則勸說,“我始終覺得姨父不是舅父,顧西鈺做了我想做卻又沒做的事情。”
若是舅舅,看在那點血緣上,或許不忍心出賣。
可姨父就不一定了,沒有一點血緣維繫,誰知道以後會如何呢。
“他現在只是昏迷不醒,還沒死,你也不用過度擔憂自責。你這次進京,若是可以,先去看看他,最好讓他一直維持這樣。等將來大局已定,再讓他醒過來未嘗不可。如此保住了他的性命,也安了咱們心。”
她覺得顧九這些人,既然執行了顧西鈺的命令,肯定會進行到底,現在藍尚書昏迷不醒他們或許不會動手,可一旦醒來肯定會再次動手,如此不如讓他一直不醒呢。
“要知道顧九他們更聽從顧西鈺的遺令,你讓他們終止行動,他們也不會聽的。”
沈蘭風沉思良久,“我知道了。”
“爹,娘……”
豹子穿了件單衣從外面跑了進來。
“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覺?明日不去學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