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見了,便笑着看向小石頭。
小石頭見單雅果然沒事兒了,便笑着帶他到院子裡喂兔子去了。
待到楊嬸子、二丫和單娟回來的時候,單香已經把飯做好了。
單雅見單娟的臉兒紅紅的,不由疑惑地看着她問道:“娟姐姐,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可是感到哪裡不舒服?”
單娟聽了,忙忙地搖了搖頭。
二丫見了,笑着解釋說道:“三丫,你忘了,今兒晚上可是大柱開始值夜的呀?”
單雅聞言,當即便恍然過來,看着單娟若有意味地點了點頭。
單娟見了,卻羞得看着單雅笑着說道:“好呀,三丫,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狡猾,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故意在這裡問……”
她說着,就攬着單雅,想咯吱她。
單娟的手剛剛碰觸到單雅的胳膊,單雅就感到胳膊一陣痠痛,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
單香聞言,急忙看了過來,隨後便看着單娟苦笑地說道:“娟子,你何苦碰三丫啊?她今天可是出大力了,這會全身上下都痠痛的。”
單娟聽了,忙後悔地幫單雅揉捏了起來。
單雅見了,不由哀哀慘叫着說道:“娟姐姐,別、你別碰,疼……”
單娟當即便停了手,看着單雅疑惑地問道:“三丫,你做什麼了?竟然累成這般?”
單雅見了,輕輕地揉了揉被她捏過的地方,苦笑着說道:“娟姐姐,今兒三丫出大力了,去打穀場忙活了。”
“啊~”這一次,不僅單娟驚訝地叫了一聲,就是楊嬸子和二丫聽了,也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
楊嬸子當即就看着單雅疑惑地問道:“三丫,你大叔呢?他在哪兒?怎麼能讓你幹這個?不行,嬸子這就找他問問去。”
她說着,便立馬轉身往堂屋外衝去。
單雅見了,敢忙攔住了楊嬸子笑着說道:“嬸子,不甘楊大叔的事兒,是三丫沒見過豐收的場面,硬要去跟着忙活的,大叔只讓三丫幫着做飯的。”
楊嬸子聽了,這才止了步子轉過身來,看着單雅有些兒氣惱地說道:“你呀,看着象個大人,一到事兒上,怎麼就糊塗了呢?田都佃出去了,哪裡還用你動手?”
單雅見了,敢忙笑着解釋說道:“嬸子,是三丫被勞動的場面感染了,他們一個個都說今年的麥子長得飽滿,產量高,高興的什麼似的,一個個忙活得可有勁兒了,三丫又是個閒不住的,自然就忍不住要動手做了。”
楊嬸子聽了,不由伸手點了點單雅的額頭,又愛又恨地說道:“讓嬸子怎麼說你好呢?你呀,日後可不許在做這些兒活計了。”
單雅忙陪着笑臉小雞啄米般地點着頭說道:“嬸子,三丫記住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楊嬸子見單雅那滑稽的樣子,無奈地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你呀,看着挺聰明的一個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
單雅聽了,看着楊嬸子笑了起來。
衆人說笑了一會兒,便各自忙活起來。
楊嬸子洗了臉後,便拉着單雅進了東屋,細細地問起楊柳村的情況來。
單雅細細地跟楊嬸子講着,快要講完的時候,忽然聽到小石頭歡喜地叫道:“大姐回來了,太好了。”
他這一吵吵,屋子裡的人都聽到了,不由都看了過來。
單雅感到很意外,算一算這還不到大丫回來的日子啊?她怎麼今兒倒回來了?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別說單雅聽了意外,就是楊嬸子聽了,也感到很是意外。
於是,兩人忙止住了話頭,從東屋走了出來。
大丫進門後,瞅見大家都看着自己,忙笑着打着招呼說道:“這是怎麼了?見我回來了,你們不高興啊?”
二丫聽了,瞅着大丫苦笑着說道:“大姐,誰不高興了?不過都感到意外罷了,今兒可不是你的休息日啊?”
她說着,便定定地看向大丫。
大丫見了,忙笑着解釋說道:“明兒府裡沒事兒,我擔心你們,便請假回來一天,咦,三丫呢?她這幾天還好吧?”
單雅正好跟楊嬸子從東屋走了出來,聽到大丫的問話,忙笑着叫道:“大姐,三丫在這兒的。”
大丫見單雅的神情有些兒疲累,不由疑惑地問道:“三丫,你可是哪兒不舒服?怎的這般模樣啊?”
楊嬸子聽了,立馬看着大丫埋怨地說道:“今兒出去之前,她還好好的,去楊柳村回來,就變成這般模樣了,三丫在那兒幹活了,累着了。”
大丫聞言,輕輕地皺了皺眉頭,隨後便看着單雅疑惑地擔心低聲問道:“三丫,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好麼?”
