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單雅便做好了豆腐腦,她瞅了浸在淡紅色湯水中白白潤滑的豆腐腦,感覺很滿意,遂便笑着溫柔地低聲問青梨道:“可看清楚了。”
青梨當即便看着單雅笑着點了點頭。
隨後,她便麻利地拿過一個托盤來遞給單雅。
單雅見了,敢忙伸手接了,把白瓷碗盛得豆腐腦端到托盤上之後,又把自己做得酸菜調了一下,全當是開胃小菜了。
若是忠義侯想着想吃開胃菜,倒不用自己再跑回去弄了。
她這般想着,便端起了托盤,轉身正要走,見青梨伸手要來接,忙笑着囑咐地說道:“你端碗粥咱們一起過去,若是老侯爺吃了不合口,便讓他繼續喝粥。”
青梨聞言,立馬開心地應了,忙忙地轉身舀粥端粥去了。
單雅則徑自朝着小廚房外快步走去。
不一會兒,單雅便來到了正屋,琉璃見了,瞅着單雅手裡端着的托盤笑着低聲問道:“姑娘,這就弄好了,好快啊,老夫人這會兒正在喂老侯爺喝水呢?只怕老侯爺的肚子餓了,您快進去吧。”
她說着,便想伸手來接單雅手裡的托盤。
要知道,忠義侯府哪有讓主子端托盤的道理啊。
她想着,便瞪了尾隨在單雅身後的青梨一眼兒。
青梨見了,不由委屈地低聲說道:“琉璃姐姐,不是青梨不勤快,是姑娘堅持要親自端給老侯爺的。”
琉璃聽了,手不由停頓在空中。
單雅見了,敢忙笑着解釋說道:“我一直在這裡住着,如今老侯爺醒了,正是我盡力的時候,還是我送進去吧,看看鹹淡是否合老侯爺的口味兒,下一次才能調出更適合他老人家的口味兒啊。”
琉璃聞言,臉上立馬帶了笑,瞅着單雅歡喜地說道:“難怪老夫人喜歡姑娘,姑娘總是爲別人着想,跟老夫人一樣樣的。”
她說着,便很是恭敬地做了一個請得姿勢。
單雅見了,不由被她弄了一個大紅臉兒,笑着低語着說道:“琉璃,哪兒來得這麼多禮啊,快起來,咱們不需要這般。”
她說着,便邁步端着托盤走了進去。
尾隨着單雅的青梨見了,笑看着琉璃符和着單雅的話對着琉璃做了一個鬼臉兒,隨後便快步進了屋子。
琉璃見了,瞅着青梨的背影笑着嬌嗔一眼兒,隨後便大聲回稟說道:”老夫人,姑娘給老侯爺送吃食來了。“
琳琅在屋子裡早就聽到了,敢忙迎了過來。
她見單雅的手裡端着托盤,本想伸手接過來的,瞅見她搖了搖頭,便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笑着回頭輕聲說道:“老夫人,姑娘給老侯爺送吃食來了。”
此時,忠義侯正躺着,聽到琳琅說姑娘,遂莫名其妙地瞅向唐老夫人。
唐老夫人見了,敢忙笑着對他解釋說道:“今兒你才全清醒過來,妾還來得急跟你說得。”
她說着,便扭臉兒指着單雅笑着說道:“侯爺,你看看,她像誰?”
單雅見了,敢忙端着托盤走到近前,瞅着唐老夫人笑着說道:“唐祖母,還是讓唐祖父先吃點兒東西再猜吧,有勁兒了,纔有精力的。”
她說着,便麻利地把托盤放在的牀旁兒的桌子上,把托盤上的蓋子打開,一股淡淡的香味兒便飄了出來。
單雅把托盤上的幾樣吃食端下來後,便看着忠義侯笑着說道:“唐祖父,今兒珊兒給你做了豆腐腦,好克化,有點兒鹹味兒,你嚐嚐,若是喜歡,下一次珊兒還給你做來吃,若是不喜歡,準備的還有粥,你想吃什麼便吃什麼,若是都不滿意,珊兒立馬再去給你重新做。”
單雅的話音剛落,唐老夫人便笑看着她說道:“珊兒,你先把豆腐腦端過來,讓唐祖母餵你唐祖父嚐嚐。”
忠義侯的眼睛本來一直看着單雅,聽了唐老夫人的話,頓時感覺肚子叫了起來。
唐老夫人聽了,嗔怪地說道:“方纔還說不急的,這會兒肚子可倒叫了,來,嚐嚐珊兒給你專門做得豆腐腦如何?”
