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志嘆了口氣道“閨女,你說的爸都明白,只是我想不到的是你大姑竟然變成這個樣子,她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大姐了”。
說完這話有些氣憤的丟起湖邊的石子,往湖裡打起了水花。
那一下,一下子,一次比一次的三力。
稞子有些看不過去了,這樣扔下去,可別嚇壞了湖裡可憐的小魚了。
“爸,你別嚇唬湖裡的烏龜,蝦米魚了,,不是我說你,別人都在變化,只有你還活在以前的回憶中,今天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爲什麼沒有人開口阻止呢,你把他們當親人,人家可不一定把你當親人。
就說我奶吧,我說了你可能不愛聽,你說你媽怎麼說也是你親媽,今天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媽雖說不是幫兇,可是她爲你說話了嗎?長這麼大,她一碗水端平過嗎?再有就是你大哥,他的性子和你媽到是一樣的,還有就是你嫂子了,什麼長嫂如母,她根本就沒有把你當弟弟,把我媽妯娌,好象是仇人似的,一看到我媽,就好象,我媽上輩子欠了她錢沒還一樣。,根本就拿不上臺面。可是每次一有事她肯定會想到你,讓你去幫壓水泥啊,種地啊。爲什麼呢,因爲你聽話啊,大姑他們知道不對肯定不會順着她的心意,還有小姑那麼大的人了,我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往大姑那方面發展的人。
今天這事說的難聽一點大姑就是想賣了大姐想討好姑父的領導,好爲自己謀個好前程,可是大姐的一生有誰爲她想過,我姐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呢,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再有一次試試,我非拿刀劈了她們。
爸就算是爲了你所謂的親人性命着想,也別在惹我們了,今天我這話扔在這裡,我到初頭都碰那樣了,你的親人,可有誰來看過一眼?行,我是小輩,他們不來,就不來了,可我媽呢?這次我媽差一點就活不成了,你的親人,一塊錢都沒借,還說什麼,治了也是白治,爸,人心都是肉做的,可以傷一次,兩次,可是總傷,我是受不了的。爸我今天把話撩到這,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不要了,也不讓他們禍禍我在意的人,你好好想想。”
稞子沒等王大志說什麼拉着穀子和她媽就往家走,穀子今天真的是對自家小妹開始刮目相看可,別看小小的年紀,真的敢下手。
“妹妹,你今天太厲害了,我都不敢相信咱們就這麼把大姑父給打了。”
穀子到這個時候纔有些後怕,稞子拉着她的手說道“姐,以後咱們幾個都得硬氣起來,你越怕事,事越是找咱們,以後咱們誰也不怕,咱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誰要惹咱們大不了跟他拼命,看看到底誰怕死。反正,咱們家從今以後,絕不在受任人的氣了。”
稞子如今算是看明白了,王家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的主,你對他們越好,他們越覺得你軟弱可欺,都是一些不識敬的貨,你對她越不好,沒準她們將來還能對你客氣客氣。
稞子還是有些擔心今天這個事情沒完,“媽,你說要是大姑鬧起來,咱爸會不會把我賣了?”
大閨女的話讓呂小紅感到心疼,小小的年紀就得承受這些,邊走邊安慰道“閨女,有我在就不會把你賣了,我和你爸都會保護你的。就算你爸答應,你還有你媽呢”
穀子聽了立即就放下心來。娘四個倒是有說有笑的往家走了。才走到大門口居然看見自家大門口的石凳子上,有人在坐着。
離老遠,稞子就看出來了,有大姑兩口子,難道,大姑來報復來了。
“媽,小心點,麥子,你去把爸叫回來”
稞子和穀子則就地撿了一塊石頭,今天大姑要是動手,稞子就讓她滿臉花。
呂小紅心也是突突的,必竟,她那個大姑子,是個不吃虧的主。卻不想,她大姑子竟向沒事人似的。笑道“喲,二弟妹啊,怎麼纔回來呢,你忘了嗎?家裡住不下,錢大姐要帶孩子住你這,她必竟是個三八婦女,正好你家都是女娃,晚上就讓二哥,回家住去,免得放不下,我今天就陪錢大姐,住在你這了,你不會不歡迎吧!”
王豔華一邊說,一邊陰晴不定的笑着,好象在極力的壓着怒火。因爲之前在飯桌上提過這事,呂小紅本沒想要拒絕,可還沒等她開口呢,姓錢的,到是先開口了:“豔華,怎麼會呢?二嫂,可和我一見如故,就是生你的氣,也不能生我的氣啊,是不二嫂?”
所謂神手不打笑臉人,即然人家這麼說了,呂小紅也只好點點頭:“之前說好的,若不嫌家破,就進來吧!”
說完上前打開自己家的大門,稞子倒是沒想到,大姑居然沒有帶人直接進去,而是在門口等,這顯然不是她的作風,顯然是這個姓錢的女的要這麼做的。她雖然是個壞蛋,確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壞蛋。
稞子知道沒根沒據的說了,媽媽也不會信,而且,她也不想,讓自己體弱的媽媽太操心,當即把穀子給拉到了最後,又叮囑了一遍。
穀子點了點頭。此時麥子不在,她只要看着點小米就好。
呂小紅到了家,姓錢的到是自來熟,又誇呂小紅能幹,會過日子,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又是羨慕她有四個漂亮的閨女。
因爲姓錢的捧着嘮嗑,倒並不着呂小紅煩。唯一讓呂小紅看不慣的就是她那兩個孩子和她身上的粉,真是太髒了。
呂小紅拿出家裡的紅糖,倒了兩杯紅糖水來招待她。紅糖水可以說,在這個窮鄉僻壤是對客人最高級的禮遇了。
而姓錢的,也是一個實在人,倒了立即就喝了起來。稞子若不是經歷過前世,還真的被眼前,這個看着性子爽利的人給騙了。
她帶來的兩個孩子,那丫頭和她差不多的年紀,那個小子,看着也不大,個頭和麥子差不多,也就六七歲的樣子,小姐倆倒是很默契,基本一場不吭,也不和任何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