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奴役這麼久,就沒有想過報仇嗎?”容心璃挑眉。
孤鶩眸光閃了閃,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我那個……我雖然不夠聰明,但是也沒有蠢得沒有腦子,‘天機閣’想必姑娘也清楚是什麼地方,就是我不想效力,但也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容心璃點點頭:“那道也是!”
“姑娘,那解藥的事情?”孤鶩看着容心璃並沒有把話說死,所以還是抱了點希望。
容心璃看向孤鶩道:“不怕告訴你,我娘已經通知了官府,不肖半刻官府就會來這兒!我看你人還不壞的份上,勸你立即帶着你的人離開山寨!”
“什麼?你你娘怎麼可能知道這裡?”孤鶩當即變臉,想着這一路分明都是蒙着容心璃眼睛的,而且一直將她關在馬車裡,前後都有人謹慎盯着,以防容心璃故意留下什麼暗記!
他也確確實實沒有發現容心璃做什麼手腳,所以不是山寨裡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這裡!
“我的辦法怎麼能讓你看見,讓你們看見我不就完了!而且,若是沒有後招,你以爲我娘怎麼肯丟下我獨自回去?”
孤鶩聽得這裡頓時有些慌了:“你究竟想怎樣?”
容心璃笑的十分無害:“本來我是想找官府來圍剿了你們永絕後患,就你這樣的土匪,落在官府手裡怕只有一個死字!不過看你說話挺實在,人也還沒有壞的徹底。
所以,我並不想爲難你!你若不信,就當我在這兒騙你吧!你大可以等等看,官府會不會來!到時候,解藥你也就用不着了!”
孤鶩聽得這裡,眸光閃爍不定,但還是聽見一個重點:“你的意思是說,我走後你也還是會給我解藥?”
容心璃點點頭:“你解散這裡,三天後的子時,在村東頭的亭子裡等我,到時候我會給你解藥!”
“不是現在嗎?”孤鶩有些猶豫。
“我今天才看見你,大約通過你的面相看出一點中毒的概況,具體中的什麼毒,我就是給你診斷出來了,配解藥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三天,已經算快的了!”容心璃說。
孤鶩聽後覺得也是!
如果容心璃現在就給掏出解藥來,他反而得懷疑呢!
“那你現在趕緊去將你的屬下帶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容心璃說道。
孤鶩頷首:“那我現在就去!”
孤鶩說着,就趕緊往外走。
可是,這才走到門口,就有幾個山寨的其他兄弟迎面走了進來。
“當家的,你真信了這個丫頭的鬼話?她不過隨便幾句,你就要解散兄弟們,棄山寨而去?”其中一個光頭的漢子睨着容心璃,滿眼的懷疑。
“就是呀!當家的,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話怎麼能信?她這是故意騙我們的吧!分明是想等着我們都走了,然後自己逃走!”旁邊的人立即附和。
孤鶩卻是立即虎了臉:“你們懂什麼?我本來就打算過幾天放了她,她根本沒有必要騙我!”
“老大,你這就不懂了,那今天跑回去和明天回去能一樣嗎?那‘天機閣’的人,爲什麼要咱這樣做,爲的就是讓她身敗名裂!只要她在咱這兒住一夜,就算啥也沒有發生,明個她清譽就完了!
這女人清譽沒有了,其實和殺了她沒有區別!但是對咱的區別就是,咱沒有親手殺她搞出人命,官府也就會跟以前一樣對咱睜隻眼閉隻眼。假如你現在放她回去,村子裡一看她好端端的,那咱們就前功盡棄了!”
那光頭的激動的道。
並且,眸光陰鶩的瞪了眼容心璃。
孤鶩聞言眸光閃爍,他出生低微,後來接觸的都是一些簡單直率的江湖人,還真沒有想到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
卻原來,“天機閣”的人是真的要這丫頭死!
孤鶩想到這裡,斟酌了一下,看向容心璃:“你是怎麼得罪了‘天機閣’?”
他覺得,他還是確定一下好!
容心璃看了眼那個光頭男子道:“得罪嗎?算是吧!捏了‘天機閣’一個婢女的胸一下,她就發火了,然後就非得致我於死地!”
開玩笑,既然他們不知道,她當然不能告訴他們得罪了那個什麼陰毒的相思夫人!
那樣的話,估計就算“天機閣”不下殺令,這些莽漢都想殺了她去邀功!
“咳咳咳……”孤鶩頓時嗆咳出聲,而其他小嘍囉頓時拿看怪物的眼神看容心璃。
“還有呢?”孤鶩清了清嗓子問道。
容心璃無辜的搖搖頭,撒謊起來,臉不紅氣不喘。
“這這也忒歹毒了一點,就這樣她就要你死呀!”孤鶩嘖嘖驚歎。
“當家的,你別忘記咱們是站哪邊的呀!”那光頭立即喊。
而其他小嘍囉都是呈觀望狀態,沒有再表態。
“我不知道你們當家的是站哪邊,但是我看你卻不像是站在你們當家的這邊,而是站在‘天機閣’的那羣變態那邊了!”容心璃看着那光頭男子說道。
還故意咬重變態幾個字,提醒孤鶩他自己之前說的,和想得的!
“臭丫頭,你說這話是想挑撥離間嗎?”
那光頭頓時急了,轉而對孤鶩道,“當家的,你可別信她呀!您可想明白,咱們都中了‘天機閣’的毒蠱,沒有解藥那滋味生不如死。
原來只要按他們的吩咐辦事,每個月都能按時拿到解藥,日子雖然不比山下自在,但是在這山上有酒有肉也並不差,更無性命之憂。
如果中了這臭丫頭的離間計,那咱的後路可就斷了!她不一定有解藥不說,反正‘天機閣’那邊肯定是不會再給咱們解藥了!”
孤鶩聞言卻是皺眉,掃了一圈周圍的下屬,一時間沉默。
容心璃看出來了,顯然孤鶩本性不惡,他並不贊同這個光頭下屬的話,但是卻不能直接駁了衆屬下,因爲周圍其他屬下都跟着紛紛點頭。
雖然沒有直接反對孤鶩,但是明顯是更安於現狀。
至於那個光頭,滿眼的陰鶩與不安分,怕是天生的男盜女娼之流。
“我話說到這裡,你們既然不相信,那麼就不信吧,我也不急着走!”容心璃說着又坐回正廳的主位上,隨手拿起一顆紫紅的大葡萄,剝了皮放進嘴裡。
一咀嚼,就是一口的甜汁兒!
“恩,你們這山上的葡萄真不錯,是自己種的?”容心璃這時莫名其妙的轉移了話題。
“你怎麼知道?”孤鶩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