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青修肯定又一次受過傷,否則絕對不可能是這樣,不如請一位醫師來看看他的手是不是再次受過傷。”看着大長老的樣子就知道他並不知道青修的手再次受傷過的事。
若是大長老事先就知道的話,那青稞也就不解釋了,因爲這一切都是他們找出的藉口,但是大長老他們並不知道,所以她要解釋一番,被人冤枉的感覺可不好受。
“青稞,若是真的治不好現在就承認吧,否則……”胡靈柏不由開口道,現在事情鬧成這樣,青稞現在主動承認總比之後被逼着承認要好得多。
聽到胡靈柏的話,青稞很生氣,她不喜歡這種被冤枉而且不信任的感覺,然而擡頭看着胡靈柏那只有擔心沒有責怪的眼眸,心底的怒氣漸漸的消散了。
“家主,我說的是真的,青修的手一定再次受過傷,否則不可能會這樣。”
此時,二長老也是開口道:“既然青稞一再的強調這件事,那麼就讓她心服口服吧,請李藥師過來。”在他看來現在的青稞只不過是在做垂死掙扎,不論她怎麼做結果終究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似乎是事先就想到了青稞會這麼說似的,李藥師竟然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二長老一說,李藥師便是走了進來,見到李藥師,青稞不由心神一凜,顯然她已經意識到她陷入了一場陰謀,而且現在的她只能看着這一切發生而改變不了什麼。
“李藥師,麻煩您看看青修的手是什麼時候受傷的?”見到李藥師,二長老的態度顯然好了很多。
李藥師點頭,走到胡青修的面前看了看他的傷勢,旋即開口道:“家主,二位長老,胡青修手上這傷應該是上次他們找我治療的時候受傷的啊,只是按道理服用梅丘丹早就應該好了的,只是不知爲何現在還是這樣子?”
此話一出,青稞的面色便是難看了很多,李藥師被收買了,否則他是不可能看不出來的,此時的他無疑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青稞,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大長老怒聲道
“難道你要說李藥師的話是錯的嗎?好啊,原本青修的手早就該好了,但是因爲你,到現在都沒有好,欺騙長輩,傷害手足,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番話說的很是嚴重,一股屈辱感自青稞的心中升起,擡起頭看着衆人,冷冽的目光竟是讓人有種不敢對視的感覺。
青稞轉過眸子看着青修,目光中充滿的只有冷冽,這種冷幾乎超脫了人的感情範疇,讓胡青修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對於這個目光心有餘悸,實在是太恐怖了。
當然,胡青修有這樣的表現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他心虛,因爲他清楚的知道慕芷璃說的沒錯,是他們冤枉他的。原本在見到李藥師的時候他心裡還很緊張,若是李藥師說出實話的話,受罰的就是他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李藥師的說法竟然和他一樣,腦海中回想起之前胡青飛對他說的不用擔心,他會解決的話,也是知道了原因的所在。
“沒錯,我就是要說李藥師的話是錯的。”青稞一字一字清晰的說道,聲音很是響亮,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就當二長老準備開口挖苦的時候,青稞再次開口了:“我知道你們的目的無疑是爲了讓我自斷一臂,做了這麼多的功夫讓我無話可說,好,那就遂了你們的意,我自斷一臂。”
下一刻,毫無徵兆的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青稞擡起自己的左手生生的廢了自己的右臂,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整個議事堂都是陷入了沉寂。
“滴答”
“滴答”血液滴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可聞,每個人的心裡都顯得有些複雜。
尤其是在衆人看到青稞的表情之後,心情更是複雜的無以復加,沒有痛苦,沒有呻吟,蒼白的面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這抹笑容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的詭異卻又異常的魅惑。
沒錯,青稞現在很疼,第一次嚐到這樣的痛,但是屈辱感已經超越了身體上的疼痛,道:“你們給我的,我會還回來!”
胡青修看着這樣的青稞,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錯誤的決定,這樣一個能夠對自己下的了狠心的人,將來的成就又會低嗎?
他清楚的看到青稞在廢自己手的時候,可是一點的猶豫都沒有,甚至於眉頭連皺都沒有皺一下,彷彿那不是自己的手,這樣的境界,究竟有多恐怖?