她說着伸手便要攬住單雅。
單雅見了,忙忙地躲了一下,瞅着大丫羞囧地說道:“大姐,三丫真得累着了,全身痠痛,你還是別碰了,碰了痠痛的。”
大丫見了,憐惜地拉着她進到東屋,急切地追問說道:“可是全身不舒服?你呀,別太逞強了,有佃戶種地,你去折騰個什麼勁兒啊?”
那語氣竟異常嚴肅。
楊嬸子跟着進來了,聽了大丫的話,在旁兒也跟着說了單雅幾句,又勸了大丫幾句,隨後,她便去堂屋忙活了。
大丫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單雅一番,見她除了累的,別得都沒事兒,這才鬆了一口氣,看着單雅埋怨說道:“三丫,以後可不興這樣啊?你若是想叫大姐放心,以後就不能再這麼逞強了,明白麼?”
單雅瞅着大丫無奈又鬱悶的樣子,感到說不出的窩心,見她此刻一副拿自己不知道怎麼辦的樣子,忙笑着安慰說道:“大姐,三丫知道了,日後定不會如今天這般魯莽了,你就別再生氣了,啊~”
大丫見了,低低地嘆了一口氣,瞅着單雅無奈地說道:“今兒大姐若是不回來,只怕還不知道這事兒的,你是一個姑娘家,怎能這樣逞強呢?”
單雅見了,怕她說個不住,猛然想到單香說得那件事兒來,忙看着大丫笑着說道:“大姐,你說得話三丫都記住了,以後再也不這麼做了,對了,今兒香姐姐說了一件關於咱爹的事兒,三丫在心裡琢磨來琢磨去,也沒弄明白。”
單雅的話音一落,大丫便看着她疑惑地低聲問道:“你說什麼?香姐姐說得關於咱爹的事兒?是什麼事兒,她怎的會知道咱爹什麼事兒啊?你快跟大姐說說。”
單雅見大丫不再追究自己在楊柳村忙活的事兒,心裡暗自歡喜,遂便把單香說得單吝碰到人問畫像的事兒一五一十地細細地說了出來。
那人說得話以及畫像,跟自家的爹爹沒有絲毫關係的,她不過是爲了轉移大丫的注意力,當成一件無聊的事兒說出來罷了。
可是,等到單雅笑着說完,看向大丫的時候,竟然發現她的神情異常地嚴肅與慎重,不由怔住了,暗自在心裡嘀咕着,大姐這是怎麼了?神情怎的這麼嚇人啊?
單雅此刻倒被大丫的神情鎮住了。
隨後,她便疑惑地拉了拉大丫的袖子,低語着問道:“大姐,你怎麼了?莫不是被三丫說得事兒……”
大丫被單雅這麼一拉扯,登時便醒過神來,瞅着單雅疑惑地問道:“三丫,剛纔你說是聽香姐姐說得?”
單雅看着大丫忙忙地點了點頭。
大丫凝眉思索了一會兒,站了站身後,卻又頹廢地坐回了凳子上。
單雅見了,感到萬分奇怪,不由看着大丫疑惑地低語問道:“大姐,你怎麼了?難道那張畫像真得是……咱……爹……”
不等單雅說完,嘴巴便立馬被大丫給捂住了。
大丫看着單雅猛然搖了搖頭,急速地低語着說道:“不是的,三丫,你別瞎猜。”
單雅見了,心裡的疑惑更甚了。
她看了大丫好一會兒,忽然靠近她低語着問道:“大姐,你的神情那麼嚴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跟三丫說一聲啊?難不成還要讓三丫自己查不成?”
大丫聞言,登時便是一怔,隨後便看着單雅強笑着低聲安慰地說道:“三丫,人家要找的人姓高,跟咱得姓氏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能有什麼關係啊,行了,你也別胡思亂想了,不然,沒影兒的事兒都能整出事兒來了。”
單雅的心裡此刻卻翻騰開了,這件事有古怪啊,香姐姐跟自己說得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有當成一回事,可現在看大丫的反應,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莫不是這裡邊兒還真得有什麼隱情不成?
難道自己的爹爹真得是逃奴?這……
不對,逃奴又怎能落戶呢?怕是自己想得多了吧?
自己本是爲了轉移大丫的注意力纔跟她說得,此番看來,倒是自己判斷錯誤了,想來那人和那副畫像沒那麼簡單啊。
且不管這件事跟自家有沒有關係?只從大丫方纔的神情上看,都脫不了關係啊?難不成大丫真得有什麼秘密不成?
對了,大丫回來的第一天,好似曾經說過,帶回來了娘得東西,可真奇怪啊,自己怎的從來沒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