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相爺也聽說了李母要送點衣裳去窮人家,也樂顛顛的把自己舊年的棉襖拿了出來,都還挺新的呢,還有大氅也拿了幾件出來。
“這些個大氅可以拆了做個被子或者褥字啥的,拼一拼還是能用的。”老太太也知道農家人不穿大氅的。
“好呀,那我來改吧,這簡單一些。”芍藥會弄這個,主動接過來就幹了起來。
他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把這些東西都弄好了,然後有李母分批分次的送給一些窮人家去,李母選了大家晚飯以後,村裡也沒殺人走動了,因爲天快黑了都要睡覺了啦,這會子送去比較合適。
倒不是幹啥見不得人的事,他們只是爲了幫助別人,也不是爲了揚名立萬,不好耀武揚威的大白天穿過整個村子就爲了顯示你給別人送了幾件舊衣服,那樣不合適,所以晚點過去大家臉面都好看,人家雖然窮也要在村裡過日子不是,不好把人家整的欠了你八百萬似得擡不頭來,那不太好。
李母用了三天把東西送給了村裡幾戶比較窮苦的孤寡老人和苦難家裡,還附帶送了一些孩子的衣裳,是巧蘭的衣服,拿去讓他們在自己改一改就能給孩子穿了。
“蘭子,你還要和藥膳湯麼?我給你熬啊。”蕙蘭問道。
“暫時不喝了吧,也沒啥用啊。”巧蘭還在恢復當中。
學武扭過臉來說,“不喝那個,長期喝就疲了,要是熬湯喝點時令蔬菜肉骨頭雞湯啥的就可以,不要放藥材了。讓她慢慢養吧。”
“哦,好,我明白了。”蕙蘭點點頭。
李青山回來了,拎了一隻野物回來,“給,燉了吃。”
“好嘞,爹你買的啊?”巧蘭拿過來準備燒水清洗。
“恩,人家從山上下來準備拿去市集賣的,我看見了就買下來了,他娘給我拿錢,我還沒給錢呢。”李青山伸手跟李母要錢。
“哦,你等會。”李母洗了手這纔去屋裡給他拿錢去了。
“真好,咱們中午燉紅燒的吧?”巧蘭很高興的說道。
“好呀,我喜歡吃,一會還有魚蝦,咱們做個椒鹽蝦吃吧,我給你做。”蕙蘭樂顛顛的點頭。
蕙蘭如今已經很能適應農家生活了,如果不是要照顧學武,她不太想去城裡宅子住呢,也是村裡住的舒心暢快,地方大可以四處溜達玩耍,感覺很自由,城裡宅子雖然不小,但不能和村裡比,還能在山腳下溜達玩耍呢,宅子裡是不行的,住在這裡一段時間,和李母相處的很好。
李母是和氣的性子,你不找事她絕對不會主動找你麻煩的,蕙蘭何等聰明的姑娘,來家觀察一些日子後很快就喜歡上了李母,如今婆媳兩個處的可好了,蕙蘭很勤快,平時她不會幹農活,也不會剝玉米,他手嫩不會弄,就主動把全家老小的衣服鞋子都承包了,拿了自己的嫁妝布料出來給爺爺奶奶公婆,做衣裳,還有相爺和老太太的呢,誰都沒拉下。
平時沒事了就教秀雅學規矩,畢竟她很小就請了宮裡的嬤嬤受過嚴厲的教導,教導秀雅這個姑娘還是有資格的,幫着李母帶栓子玩啥的,儘自己所能幹點力所能及的活,不逞強也不會過於失落惶恐,坦蕩蕩大方利落,有話直說,從不幹小家子氣的事,很快就得到了幾個長輩們的認同和喜歡,李老太也很喜歡蕙蘭。
“那我做個魚,做豆豉魚吧,再貼個餅子。”
“好,多貼幾個吧,我每次都覺得不夠吃呢,真喜歡吃魚鍋裡的餅子。”蕙蘭在李家養的氣色也是紅潤美麗,不用在勾心鬥角,不用再吃苦受罪,農家飯又養人很快就越來越見水靈,和學武也是有商有量,夫妻二人感情很好。
本來蕙蘭還擔心自己身體不好要二三年後調養好了才能生孩子,害怕李母會不開心,但蕙蘭還是坦然和李母說了這個事情,並沒有隱瞞的意思,沒想到李母十分理解,聽她說了以前的事,還替她委屈的掉淚了,說蕙蘭真是受了大罪了。
生孩子不着急,只要他身體健康不愁沒孩子,李母也是這麼給巧蘭教的,一視同仁的態度,讓蕙蘭特別感動,越發真心孝敬李母,和婆婆相處的挺不錯的。
蕙蘭也沒有什麼孃家事來心煩,也不用和婆婆玩心眼,婆媳兩個利益糾紛不大,因此相處很愉快。
學武跟蕙蘭說過,家裡的這些產業,他不會和哥哥學文爭了,哥哥爲了他學醫確實放棄了自己學藝的機會,他要給哥哥多留點產業纔是真的。
蕙蘭滿口應承,並不介意這些,學武說以後他也會多買些產業置辦起來,讓她別擔心這些,就算真的有困難,便是別人沒能力,但妹妹巧蘭一定會幫他的。
學武的意思,趁年輕提高自己的水平纔是真的,以後還是要在仁和堂乾的,張爺爺跟他交底了,他幾個師兄家世都不低,不可能一輩子守着仁和堂。
張爺爺的其他幾個兒子,也不在這發展了,因此仁和堂的未來還需要學武撐起來,這是老人的一點心願,爲家鄉的父老鄉親們做一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這仁和堂必須要傳承下去。
所以學武其實不擔心產業的問題,蕙蘭也是見過世面的也不會和學文去爭幾畝地呀,因此這方面他們這裡完全不是事,巧蘭外嫁女肯定不要孃家東西,所以李家沒有爭家產的事了,只不過爹孃爺爺奶奶都在,晚輩們不能當面直接說這個事,感覺迫不及待要等着老人趕快死了好繼承財產了似得,忒不吉利了。
這是私下夫妻兩個商議的結果。
“巧蘭,你明天要回縣裡麼?”
“嗯啊,天熱了,我要回去拿點衣裳回來換洗,然後就是回屋子裡看看,擦洗一下,光指望奴才我不放心,再就是我的一些繡品的東西也要拿過來,正好去把這個扇子給李叔看一看,弄點瑣碎的事,然後就是婉瑜找我說話聊天呢,我也好久沒看到她兒子了,我也去看看啊,帶回來的禮物還沒送去呢。都拖了多長時間了。”巧蘭一個人嘀咕着。
回來之後一直忙着書院的事,就給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