大長老準備好的勝利笑容此刻已經無法展現出來,面色僵硬的他很無奈,這件事的勝利者明明是他們這方,爲什麼看着這樣的青稞覺得輸得反倒是他們?
“這件事是青稞自己咎由自取,我提議這次不給她梅丘丹,否則這就不算是什麼懲罰了。”二長老看着青稞的笑容心裡突然產生了惶恐,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了,他就是想要讓青稞笑不出來。
聞言,青稞卻是笑的更大聲了:“梅丘丹,你以爲我稀罕嗎?二長老,你就是一個可憐蟲,你以爲你做的這一切我很在意嗎?我告訴你,對我而言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旋即,青稞拿出了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顆丹藥自己服了下去,然後便是將瓷瓶丟給了二長老,道:“當我賞你的!”
轉身,留給衆人一個背影,青稞瀟灑的離開。
衆人站在原地看着青稞的背影,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而喉嚨卻像是卡住了一般,什麼都說不出來。
二長老打開瓶塞,看着瓶中的東西,面色變得鐵青,因爲瓷瓶中裝的不是別的,正是十數顆的―玄品梅丘丹!青稞走出了議事堂,手上傳來的陣陣劇痛讓她的面色變得慘白,然而她心中的信念卻是愈發的堅定,她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什麼親人不親人的,現在已經不再重要,因爲他們從來都不曾將她當做是親人,至於二長老,若是說之前是他們父女兩欠了他的,此時也已經還清了,他們之間已經互不相欠!
藥兒看着緊抿着嘴脣的青稞,眼中的神色有些複雜,但是她也清楚,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青稞更好的成長了。
很快,青稞便是回到了清梨院,拿出銀針快速的紮在手臂上的穴道,因爲吞食了梅丘丹的緣故,現在手上的傷口已經好了不少,這也是青稞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丹藥的神奇。
雖然平時一直都是右手施針,不過現在換做了左手下針已經沒有任何的偏差,這一點也是她這些日子練習出來的,銀針密密麻麻的紮在手上,青稞的面上卻只有冷漠。
既然說是她治不好胡青修,說是她讓胡青修傷口治癒的時間推遲了,那麼就在她的身上驗證自己究竟是能治得好還是治不好吧!
就在青稞治療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青稞擡眼看去,卻見青雪一臉心疼的看着她,額頭上滲出點點汗珠,很明顯是一路跑過來的。
青雪看着青稞那滿是鮮血的右手,道:“青稞,你感覺怎麼樣?”她一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立馬趕過來了,眼裡含着淚“對不起,對不起,青稞妹妹,我保護不了你,我太沒用了,在我師傅面前不敢爲你求情“
青稞看着青雪眸子中的心疼和自責,笑了笑道:“雪兒姐姐,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對於她而言不過是一段時間手不方便加上一陣鑽心的疼痛,對她的未來並沒有什麼影響,更何況在這樣一個世界,受傷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對不起。”青雪又緩緩說出了這幾個字,然而當她看到青稞那扎滿針的手臂,驚訝的道:“青稞,你這?”
在過來的時候他便是聽說了青稞是因爲沒有治好胡青修,而且還還拖延了胡青修手的癒合時間,所以才自斷一臂,可是現在卻見到青稞用當初的手法來治自己,那也就是說這方法是有效的?
如果之前青稞是準備故意拖延胡青修手的癒合時間的話,那麼現在她又怎麼會在自己的手上施針呢?
“有什麼問題嗎?”青稞問道,旋即便是知道了青飛的想法,道:“我說了胡青修再次打斷了手臂來冤枉我,你相信嗎?”
聞言,青雪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是點頭道:“我相信,胡青修他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青稞,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爲我和青修起衝突的話,也不會有現在的狀況了。”
青稞將手上的針一一收了起來,道:“如果不是因爲我的話,你也不會和青修起衝突不是嗎?因爲我你還受內傷了,這一切都是我和青修之間的事情,不關你的事,你不要自責了。”
“你這樣真的能夠治好嗎?”雖然心裡很相信青稞,青飛還是忍不住問道,想着大長老,二長老還有青修他們,她覺得,這次難道是青修幫意陷害青稞的!
