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當蕭真要去司徒將軍府時,張劉已備好了禮物,是幾罈子上等的好酒丰神酒,這是昨夜她特意吩咐準備的,上一世,師傅最愛的就是喝這種烈酒。
蕭真的轎子這纔剛到司徒府門前,門口已認出了這是韓府的轎子,立即進屋稟報去了。
當蕭真下轎時,就見歐陽熙兒與司徒呈笑着走了出來。
“真姐姐。”歐陽熙兒開心的上前挽起蕭真的手,“恭喜姐姐得了孿生弟妹。好幾個月沒見姐姐了,姐姐可是瘦了?”
“還好。”
“姐姐肯定是忙着照顧弟弟妹妹,就疏忽了自己了。”歐陽熙兒笑說。
蕭真看了司徒呈一眼,就見司徒呈咧嘴一笑,心下知道他並沒有將她受傷的事說出來,說詞也與子然一樣,想來二人早已商量好了:“弟妹有嬤嬤照顧,哪需要我?可能夏天的原因吧。”
“我也是呢,這天一熱,就沒什麼胃口,而且還特容易犯困。”歐陽熙兒道。
蕭真腳步一頓,上下打量着歐陽熙兒,道:“熙兒,你不會是有了吧?”
歐陽熙兒愣了下,瞬間臉紅了:“不可能啊。”
一旁的司徒呈突然激動的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我去找神醫來也給熙兒看看。”說着,迅速的出了府。
“相公——”歐陽熙兒轉身想叫住他,轉個身,諾大的道上哪還有司徒呈這個人的身影,跺了跺腳,看着蕭真嗔道:“阿真姐姐,你看你說的,我這肚子裡要是沒有,那,那多難爲情啊。”
“沒有就沒有,這有什麼好難爲情的?”
二人一邊說着一邊進府,這沒走到正廳呢,司徒況老將軍洪鐘般的聲音就傳來:“愛徒——我的愛徒來了?”
蕭真:“……”
伴隨着一陳朗笑聲,就見司徒老將軍邁出了正廳。
“師傅。”能在這一世如此叫着上一世的恩師,蕭真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
“愛徒。”老將軍整張臉都笑得皺在了一起。
這聲愛徒,蕭真抽抽嘴角,待她向來疾言厲色,對她的要求甚至可以 說極苛刻的師傅,何時有這般露骨的情感了?
歐陽熙兒也被公公這熱情的模樣嚇了一跳,要知道他這位公公可是向來威武將軍的模樣的,她嫁過來這麼久,也很難看到公公一笑:“爹,您真的收了阿真姐姐爲徒了?”
“這還能開玩笑?”老將軍這話是對兒媳婦說的,可卻是微笑的打量着蕭真,想到蕭真在帝王山的表現,那英姿,那魅力,那霸氣,連連點頭。
蕭真:“……”
歐陽熙兒先前以爲自個相公是在說笑呢,沒想到是真的,而且看到公公這模樣,可見公公心裡不知道有多喜歡阿真姐姐做他的徒弟。
“師傅,這是我孝敬您的酒。”蕭真將手中的三小罈子酒遞給恩師。
“丰神酒?好酒啊,不愧是我徒弟,連我喜歡喝什麼酒都知道。來人,將酒去放好。”司徒呈將酒交給了下屬,便道:“愛徒,走,咱們去後院聊聊天。”
“是。”
看着遠去的二個人,歐陽熙兒想張嘴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說啥,所以,這是將她落下了?
“夫人,”貼身侍女秋蓮捧着一些水果走了過來,奇道:“老將軍爲什麼突然間要收韓夫人爲徒呀?”
“我也不知道。”歐陽熙兒搖搖頭。
“這與禮數不符啊。”
“我聽公公說,蕭真姐骨骼奇佳,是練武的好材料。”
“可她畢竟是位夫人啊。”秋蓮想不通。
歐陽熙兒也想不通,不過,若是真姐姐變成了她公公的徒弟,那她們之間不是會變得更加親暱嗎?這樣一想,歐陽熙兒心裡也頗爲開心。
而被老將軍叫去了園子聊天的蕭真,見一路上,恩師時不時的看着她笑,那模樣開心得就跟個孩子似的,蕭真便有些哭笑不得:“師傅,您對我那天所說的上一世,沒有一點的質疑嗎?”
“質疑什麼?你的武功跟我這麼像,有什麼好質疑的。”
“師傅不覺得很荒唐嗎?”
“那要看什麼人什麼事,不管是你的劍招,還是出招的習慣,都跟我如出一轍,沒有不讓我相信的道理,就連蒼鷹一見你,也認爲你是我訓起來的徒弟,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世上之事無奇不有,別的我不見得相信,但你是我徒弟這事,我肯定相信。哈哈哈……也只有我,才能培養出你這般優秀的弟子來,哈哈哈哈……”
蕭真抽了抽嘴角,眼前這完全是得意忘形的師傅,真的是她上輩子那不苟言笑的師傅嗎?好不習慣啊。
“愛徒啊,你再詳細跟我說說你的事。”老將軍帶着蕭真坐到了園子裡的涼亭上。
見恩師神情正式了起來,隱隱的威儀有着上一世的模樣,蕭真頓覺一陳懷念,這纔是她師傅真正的模樣:“師傅想知道什麼?”
“影衛營的一切,還有九皇子的事。”
“影衛營的一切都頗爲順利,師傅特意給九皇子訓練起來的二十名影士,個個都能以一敵百,影響之大,甚至在後來,周圍的國家也學着我們天朝設立了影營衛。”蕭真笑說。
“什麼?各國都相竟仿了?”老將軍訝異道。
“是啊。大夏國是第一個效仿我天朝建立影衛營的。”
“大夏國?年前皇上將新昌公主指給了大夏國的質子,年底就要大婚,大婚之後質子就會回國登基,這麼說來,是質子建立了影衛營的?”
“是。”蕭真點點頭:“爲此,質子,也就是大夏國的新王特地還請人專門到我天朝來學習如何建立影衛營。”
老將軍點點頭:“各國都有各國的細作和死士,只是我天朝將這些建成了個部門而已,再加以壯大。後來呢?這些國家的影衛營都經營得如何?”
蕭真略帶歉意的道:“後來的事,徒弟就不知道了,我在出一場任務的時候,死了。”說起自個死這回事,蕭真這回是一點彆扭也沒有,就像在談論天氣般。
“怎麼死的?”老將軍擰眉道:“以你這功夫,這世上能打得過你的,恐怕極少吧?”
“被人從身後一刀致命。”
“自己人。”老將軍這話說得異常肯定,身爲上影,後背只會交給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