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頭呢?”李辰軒問,“清君側?報國仇?”
“可行!”
沈蘭風這時說,“最好再加一個將功折罪,不然一旦正式起義的名號打出去,朝廷肯定會將顧家的事情公之於衆,到時候百姓肯定怨言極大。但若打着復仇的名義就不同了,我們顧家也是被矇蔽的,也是受害者。朝廷不幫我們報仇,至今不攻打東洋,那我們只能自己奪取兵權,去攻打東洋,爲己爲民報仇!”
“正是,此番補充,百姓的心裡會很容易接受!”
李辰軒點點頭,隨後就着人去準備這件事。
“對於北方戰事,你們說,我們派人去和郝勇前後夾擊京城如何?先把皇帝從皇位上拉下來,到時只剩我們和郝勇的時候,再去剿滅郝勇就名正言順多了。”
“這倒是可以,先拉下皇帝后,再和郝勇商談,最好是拉攏,他若是不從,再戰,北疆如今也在南下,沒了皇帝,就成了我們和北疆夾擊郝勇,所以最好的時候能收編郝勇,然後共同打擊北疆,到底是異族,讓異族在我們的土地上爲非作歹,簡直讓人噁心的想吐。”
說這話的卻是沈木棉。
本來川虞府官員對李辰軒弄個女人來議事還挺有意見的,因爲在他們看來,女人就該在家帶孩子繡花做飯。
可此時聽沈木棉這番話,就不那麼認爲了,倒是有一番見識的。
而沈木棉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則是沈蘭風去和李辰軒說的。
要說最瞭解她的還是沈蘭風,沈蘭風從基地的建設一事就看出,她有爲將的本領,並且有一顆希望和男人一樣,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心。
身爲寵媳婦的男人,他自然會滿足她的願望,讓她那顆有大抱負的心得以釋放。
“不過麼!”說到這裡她看了衆人一眼就說,“咱們顧着北方卻不能忘了南方,南方駐守邊境的將軍戰榮光,是歷經兩朝的老將,雖然年紀大了,可他的謀略兵力手下的諸將都不容小覷。”
“據我所知,戰將軍的長子戰南頗有戰將軍的才能,如今在他手下擔任副將。倘若戰家父子,一個守,一個帶兵功,那麼腹背受敵的將會是我們。所以我覺得,咱們的還得分一部分人南下!”
川虞的知州哪怕覺得沈木棉說的不錯,可因爲她是個女人,還是多有輕視,甚至反駁她的話。
比如此時就說,“一個副將而已,不管他是攻還是守,又能怎麼樣?怕是守未必守得住南疆,攻也攻不下川虞吧?”
“呵呵……”
沈木棉就冷笑了。
“沈夫人笑什麼?難不成覺得本官說的不對?”知州被笑的毛毛的,且也有些惱了。
沈木棉譏笑的看着他,“你說的確實不對!而且很不對!”
完了後又說,“要我說,生逢亂世,出謀決策的有武將就行,文職這時聽從命令,負責軍隊糧草等物就行。人多了,又不懂,反而在這指手畫腳,貽誤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