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也不是小家小戶出來的,自然要和兒子一樣對庶子庶女並不喜歡,因此也認同的點頭。
“更何況,王家兒郎此番誓言不僅僅是爲了一個女人,而是爲了以後的前途,起碼在品行上你說不出錯來吧,不愛女色有什麼錯呢?只會給人更坦蕩磊落,一心上進,重承諾守信用的印象,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子軒將此事內裡的一些東西講給母親聽,也是希望咩咩過門後不要被母親看不順眼,雖然劉家勢力小一些,但不代表沒有手段,何況他們需要劉家也是親戚,同氣連枝纔是應該的,不能爲了一個小妾弄得親家心存不滿,那得不償失了。
“哦,你說得對,我倒是望忘了往這方面想了。”墨夫人說着扭頭看了眼兒子不禁有些醋味,“就這麼喜歡這個劉家丫頭呀,爲了他不停的勸我不要給你納妾啊。”說到最後臉色已經嚴肅了起來。
說到底這是巧蘭和墨夫人不同的教養和觀念的問題,現代人的巧蘭到死都不會接受什麼小妾之類的東西,墨夫人受的事大家的教養,和她完全不同。
雖然沒有刻意教咩咩什麼一生一代一雙人這樣的東西,但李家和巧蘭夫妻都是正派人,對女色不敢興趣也不幹這樣的事,咩咩還是有受到一些影響的,心裡更羨慕喜歡夫妻同進退不願意小妾礙眼,打心眼裡是排斥的。
子軒笑了,握着母親的手認真地說道:“我確實很喜歡她,我也很慶幸我喜歡的人是我未來的妻子而不是小妾。小妾算什麼東西?爲了一個小妾得罪我岳父得罪李家,得罪相爺,您覺得合算麼?相爺也許不一定會支持我們,但有咩咩在就不會反對我們。咩咩和栓子一出生就被相爺抱在懷裡抱大的,這份感情不是姓啥能改變的。娘您確定要爲一個所謂不重要的小妾堵這口氣麼?”
最後子軒的臉也嚴肅了起來,多少有點不快,墨家男孩六歲就離開母親去前院居住學習,會和母親脫離開,早起請安而已等閒不能進後院,大白日頻頻往後院竄,會被揍的。
老侯爺還在世的時候對這個大孫子是極其的看重,親自帶在身邊教養的,可謂是寄予厚望,要不是走得早,他的婚事輪不到任何人插手,老侯爺必定要事必躬親的選擇一番的。
這番抿着嘴嚴肅的樣子讓墨夫人想起了自己的公爹,也是這樣一個嚴肅的人,卻一生不納妾,她的婆婆是個很幸福的人,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都十分和睦,沒有小妾也沒有庶子庶女,可以說家裡真的很平靜。
墨夫人又想起了老太太攔着自己給兒子納妾的舉動,大概也不喜歡小妾吧,嘆口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做這個惡人了,總不能爲了一小妾影響皇后娘娘的事,到底皇帝看重你岳父的。”
子軒這才笑了,“我知道還是娘疼我呢,輪孝順也是兒媳婦在跟前伺候,那小妾伺候您您不覺得丟面麼?莫不是您身邊有什麼好的要打發給我了。”說着笑道,腦子裡快速的轉動着,母親一再提起,一定是有人在母親耳邊鼓動了什麼話纔對。
“沒有的事,我就是覺得他家的兒郎都是好的,但姑娘這樣未免醋性有點大了。”墨夫人他淡定的開口,並沒有看兒子,似乎在隱藏些什麼。
子軒轉轉眼珠,沒再說什麼,“我去給祖母請安,去看看她老人家,昨個我瞧着她老人家嗓子有點不舒服,我從外面買了點枇杷膏給她吃着看看有沒有用,不行就趕緊去請大夫了。”
“哦,你哪買的呀,這可稀罕不好買。”墨夫人也知道這事也預備着再等兩日一定要請太醫了。
“是咩咩的舅舅李學武,李大夫聽我說起這個事就給了我一瓶,說老人年紀大了問題不大盡量少吃藥,免得再有其他反應。”
“哦,我知道他,是張御醫的關門弟子了,據說醫術極好極好,宗室的幾個老王爺都找他去看病呢,他很不好請,規矩很多呢。”墨夫人聽了纔想起這一茬來,一直也沒聯想到一起去。
“嗯,他答應了張御醫要守着仁和堂的,因此每個月要在堂裡義診五天,這五天不出診,門口有牌子寫着呢。其他時間不是急病要提前預約,急病直接去後堂請人,自己不再也有其他大夫也是他師哥水平不差,規矩都寫的很清楚。”
“有本事的人脾氣是大些的。”墨夫人並不以爲然,有本事的人有資格傲嬌。
“並不是,是他忙得很,宗室都是貴人不能個個請了都跟着跑那會得罪人的,因此立了這個規矩,若不是着急的病可以提前安排一下免得衝撞了誰。是這個原因才立的規矩,這還是我岳母大人給想的辦法呢,看似規矩多,但卻避免了尷尬和得罪人,也能讓大家都看上病。”
“哦,別說你這個岳母是個聰明人,人也坦蕩爽氣,溫柔和煦,其實我倒是很喜歡她的脾氣,說話玩笑都讓人很舒服。”墨夫人想起巧蘭露出笑容,這人還是不錯的。“
“可不是麼,我去看祖母去,把枇杷膏送去。”
“好,你去吧,我一會就過去。”墨夫人點點頭。
出門母親的院門子軒臉掉了下來,直接去了祖母的正堂,見他來了,大丫鬟忙着招呼玩笑,“今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沒去看我們未來少奶奶呀。”錦霞笑呵呵的打趣。
“今兒不忙祖母不是嗓子不舒服有點咳嗽麼,我跟仁和堂的李大夫,少奶奶的舅舅要了枇杷膏,你記得給祖母早晚兌了水吃上,看看效果,不行就要請人過府看看了。”
錦霞接過枇杷膏催生的應了,“好嘞,交給我吧,放心了。”
“對了,問你個事看你知道不?最近母親說是要給我納妾,但我並不想這麼早要什麼妾室,讓人以爲我是好色之徒。只是母親好像很爲難的樣子,是不是誰在母親跟前說了什麼了?”子軒不動聲色的問道。
錦霞噗嗤一笑,“你怎麼是燈下黑了。你忘了你身邊那個全乎人的老子娘可是夫人身邊的嬤嬤呢,幹了幾十年這點臉面還是有的,我看早晚你都得收下,水磨工夫也有磨透的那一天。”說完笑着走了。
子軒一聽臉色都變了,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她的貼身丫鬟起了心思,委託了老子娘說項呢,纔有了這一處有一處的勸說呢。1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