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幾乎在同一時間掃向了門口,只見邱翊安站在門口,眸中燃燒着熊熊的火焰,滿臉肅然的望着蘇重黛,高聲怒道。【首發】
“這件事情不是你該攙合進去的。既然寧椿生要做你的男人,自然要做到保護你的職責。”
對此寧椿生也頗爲贊同,兩人很難得有這樣一致的時候。
“妞妞,這事兒你不用操心,這些殺手我若是沒有猜錯,恐怕都來自於名爲幻音閣的殺手組織,只是這幻音閣來無影去無蹤,誰也不知位於那裡。只要能夠撬開他們的嘴,我必然有辦法爲你報仇!”
握着蘇重黛的小手,寧椿生信誓旦旦的保證。
“至於白啓賢,恐怕也和這幻音閣交情不淺,我自然不會放過他!”
邱翊安說的不錯,他既然要做妞妞的男人,自然要站在她的身前,爲她遮蔽一切一切的風霜雨雪。
然而無論兩人如何勸說,蘇重黛仍舊是緩緩地搖了搖頭,反握住寧椿生的手,堅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我只想要爲自己報仇!用自己的力量。”
不管是報仇,亦或是爲自己出氣,靠的都要是自己的力量,否則便太過無趣了,更何況她不喜歡單純的殺戮,這對於她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反倒會被那些藏在暗中的虎視眈眈的野狼盯住。
又有誰知道幻音閣是不是某些人拋出來的一個誘餌罷了,無論是拋給寧椿生的亦或是她的都一樣,而今的他們是夫妻,便是一體,失了一個另一個照樣跑不了。
“我陪着你去。”
寧椿生像是看到了蘇重黛的決心,點了點頭,最終對着身後的風殘點了點頭,吩咐他去準備。
風殘的臉色立即變了,就連蘇重黛也不答應。
“你這是誠心想要讓我擔心嗎?這樣的傷勢怎麼走動?”
“有你這句話,便是再重的傷也全好了,走吧,人都被關在山裡。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你若是想要自己解決,就讓我陪着。”
寧椿生的臉色仍舊蒼白,掃了一眼風殘,聲音卻是堅定。
說到底,他信不過這些人。
畢竟不是他的嫡系,到底都是聽那個臭老頭的話的。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傷了妞妞,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願去冒這樣的危險。
蘇重黛執拗不過他,只好各退一步。
第二日一早,風殘帶着人陪着蘇重黛和寧椿生進了山裡。
家中不能沒有人,邱翊安自然呆在家中被蘇重黛派了任務乖乖得種田。
至於小白,則被蘇重黛一道兒帶走了,畢竟那小東西死咬着她的裙襬非要跟着去,蘇重黛也捨不得將她留在這裡。
山莊在山坳之中,精緻而恢宏,隱沒於綠叢環繞之間,佔地可算廣袤,內有抱廈數間,若不此處常有狼羣出沒,尋常時候外圍也有黑衣人來回巡邏,怕也早被村民發現了。
蘇重黛瞧了一眼身邊的寧椿生,心中估摸着,這個地方該是存了多少年了?
“少主子,就在裡頭。”
穿過迂迴的抄手遊廊,進入一處偏僻的院落,繞道院後,是一處幽深的地宮入口,風殘在最前方引路,時不時回頭瞧着身後的寧椿生。
然而寧椿生腳步穩健,摟着蘇重黛的纖腰,防止地面的青苔滑了她的腳。
地宮深處傳來極爲淒厲的哀嚎聲,餘音繞樑,許久不散,顯然審問一直都在進行,卻始終沒有什麼大的進展。
寧椿生冷睨了一眼風殘,冷哼道。
“還真是沒用!”
一句話便讓風殘羞紅了臉,卻不知如何辯解,只能低垂着頭。
蘇重黛也不多說些什麼,直徑朝着慘叫聲的來源而去,只見一間陰暗的地牢之中,三個黑衣男人被綁在鐵鏈之上,一個胖子正喘着粗氣使勁的往他們身上抽着鞭子。
“說不說!說不說!”
似乎是知道外頭有人在看,幾個施行者更加賣力起來,燒紅了的烙鐵沒命似的落在幾人的身上,卻是一句話也套不出來。
蘇重黛冷眼看着這些人將十二道大刑用了一遍,可是對方的嘴巴仍舊守的死死的,半個字也不願意多說。
“一共抓了幾個?死了幾個人了?”
此刻風殘和寧椿生也緊緊地跟了進來,蘇重黛涼薄問道。
風殘一瞬間更加不好意思起來,與此同時也有些氣蘇重黛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共抓了六個,死了三個了。”
一咬牙,恨聲道。
“哦?浪費了三個人還沒把其餘的人的嘴撬開?”
蘇重黛蹙緊了眉頭。
風殘覺得這話帶着極大的輕蔑,一時間也有些惱怒了。
這個。乳。臭未乾的丫頭將審問當做什麼了?以爲每一個犯人只需要抽幾鞭子就能夠乖乖開口的嗎?
“犯人的嘴硬的很,倒是說了一些,不過已經查證,都是假的。不知姑娘有何高見?”
言下之意,便是有本事你來試試。
“這世界上沒有撬不開的嘴,只有不會審問的人。”
蘇重黛說完,轉頭看向寧椿生。
“這裡的人都能聽我的嗎?”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寧椿生溫柔一笑,說完跟着蘇重黛進了牢房,方纔那個施刑的胖子看見蘇重黛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當即一愣。而又看見了寧椿生和風殘,急忙點頭哈腰的放下了手裡的活計。
“把手銬的位置擡高一尺。”
蘇重黛霜聲吩咐道。
那胖子怔愣的盯着蘇重黛嬌美的俏顏,卻收到寧椿生剜來的凌厲目光,立即收回了眼色,唯唯諾諾的去辦。
手銬的位置擡高之後,三個黑衣男人只能踮着腳趾才能勉強碰到地面,而若是腳下稍有放鬆,身體的重量便會落在鐵質的手銬上,生生將手腕勒斷。
這樣的姿勢當真比方纔的姿勢痛苦百倍。
“我沒什麼耐性,話只說一遍。白啓賢和幻音閣是什麼關係?幻音閣總閣在什麼地方?這兩個問題最先回答我的人我饒他一命。”
清冷陰寒的聲音響起在無邊的寂靜之中,如幽夜的暗靈,撩撥着人內心的恐懼。
站在一旁的風殘冷笑,目光輕蔑。
他還以爲這丫頭能夠什麼手段,誰想到不過耍耍嘴皮子,若是這樣也能套出什麼話來,他們真的不用混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