青稞點頭:“放心吧,我可以治好的,現在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知道這件事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胡青修他們固然可惡,但是在青稞看來那隱藏在暗處的幕後黑手纔是最爲可惡的人。
自己還得罪了什麼人呢?很快,青稞的腦中便是浮現了三個字――胡青飛。沒錯,在青丘,也就只有胡青飛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了,青修他們和胡青飛的關係一向都不錯,胡青修很聽胡青飛的話。
而憑藉着胡青飛在青丘的地位,能夠收買李藥師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越想青稞越是確定這件事跟胡青飛有關係。
“還有幕後黑手?”聽到青稞的話,青雪顯得很驚訝
“呵呵,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不過不重要啦,我不會有事的,手很快就會好的,等我好的時候我去找你給你看啊。”青稞的嘴角揚起了笑容,看上去很是明媚,讓青雪一時都看晃了眼。
青雪此時站在青稞的右邊,看着青稞那沒有暗紋的右臉,突然發覺青稞竟然這麼漂亮,居然比自己還漂亮,當下,心不由得不舒服起來,再也裝不下去關心,找個理由走了。
待青雪走了之後,青稞面上的笑容也是消散了。
“藥兒,我今天晚上想要去一趟胡青飛的院子,而我現在的實力很難不被他發現,你有沒有辦法幫我?”雖說心裡已經認定了這件事跟胡青飛跑不了干係,但是她還是準備去確認一番。
聽到青稞的話,藥兒點頭:“這個我還是有點辦法的,我可以控制你的氣息不被胡青飛發現。”一個胡青飛,藥兒她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那就好。”
……
是夜,青稞穿着一身夜行衣進入了胡青飛的院落中,這是青稞第一次進來,不禁感慨胡青飛住的院子真是不錯,比她的清梨院要大上一倍不止。
好在青丘狐族的院落雖然大小不一樣,但是格局卻是差不多,很快青稞便是找到了主屋。
就在這時,青稞也是聽見了主屋裡傳來的聲響,有幾個人在說話,毫無疑問,說話的人就是胡青飛和胡青修!青稞緩步走近了主屋,站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清晰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呵呵,今天做的很好,那青稞自斷一臂,而且家主和守護者他們也不再相信她了,這樣一來我們也不用擔心了。”胡青飛的面上皆是得意的笑容。
想着今天發生的事還真是讓他暢快不已,只是可惜這麼精彩的一幕他沒有看到,若是當時他去的話,那麼青稞一定知道跟自己有關,所以他選擇了呆在暗處。
胡青修的面上也露出少許笑容:“還是大哥有遠見,若不是有大哥提醒的話,今天那個醜八怪怕是要風頭大盛了。”雖然嘴上這麼說着,胡青修的腦海中卻一直浮現着當時青稞的表情,那冷冽的目光以及嘴角詭異的笑容,始終揮之不去。
胡青飛看着青修那心事重重的模樣還以爲他是在爲自己的手而感到難過,當下便是收斂了笑容,眼裡流露出幾分哀傷的神色:“青修,只是苦了你的手了,我……”
見到胡青飛那自責的模樣,胡青修道:“大哥,你別自責,這樣也是爲了顧全大局不是?你說的對,如果大家知道青稞真的治好了我的手,那麼她在青丘的地位一定會快速的提升,到時候我們就被動了。”
“青修,難爲你能夠明白這一點,你的手大哥一定會想辦法的。”胡青飛一臉鄭重的說道,看的青修感動不已。
搖了搖頭道:“大哥,我沒事的,很多人都和我一樣,手雖然有些不方便,但是也無礙的。”手還是一樣能夠動作,只是靈活度不如以前罷了。
青稞站在門外聽着兩人的對話,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果然跟自己料想的一樣,青修只是一個槍手,真正的幕後主使是胡青飛,而胡青飛顯然是在利用胡青修,而胡青修還以爲胡青飛是爲了他好呢。
她現在只覺得胡青修是一個可憐蟲,相信了一個只會利用他的人,這樣的人無疑最爲可悲。只是胡青飛現在似乎變得聰明瞭不少,知道使用計謀了,而她偏偏還中計了。
“白癡”青稞開口道
胡青飛和胡青修聽到這話,當下便是一驚,眼睛轉向青稞所在的地方道:“什麼人。”
看着兩人的緊張,青稞則是毫不在意的走到門口,直接打開了房門:“你們倆似乎很得意嘛!”青稞的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面色淡然的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好像是好友串門一般。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不知道青稞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又或者他們的話她聽了多少。
“大晚上的,你到我這裡來做什麼?”胡青飛很快便是恢復了鎮定,一個醜八怪他有什麼好畏懼的。
“當然是來聽聽你們是怎麼算計我的了。”青稞擡起自己的右手,看着兩人道:“這都是拜你們所賜,你們的傑作。”
聽到青稞的話,胡青飛就知道他們之前說的話她已經全部聽到了,既然青稞已經知道,他也就不再繞圈子,他也不怕青稞說出去,因爲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
胡青飛不屑的看着青稞:“得罪了我,你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跑過來你莫不是認爲就憑你能夠對付的了我吧?”
