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茶見她不說話,以爲她不樂意,就急了。
抓着她的手嚷嚷道,“大姐,紅茶以前是對不住你,可她已經知道錯了。咱們可是親姐妹,還有什麼不能過去的?求求你了,就讓姐夫給她看看行不行?能活着更好,不能活也是她的命是不是?”
“你急什麼?”沈木棉被她說的一怔,隨後拍開了她的手,“我有說不讓你姐夫給她看麼?關鍵是你姐夫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再者她病的到底有多重,能不能等到你姐夫回來。”
“病的很重。”說起這個沈白茶就氣了,“我前日去劉家,本想問問她沈業成親她來不來隨份子,誰知道過去一看,她都躺牀不能動了。且那劉家少奶奶也不是個好的,給她住的屋子又暗又不通風,裡面悶熱悶熱的,這樣怎麼養病?吃的藥還是冷的。”
沈木棉瞅了她一眼,淡淡道,“她是你妹,你才這麼憤憤不平的,可這事從劉家少奶奶那邊看,苛責小妾最是正常不過。”
“額……”
沈白茶說不出話了。
“行了,那屋子要真不能住人,你明日去給她送颱風扇。”想了下又道,“我琢磨着劉家請的大夫怕也不怎麼樣,你從鎮上重新給她請個帶去。那劉家少奶奶有意爲難她,家中的下人伺候起來肯定也不盡心,你把你的婆子借她用幾天。你寬寬她的心,好歹撐到你姐夫回來就成。”
“唉唉。”見沈木棉答應了,沈白茶喜不自禁,忙道,“我就知道大姐最好!”
“行了,少給我帶高帽子。新娘子要進門了,過去看看。”
“好”
新娘子來的晚,宴席開的就晚,吃完正餐時已經是丑時了。
幫着刷好盤子就到了寅時,時間已經晚了,宏大娘讓留她在這吃晚飯她就沒同意。
回到鎮上吃了晚飯,將幾個孩子攆回房休息,她便去了書房,在房間裡轉了轉,一回頭時踢翻了椅子。
這該死的沈蘭風,去了這麼久竟然一封信不送來,就不知道家裡會擔心麼?
重點是不主動寫信就算了,竟然連她送去的信也不回,臭男人給她等着,看他回來她怎麼整治他。
連續踢翻兩把椅子沈木棉纔回了臥房,只是心緒不穩,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
等到好不容易睡着的時候,卻聽到了些響聲。
剛披上衣服還未開門,就見窗戶動了下,隨即一個人跳了下來。
沈木棉下意識的抽出枕頭下的匕首飛了過去,卻被來人一把接住,隨即一個不滿的熟聲傳來,“沈木棉你欠收拾了吧?爺剛到家,你不衝過來給爺一個香吻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敢拿匕首扎爺?”
他一張口,沈木棉愣了下,隨即冷哼,“喲,你還知道回來呢?本夫人還以爲你被京城的哪個狐狸精勾去了呢。”
“嘿!你個女人說的什麼鬼話?”沈蘭風拿出一個火摺子點上,到她跟前,在她前面照了照,“喲,臉都黑成這樣了?氣性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