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的確不是好人,聽到婦人的話,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說道:“哈哈,這麼說,我還能從這可愛的小人兒身上賺一筆錢了?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我皮特是一個商人,不會把能賺錢的機會,拒之門外的。”
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那婦人和皮特已經死了千百遍了。
可惜,眼睛不能殺人。
所以,有福把眼睛瞪得快抽筋了,也沒什麼作用。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祈禱奇蹟發生了。
聽到皮特的話,婦人滿意的點點頭,強忍了心中的厭惡,對皮特說道:“皮特老爺果然是精明人,想來有朝一日,定可富可敵國。”
皮特學着漢人的架勢朝着婦人拱手,說道:“多謝夫人美言。”
婦人不再多話,吩咐人將自己的工具送上來之後,就在有福臉上塗塗抹抹起來。這一次,婦人並沒有改變有福的膚色,也沒有把有福易容成一個男子,而是把她扮成了一個成熟的婦人,連【胸】口都給她塞了棉墊進去墊了。
皮特驚歎的道:“夫人的化妝術實在是太厲害了,不過,我還是喜歡這小可愛原本的模樣。”
婦人微微一笑,說道:“皮特老爺放心,屆時,你用清水幫她洗淨就好,這只是爲了掩人耳目而已。”
說着,頓了頓,又道:“當然了,我也並不能保證,這樣就不會被人看出來,只是多一層保障而已,皮特老爺還是儘快的,離開越州城爲好。”
皮特躬身:“多謝夫人,那我就不多留了,下次再來謝過公主和夫人的厚禮。”
說着,就示意自己的隨從,準備將有福擡了離去。
那婦人阻止了皮特,命人擡了一個雙層的大木箱子過來,將有福擡了進去。
在婦人關上箱子之前,皮特哈哈一笑,說道:“夫人果真細心。”說着,又俯身去看有福,【淫】【笑】着道:“迷人的小可愛,暫時先委屈你了,等到了船上,我就放你出來。”
說完,就要親手去蓋外面的蓋子,婦人制止了皮特,然後內層拉上,並教了皮特怎麼扣死內層的,讓人往箱子裡放了幾匹綢緞,然後才道:“皮特老爺,小心爲上。”
皮特向婦人道了謝,又問:“對了夫人,這小可愛什麼時候能動呢?您知道的,她若是一直這樣像個木偶一樣,可就,有些無趣了啊。”
婦人說道:“皮特老爺放心,半日之後,她自然就會活動自如了。”當然,婦人沒說的是,有福的啞穴被她點死了,如果十二個時辰之內,沒有人給她解的話,她這輩子就只能啞着了。
正說着,有下人進來稟報:“夫人,有衙門裡的人騎着馬,從咱們門前過了,看那架勢,似乎是奔着錦衣衛越州千戶所去的。”
婦人馬上對皮特說道:“皮特老爺,您還是先去碼頭吧,免得遲了生什麼變化。”
皮特覺得自己的血都要燃起來了,他再一次擁有了當初他‘偷’那貴族小姐時候的感覺,整個人都熱血沸騰的,興奮得不行。當即就吩咐自己的隨從,擡了箱子出去。
馬車就再前門,皮特出去之後,就帶着裝了有福的箱子,一路往碼頭去了。
到了碼頭,海防衛所的官兵例行檢查,不過皮特算是他們的‘老熟人’,也沒怎麼查得太過仔細,直接就讓皮特過了。
而這個時候,錦衣衛越州千戶所的千戶廖天遠纔剛剛被請到越州知府衙門。
廖天遠帶着兩個校尉騎馬跟着越州知府衙門的衙役一路狂奔,一到越州知府衙門門口,就跳下馬,大步流星的進了越州知府衙門,還沒進屋,就大聲問:“杜大人,可是有什麼消息?”
杜知府連忙迎了出來,剛剛看到廖天遠,就說:“不瞞廖大人,剛剛的確是有人到府衙報案,說是懷疑有柺子拐人。本官就多問了幾句,發現那人可能和錦衣衛衙門要我們協助尋找的人有所關聯。”
“只是,本官拿了畫像給報案人認,報案人說和她們懷疑被拐的人完全不像,可是,跟着報案人一起來的有個年紀很小的小姑娘,又說她們說的那小夥子,和畫像上那姑娘的眼睛很像。”
“本官也無法,只好讓人請廖大人過來了。”
越州城雖然產糧不豐,可是商貿發達,仍屬大城,所以這越州城知府乃是正四品的官員,錦衣衛千戶則是正五品。只不過,這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軍,直接效命於皇上,地位特殊,所以雖然杜知府的品級比廖天遠高,對廖天遠還是非常的客氣。
不過,廖天遠是武人,加上心裡頭掛着莫凌雲讓他們找的人,倒是沒怎麼注意自己的語氣,而是直接了當的問:“人在哪裡?”
杜知府也不好和廖天遠計較,反倒急忙說道:“就在廳裡頭候着。”
話音剛落,廖天遠就像一陣風一般,越過了杜知府,率先進了裡面的廳堂。
大妞娘早就在杜知府出去的時候,帶着大妞站了起來,拘謹的立在椅子旁邊。
因爲剛纔杜知府的話,廖天遠雙目只微微一掃,就將視線落在了大妞的身上。
大妞有些膽怯,抱了自家阿孃的腿,直往後面縮。
廖天遠微微一怔,旋即明白是自己嚇到人家小姑娘了,連忙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平和一些,然後看着大妞說道:“小姑娘,別怕,大叔只是有點事情,想要問你,別怕,啊。”
大妞又往大妞娘身後縮了縮,有些怯怯的問:“您是,您是幫我救啞巴哥哥的嗎?”
啞巴哥哥?廖天遠稍微有些愣,不過很快就醒悟過來,多半就是她們來報案想救的那個人,便點點頭,說道:“是啊,大叔是來幫你救啞巴哥哥的。”
不管她們口中的人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若是真被拐子拐了,若是遇到了,順便解救也是完全可以的。
大妞聽到廖天遠說,是來幫忙救啞巴哥哥的,便鼓足了勇氣,從自家阿孃的背後出來,看着廖天遠,小心翼翼的說道:“那,您要問什麼?您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