聞言,青稞舔了舔嘴脣,嘴角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付出代價?那麼你知不知道得罪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就好像當初的胡財?”
胡青飛看着青稞那笑的詭異的模樣,不知爲何竟覺得背後升起一股涼氣,背脊發涼,聲音略帶顫抖的道:“胡財是你殺的?”當初胡財他們死的樣子他也見到過,實在是太恐怖了一些,之前他也不相信這一切會是青稞做出來的,這麼兇殘的手法實在很難想象。只是現在青稞竟然真的承認了!
青稞點頭:“不然你以爲呢?他們得罪我了,所以付出了代價,而現在你也得罪我了。”看向胡青飛的眼中盡是陰寒的笑意。
殘害手足的事情她不想做,雖說沒有什麼感情,但畢竟是同一個種族,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對方想盡辦法的迫害自己,自己還在乎什麼手足?
胡青飛壯着膽道:“只要你說我就相信嗎?你是故意這麼說想要嚇唬我們吧?醜八怪,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聞言,青稞眼底的笑意更深,她不承認的時候吧,他們非要逼着她承認,她承認的時候吧,他們又不相信。
“相信不相信是你的事,跟我沒有關係,只是今天你註定要爲你所做的付出代價!”
聲落,青稞便是一個跨步來到了兩人的面前,速度之快超出了兩人的想象,在兩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青稞就已經在他們的身旁了,這也是青稞算計好的。
手中銀光一閃,兩根針便是已經紮在了兩人的身上,胡青修突然慘叫一聲,旋即便是在地上打滾,面上更是青筋暴起,模樣看起來十分悽慘。
胡青飛想要動,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驚恐的看着青稞:“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要做的還沒開始呢,胡大少爺,你就好好享受吧!”青稞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胡青飛的面上終於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青稞第一時間便是打斷了胡青飛的手,不是一隻手,而是兩隻手。
“咔嚓”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胡青飛的面色變得慘白,鮮血滴在地上形成點點血花。
“胡大少爺,這感覺是不是不錯?”沒有人可以欺負她青稞,既然已經爲敵,她就不會手下留情,不論對方是什麼人。
胡青飛面目扭曲的道:“胡青稞,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聞言,青稞莞爾一笑:“這是我今天說過的話,而我現在正在實現我所說的話,讓你們兩付出代價。”
……青稞廢了胡青飛的雙臂之後,並沒有這麼輕易的饒了他,而是將上次配置的蝕花毒給服下了。既然胡青飛時時刻刻想着對付自己,她也不想再客氣。
青丘弟子如此之多,少了一兩個子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這個人是胡青飛!
胡青飛看着青稞喂自己吃下了那東西,可惜自己現在根本就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喂下,忙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他沒想到青稞竟然是這麼恐怖的一個人,若是知道的話,應該早點殺了她,以絕後患。
這樣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被動的狀況了,等明天自己就想辦法把她給殺了,胡青飛心裡做好的決定。
只是他所想的這一切都無法實施了,青稞微微一笑,她看到了胡青飛眼底的深意,想來自己今日的做法很正確:“你很快就會知道那是什麼的。”
青稞給胡青飛服下的是她前些日子配置的蝕花毒,這種毒也是********,會一步步的蠶食人的大腦,從而讓人神志不清,成爲一個癡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