她說着,便接過了單雅雙手遞過來的那碗豆腐腦,舀了半勺喂到忠義侯的嘴裡。
忠義侯吃了之後,先是品了品,隨後便嚥了下去,眼巴巴地瞅向唐老夫人手裡端着的白瓷碗。
唐老夫人見了,敢忙笑着舀了大半勺喂到忠義侯的嘴裡,歡喜地說道:“珊兒做得豆腐腦好吃吧,跟你說啊,在咱們大雍國,這可是稀罕物,你能吃到,那是有口福的。”
單雅被唐老夫人一誇,小臉兒登時變得通紅。
這在她的前世,可是隨處可見的,如今到了這個朝代,還真成了稀罕物了。
忠義侯不知道是餓得很了,還是第一次吃到豆腐腦,沒一會兒便吃完了一碗,把唐老夫人歡喜地什麼似的。
要知道,前幾天她喂忠義侯粥的時候,他可是隻吃了半碗兒的。
忠義侯吃完一碗,便眼巴巴地瞅向唐老夫人,意思還要繼續吃。
唐老夫人見了,笑着安慰他說道:“你喜歡吃就好,不過你這些兒日子吃得少,妾怕你的胃受不了,且先喝口粥,過一會兒再吃,如何?”
忠義侯聞言,雖然眼裡滿是失望,但還是看着唐老夫人徑自點了點頭。
隨後,他的眼神就落在單雅身上,瞅着她猜測地說道:“你叫珊兒,這名字好熟悉。”
他說着,便扭臉兒瞅向唐老夫人。
唐老夫人伸手接過青梨雙手遞來的粥,餵了他一口,見他嚥了下去,才笑着伸手指着單雅介紹說道:“她的大名叫高珊雅,你可有印象。”
忠義侯聞言,眼睛登時便看向單雅,過了好一會兒,他纔看着單雅徑自嘀咕地說道:“你……高珊雅……”
單雅見了,敢忙看着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忠義侯聽了,不由徑自嘀咕說道:“你是四弟府上的那位郡主?”
單雅聞言,不由一怔。
忠義侯嘴裡的四弟是誰?單雅根本不清楚。
因此,忠義侯府嘴裡的郡主她也不清楚指得是不是自己了,遂便疑惑地瞅向唐老夫人。
唐老夫人見了,敢忙看着忠義侯解釋說道:“是,珊兒正是你四弟的親孫女,被先皇封爲郡主的小丫頭。”
忠義侯聞言,頓時激動地要坐起來。
單雅見了,敢忙奔過去,攔阻說道:“唐祖父,你的身體纔剛好一點兒,千萬莫激動,珊兒一直在府裡住着,什麼時候都能見的。”
忠義侯聽了,當即便緊緊地攥住了單雅的手,嘴裡喃喃地低聲說道:“老天有眼兒、老天有眼兒啊,總算給四弟留下了骨血。”
他說着,眼中頓時落下淚來。
唐老夫人聞言,瞅着忠義侯擦了一把臉上的淚低喃着說道:“現在你總算可以放心了,四弟留下得有骨血,就是你吃得豆腐腦,還是珊兒在夢中遇到她母親教給她做得。”
忠義侯聽了,登時便扭臉兒疑惑地看向唐老夫人。
唐老夫人見了,伸手指了指單雅看着忠義侯低語着說道:“你別激動,且躺好,讓珊兒好好給你講一講,她會得稀罕物可是不少,都是夢中她母親所教。”
忠寧侯聞言,當即便扭臉兒期待地看向單雅。
單雅見了,心裡唯有苦笑,看來自己這個夢只能繼續下去了。
她怕忠義侯聽了過於激動,遂敢忙安慰地低聲說道:“唐祖父,你別急,先養好了身子要緊。“
就在這時候,琉璃快步走進來回稟說道:“老侯爺、老夫人、姑娘,忠寧侯和忠寧侯老夫人來看望你們了,已經進了大門,唐總管正陪着他們往這裡來的。”
唐老夫人聞言,敢忙看着琉璃歡喜地說道:“快快有請。”
她說着,便敢忙站了起來,瞅着忠義侯笑着說道:“老哥哥和老嫂子一直擔心你,這幾天天天派人來問,想來老哥哥如今休息過來了,帶着老嫂子來看你來了,妾去迎迎他們去。”
忠義侯聽了,瞅着唐老夫人徑自伸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要坐起來。
單雅見了,敢忙扶着他重新躺下勸慰地說道:“唐祖父,你別動,外祖父來了,是探病的,若是您老人家因爲身體不堪負荷再有個什麼,讓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心如何是好啊?”
已然走到門口的唐老夫人聽了,敢忙回頭看着忠義侯安慰說道:“侯爺,你還是好好躺着吧,這人才清醒,莫要亂動,妾替你去迎老哥哥和老嫂子。”
她說着,便快步朝着屋子外邊兒走去。
單雅幫着忠義侯躺好,安慰地低聲說道:“唐祖父,您好好躺着,珊兒先去迎外祖父和外祖母去。”
她說着,便敢忙給琳琅和青梨使了一個眼色。
琳琅和青梨自然明白,這是單雅讓她們照顧好忠義侯,不用跟着一起出去。
單雅快步追上唐老夫人,兩人快走到靜怡苑門口的時候,便瞅見遠遠得過來了一乘轎子,唐福老總管在旁兒陪着快步走着。
唐老夫人見了,敢忙快走幾步來到了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