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媳婦見她拒絕也沒多說,她本不是個會勸人的人,只想着等下走了,把籃子留在這就好了。
不過想到經過大榆樹時聽到的那些傳言,就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
“路嫂子,怎麼了?”沈木棉瞧她怎麼欲言又止的。
“木棉啊,你這兩日有出門麼?有沒有聽到外面的傳言呀?”
“什麼傳言?我這兩日都沒出門呢。”沈木棉就笑說,“豹子的衣服有些小了,我這兩日都在給他改衣服呢。”
小包子聽提到他,蹬蹬的跑過來抱着沈木棉。
“你家豹子瞧這長相,和蘭風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是挺像。”
沈路媳婦早前聽村裡那些傳言時,也有些狐疑,畢竟沈木棉平日的行爲不讓人懷疑都難。
可現在看這孩子,想睜眼說瞎話也不能夠呀。
“木棉呀,我方纔來的時候,從大榆樹那裡聽到村裡人在嘀咕你娘呢。”
猶豫了半天,沈路媳婦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嘀咕我娘,嘀咕什麼?”
“說你娘和青伯之間有首尾……”如此沈路媳婦將從大榆樹那聽來的全都說了出來。
說完還覷着沈木棉的臉色。
見沈木棉面上有些冷,也不好多坐,忙道,“木棉,這可不是我說的,外面傳的。家裡還有事我就不多坐了。”
“唉,這東西你帶回去。”看她起來沈木棉忙將籃子給她。
可送出來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沈路媳婦連連擺手疾跑了出去。
如此沈木棉只好將籃子放下,想着等送籃子的時候,回送點東西好了。
不過她說的大周氏和沈青,倒讓她有些震驚,卻又有些茅塞頓開。
震驚於這種無憑無據的話也能傳,茅塞頓開於她就說沈青爲什麼那麼幫着大周氏呢。
若是這樣倒是可以理解了。
沈木棉感覺自己胸腔中傳來一陣憤怒,那憤怒似乎要燒死她一樣。
“棉棉,我來了…兒子,爹爹來看你了……”
她正想去上房呢,柳雲深的馬車停在了門口.
隨後他和沈蘭風一前一後的下來。
“你們兩個怎麼一塊了?”
說着又看向柳雲深,“你娘怎麼準你上我家來?”
說起這個柳雲深有那麼一丟丟尷尬,因爲沈紅茶那件事,他可是被關在家裡好些天沒讓他出門,他娘更是勒令他不準再和沈家來往,可他要是能聽話,那就不是柳雲深了。
所以尷尬也就那麼一瞬間的事。
“棉棉,我聽臭老漢說,你要做生意是不是?”柳雲深對此很感興趣的道,“你要做磚嗎?啥磚,鎮上窯場燒的麼?”
“不是。”沈木棉搖搖頭,“我要做的是種空心磚,塊頭比較大,用的材料和現在也不一樣。但是前期需要不少本錢。”
柳雲深聞言立馬財大氣粗的說,“要多少我出!”
“這……”沈木棉有些遲疑。
其實她現在對做磚這件事並不是那麼迫切了。
家裡的存錢足以讓他們生活的,本錢慢慢攢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