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忠義侯府可還有二老爺他們一枝的。
他們跟忠義侯有沒有關係現在雖然不是很不知道,但是跟自己是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
唐名揚再怎麼着,可是自己的親孫子,如今自己不知道他因何不娶單雅,但其中總有些兒原因吧。
不行,自己一定要等到唐名揚回來,親自問問他,到底爲什麼不想去單雅?
反正忠義侯已經跟忠寧侯說了,這門親事如今也不提了。
可是,自己總會弄明白原因的。
唐老夫人想到這裡,猛然振作地拍了拍琳琅的手,低聲安慰說道:“琳琅,我沒事兒的。”
琳琅看着唐老夫人強自振作的樣子,心裡滿是心疼,低聲勸慰說道:“老夫人,世子爺不是莽撞性子,這其中定然是有原因的,您……別太傷心了,況且,世子爺又不是不回來了。”
她說着,見唐老夫人低聲重重地嘆了口氣,敢忙繼續低聲勸慰說道:“老夫人,方纔琳琅找枇杷問了,世子爺跟夢君公主的感情一直很好的,而且、而且她看世子爺看夢君公主的樣子,眼裡掩飾不住是喜歡的。”
唐老夫人聞言,不由瞅着琳琅低聲說道:“喜歡怎麼還會這般,那天,侯爺跟我和他提起他的親事的時候,他怎麼會一個勁兒的搖頭呢?若是他真得喜歡珊兒,見我們提起,就應該高興纔對啊。”
琳琅聽了,低低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要說開始的時候,世子爺確實對夢君公主不怎麼感冒的,但卻也與看別人不同。”
唐老夫人聞言,不由瞅着琳琅徑自疑惑地問道:“不同?到底有什麼不同?”
琳琅聽了,敢忙看着唐老夫人低聲解釋說道:“琳琅聽枇杷說,開始的時候,世子爺很看不上夢君公主的,不過夢君公主也看不上世子爺,兩個人很不對眼兒的。”
唐老夫人不由徑自思索說道:“難道揚兒根本就不喜歡夢君公主麼?”
琳琅聞言,當即便急了,敢忙看着唐老夫人搖了搖頭着急地解釋說道:“枇杷說了,雖然兩人看誰都不對眼兒,但兩人卻相處的極好,有時候世子爺甚至還看着夢君公主怔上那麼一會兒,待他醒過神來,便徑自扭過臉兒,讓夢君公主回自己的屋子去,反正枇杷說看着兩人之間的相處不對勁兒,她開始可是一直提着心的,後來,世子爺看夢君公主的時候越來越多了,甚至夢君公主不在他的屋子裡,他便問枇杷,好似生怕夢君公主有個什麼閃失一般。”
唐老夫人越聽越迷糊,瞅着琳琅徑自沉思說道:“既然這般,我跟他祖父跟他商量的時候,他不是正好順勢應了麼?又何至一個病倒了,一個不見人了呢?”
她說道這裡,便又是一聲重嘆。
琳琅見了,敢忙看着唐老夫人低聲解釋說道:“老夫人,所以琳琅說有原因啊?”
唐老夫人聽了,瞅着琳琅徑自詢問說道:“能是什麼原因啊?唉,要知道,這可是一家人給他定得娃娃親啊,兩家可是祖輩的交情了,有什麼原因他怎的不跟侯爺說、不跟我說呢?”
琳琅聞言,瞅着唐老夫人苦笑地低聲說道:“這也正是琳琅疑惑的地方啊,世子爺一向心性很高,琳琅猜不着是什麼原因了,也問過枇杷,枇杷也說不準,反正琳琅跟枇杷都認爲世子爺定然是有原因的。”
她說着,便定定地看着唐老夫人。
唐老夫人聽了,徑自低聲嘆了一口氣,隨後便瞅着琳琅拍了拍她的手,點了點頭說道:“好孩子,得虧的有你在身邊兒勸着我,唉,咱們不說他了,這幾日,你且跟唐老總管說一下,讓他對府裡的下人多加管束,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再跟他們多說幾遍,揚兒這一不見,恐怕這親事兒就黃了,唉,我都沒臉兒去見老嫂子了。”
琳琅瞅着唐老夫人愁悶的臉旁兒,瞅着她徑自安慰說道:“老夫人,侯爺早就吩咐了,琳琅方纔還跟唐老總管說呢?您就放心吧,咱們東苑見過夢君公主的人雖然不少,可也不算特別多,定然不會從咱們東苑傳出什麼的,不過西苑的人,琳琅卻不好說了,畢竟……”
唐老夫人聞言,暗自思索了一會兒,自言自語低聲說道:“確實也是,西苑的柳姨奶奶和二老爺雖然被圈在偏僻院子裡了,倒也確實還有人見過夢君公主,看來這件事不能再託下去了。”
