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蘭和大家羣策羣力,又督促着二位嫂子做了幾樣拿手的硬菜作爲特色菜寫到菜譜上,又加了幾個時令的菜色,特色菜中魚蝦可是主要角色,各種做法已經陸續開始研究了,先上嫂子們拿手的,在慢慢研究其他味道的。
同時還給他們加了一道時令菜色,麻辣小龍蝦,小龍蝦他們這裡吃的人不算多,但知道這是能吃的,不過因爲處理起來很麻煩而且河裡長得很髒,很多人不願意吃,做出來總有腥味,遠不如魚蝦暢銷。
但巧蘭給他們做了一頓小龍蝦後,大受歡迎,這個可以作爲新菜推出。
菜品的事搞定了,各種肉和魚的貨源也都在碼頭等攤位上提前訂購了,簽了合同交了一些定金,說好了一個月結一次賬,每日送貨。
新開張這日巧蘭和李母等人一直忙活到下午纔算停下來,因爲搞了點優惠活動,所以人還挺多的。
吃一碗送一碗就是送卡片,卡片是用做木工活剩下的小木片刻着百味居的招牌等字樣,這倒讓顧客覺得很稀奇。
當天收入還算可以,總算是把飯菜的成本收了回來,此時他們慶幸跟王嫂子分擔了一部分成本,王嫂子提前就開始獨自在碼頭賣飯了,倒是起到了一定的宣傳作用,且一個月會給張氏二人分擔不少的壓力,這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因爲目前新開張,到處都要錢所以店裡只有張氏二人在幹活,不敢招人,王嫂子和春妮下午沒生意就會過來幫着一起幹活,準備明日的早餐和午餐等準備事項,清剛暫且不用上學,每日跟着在店裡招呼客人,清遠下了課就過來幫着乾點活吃個飯休息一會,鋪子後面有院子有房間,單門給兄弟倆準備一間屋子可以讀書學習。
有了兩個小的輪番幫忙,倒也支應開了。
學文則經常給他們送貨過來,不過不能久留,家裡的土地也需要人打理呢。
張氏和小玲子輪番住在店裡,爲的是早起準備早餐,換着回家休息。
巧蘭則在家加緊繡嫁衣和嫁妝,打算今年最好能把嫁妝全部繡完,這樣明年才能空出時間以備不時之需。
今兒倒是有個稀客來了,是李相爺家的管事,特意過來找巧蘭的。
管事的站在門口,下巴微微擡起,態度倨傲,眼神肆意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新蓋起來的小院,眼底有着不耐煩和冷漠之色,
“小姐您好,我家主子特地讓我來請您上門,想請您幫着給繡樣東西。”
“管事大人好,以前都是李叔來找我的?怎麼今兒不見李叔過來呢?是這樣的我和李叔那邊是簽了契的,不能隨意自己接私活,有活必須要經過李叔的同意,不然就是壞了規矩,以後我就不好做人了,何況李叔一直拿我當侄女對待,處處照顧,我不能撇下他自己單跑。不知道您跟李叔哪邊說了沒?”巧蘭覺得很奇怪,怎麼會有人突然上門貿然來找自己做活呢?
要知道青山縣這塊,凡事有點銀錢和門路的人物,都知道她是屬於李叔那個錦繡閣的,一般都是李叔過來找自己,別人是不會上門來找繡孃的,因爲沒必要,有人還嫌棄跟繡娘搭茬掉價呢,不是一個層次身份的人,和你說不着,我掏錢你給我繡就完了。
管事眼裡到閃過一絲讚賞,微笑點頭,“是這樣的,道是我們的疏忽了,來得匆忙,不然我們一起出門一塊去錦繡閣說一聲就成了,也不要緊的,反正交圖的時候也是李掌櫃給我們送的。”
巧蘭心裡還有些疑惑,但不好得罪李相爺,這樣的人物權勢滔天,隨便伸個手指就能摁死自己了,還是要好言好語的客氣着纔對。
“既然這樣那您先稍等我片刻,我換件衣裳就隨你去。”巧蘭轉過身臉色極其嚴肅難看。
李母瞧了眼她,心頭泛起疑惑,這丫頭怎麼臉子這麼難看?不過卻沒說話,而是客氣的給泡了熱茶奉上,“您喝茶,家裡沒有好茶,這是我兒子自己炒的茶,您別嫌棄。”
管事客氣的品了一口,眼睛卻亮了一下,“這是李學武炒的茶?”
“咦你知道我兒子啊?是他弄得,這是山裡的野茶樹弄下來的,他說家裡也沒個茶葉,來個客人也不方便,就給我炒了些。”李母不疑有他客氣的寒暄着。
“怎麼沒見他呢?去給人看病了?”管事的轉轉眼珠,私下在屋裡瞅了眼,屋子是很不錯的,堂屋佈置的很大方清雅,要說農家有這水平確實值得他跑這一趟了。
堂屋主座上方懸掛的是一副名家字畫,管事的仔細看了好幾眼,竟然不能直接斷言是假貨,嘶!這倒是有些奇怪了,難道說李家人確實非同小可不能小覷?
“他去城裡仁和堂做童子了,不在家,在家也是炮製藥材沒人找他看病了,也就是本村人不忌諱找他去看看,但都是一個村的不要診費,有的藥材都是我兒子給提供的,本村人除非是太金貴的藥材,剩下只要是大青山裡有的藥材我們都不要錢的,都是一個村的,隨便給兩個雞蛋一把子紅棗這就算結了。”李母客氣的笑着。
“哦,那他豈不是少了很多收入麼?爲什麼沒人找他看病呢?以前我聽說過他手藝不錯的,不少人找他吧。”管事似乎有意探問學武的事情。
“哎!別提了,以前他在藥鋪學手藝,現在學滿回家來了,找他的人也就少了,不奇怪。”李母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強撐笑容。
管事的眼珠轉了轉,似乎和打聽到的流言還真的是屬實的,心中微嘆一聲,覺得這次出來可能錯了,要是讓老爺知道他們家……仗勢欺人怕是要氣急了吧。
“您家這幅圖可真是好看啊,我瞧着像是真跡啊。”管事的半真半假的探問着。
李母噗嗤一聲笑了,“啥真跡呀,我不懂。不過我知道這是我閨女自己畫的,我親眼看見她畫的,我婆婆以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琴棋書畫都學過的,她說有九分像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麼,我婆婆說可以掛出來就掛了。”
李母頗爲驕傲的炫耀女兒能幹,意思是我閨女會畫畫,至於真跡她完全不知道這是誰的畫,到底好在哪了。
“哦,那您可有福氣啊,有個好閨女呢。”管事的這才點點頭,這纔對麼?我就說農家院怎麼會藏真跡啊,不過能把真跡模仿的九分像已經是水平很高了,他家小姐都沒這個本事,還從帝都請的最好的女夫子來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