唐老夫人說着,便徑自看着琳琅低聲吩咐說道:“這幾日且看緊了,等老侯爺病好了,再跟他們好好算這筆帳,本來早就應該算了,不過是因爲我心軟,想着孩子是無辜的,牛氏也還懂事,便暫時託了下來,如今看來,倒是到了應該算得時候了。”
琳琅聽了,心裡當然知道唐老夫人和柳姨奶奶的過節。
早在忠順侯府倒臺的時候,琳琅就想着唐老夫人應該清算柳姨奶奶了,沒想到直到今日。
琳琅的心裡還是有些兒疑惑的。
她當初進府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唐老夫人跟柳姨奶奶有過節,還以爲只是單純的妻妾之爭。
可是,後來她便不那麼認爲了。
要知道,當年唐老夫人可是查到了,背後對唐名揚動黑手的人可是柳姨奶奶和二老爺唐興貴,且不止一次。
世子爺迴歸後,他們兩個依然在背後動過黑手。
開始,琳琅還以爲唐老夫人是顧念他們一個爲忠義侯生下了兒子,再一個就是下面有孫子,這才忍了的。
可是,自從忠義侯回來之後,琳琅便不再這麼認爲了。
在忠義侯傷快好了的時候,有幾日唐老夫人讓子出去,跟忠義侯一直呆在屋子裡,不知道說什麼事兒的。
反正,琳琅感覺應該跟柳姨奶奶和二老爺唐興貴有關。
如今,忠義侯病了,唐老夫人又過幾日等他好些兒了,要跟柳姨奶奶算一筆帳。
琳琅總感覺不是妻妾之間那麼簡單。
琳琅敢忙瞅着唐老夫人應了,隨後她便親自去柳姨奶奶和二老爺唐興貴住得偏院吩咐去了。
宮裡的太醫很快便請來了,他看過忠義侯之後,便看着唐老夫人安慰地低聲說道:“老夫人,侯爺的身體問題不大,以往的傷口都沒事兒,只不過因爲氣怒攻心才病了的,待老夫給侯爺開上幾劑藥給他服下,便無事了。”
唐老夫人聞言,提着的心登時便放了下來。
幾天後,忠義侯的身體果然好了許多,只是精神懶怠,整天只知道唉聲嘆氣。
唐老夫人知道,他定然心裡還在生唐名揚的氣,也不敢勸,就怕再引起他的火氣來。
所以忠義侯每每嘆氣,唐老夫人總是用別得話題引開他的注意力。
這一日,唐老夫人瞅着琳琅低聲吩咐說道:“琳琅,拿上一個碗,去偏院取一滴唐興貴的血來,。”
琳琅聞言,不由一怔。
待她瞅向唐老夫人的臉色,見她一臉兒嚴肅的樣子,也不敢出言詢問了,敢忙應了一聲,拿了一個碗,倒了半碗清水後,用食盒裝了,便拿着徑自朝着柳姨奶奶和唐興貴住得院子疾奔而去。
琳琅回來的時候,已然取了唐興貴的一滴血。
琳琅想着讓護衛取唐興貴手上的血的時候,唐興貴那殺豬般的叫聲,就很是不屑。
不過是在他的手上割了一個小口子,竟然叫成那般,根本就沒有忠義侯的一點兒骨氣。
虧得他還連聲威脅說等侯爺回來,一定要了他們的命。
哼,還不知道誰要了誰得命呢?
這些年,唐老夫人一直忍耐,爲的是什麼,還不是閤家安樂?
且不說別的,就說他們背後敢動世子爺的黑手,死一百次也夠了。
琳琅一路走一路想,很快便回到了唐老夫人和忠義侯住的屋子。
待她把食盒打開,取出那碗帶血的清水後,唐老夫人便徑自瞅向忠義侯。
忠義侯本是愁悶着臉兒一臉兒的沉悶的,待他瞅到碗裡帶血的清水,與唐老夫人對視了一眼兒,隨後便飛快地拿出一個小匕首,徑自朝着自己的手指割去。
隨後,他便忙忙地把手指伸了過來,瞅着唐老夫人低語着說道:“既然你想再看一次,那就看吧,說我酒後無德,害你吃苦了。”
唐老夫人立馬搶過琳琅手裡拿着的碗徑自接了一滴血在碗裡,隨後便飛快地放下碗,飛快地給忠義侯包裹起來。
琳琅見了,徑自呆呆地瞅着他們倆,暗自嘀咕着,他們這是唱的哪齣戲啊?
她這般想着,便好奇地扭臉兒瞅向碗裡。
忽然,琳琅的眼睛睜大了,碗裡的血根本沒有溶解在一起,竟然相互排斥起來。
琳琅看的是萬分驚訝,不由暗自在心裡嘀咕着,不是都說親生父子的血都是相容的麼?它們怎的竟相互排斥呢?
就在琳琅感覺十分意外的時候,就聽到唐老夫人低聲說道:“侯爺,你自己看看,你們的血根本就沒有相容的,讓我猜對了啊,上一次在皇上的金鑾殿驗血,果真有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