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轟出去

婉瑜也瞧的真真的,剛纔說話那人對巧蘭十分不敬,甚至是羞辱了,這讓婉瑜不禁怒從心中來,你又憑的什麼在這裡欺負人。

“是啊,我府裡也有些啊貓啊狗的盡使些小動作,雖說不妨礙什麼,可也煩的要命,我就納悶了這些個鹽商到底憑的什麼這麼囂張跋扈,欺壓百姓,難道說比皇帝還要厲害些不成?”

那位秋香色的夫人就是鹽商的女兒,不過好命有個哥哥是個舉人所以才嫁了揚州下的一個縣令爲妻,用這鹽商的錢,靠着鹽商背後的人倒也混的風生水起,這個夫人很能交際,一時也是風頭無兩,很多官夫人要個臉面,有些顧忌,不願意得罪人影響了自家爺們的前程,對她也是睜一眼閉隻眼,權當是個小八哥在跟前鬧騰一下了。

“在揚州這地界,可不就是比皇帝還厲害麼?您二位也是新來的,死在任上的官員可不少呢,您二位可得小心了。”

其他幾位官夫人都怒目而視了,甚至身體往旁邊傾斜,刻意要離她遠一些,表示自己和她不是一波的。

“你禁聲,你自己死不要緊,別拉着我們,蠢貨一個,普天之下莫非黃土,你腦子打結別帶累我們,什麼狗屁土皇帝我從來沒聽說過,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巧蘭第一個喝罵出聲。

“沒錯,你胡言亂語腦子不對勁麼?”婉瑜也是氣急了,這話能胡說八道麼,是不是有病啊。

趙夫人氣的捂着胸口快氣暈過去了,“來人,把秦夫人給我轟出去,從今往後再也不要登我的門,滾!”

趙夫人有點心悸的毛病,不能生氣不能着急,不然就成這樣了。

趙夫人臉色青白,十分不舒服,嘴脣也是發紫,屋裡就一個丫頭年紀小有點慌神了,巧蘭一看害怕出事,趕緊倒了一杯溫茶扶着她喂下,替她舒緩脊背,“莫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讓人轟出去也就是了。”

好半天趙夫人才倒過一口氣來,長舒了一口氣,拉着她十分感謝,“劉夫人謝謝你,讓你受驚了,這人是我第一次請進門的,原有人給我介紹他,說是縣令夫人,也是個爽脆脾氣,我才請了的,都怪我沒調查清楚,你們去個人給我問問,這個秦夫人爲什麼幫着鹽商說話,是怎麼個緣由?”

說罷又給在場各位告罪,“讓幾位受驚了,是我的錯。我的老天,她怎麼敢說這樣的話呀,可嚇的我半條命都沒了,還好你二位反應快,我一着急嘴巴笨,說不出話來了。”他也是十分抱歉。

“這人您不知道麼,我原當你知道呢,她是鹽商的女兒啊,自然是向着鹽商了,我來了看見他還納悶原也沒多想,誰知道你不知道她孃家是鹽商啊。”

趙夫人一拍大腿,“哎呦喂,我問的是爺們是江南讀書人,沒問她呀,哎呦!是我的疏忽了,我哪知道她是鹽商的女兒啊。上來就給劉夫人難堪啊,我還納悶是不是你們不對付,聽着話音又不像啊,真是……怪我怪我,劉夫人您要生氣就生我的氣吧,是我一時疏忽了沒查清楚,你不知道我就是聽說了你的事特別敬佩,覺得你是個爽利熱心人,我們私底下都替你鼓掌呢,這些鹽商可比我們臉還大呢,我們這波人可沒有喜歡鹽商的,煩死他們了。”說到這趙夫人也是一臉鄙夷。

“這我能證明,趙姐姐一直誇你來着,讓我引薦你呢。”婉瑜也笑着說道。

別人的話巧蘭未必回信,但婉瑜的話他信,婉瑜不會害她,他們是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那我就放心了,我原還以爲你們都不喜歡我呢,剛纔我說話衝了點。”巧蘭也不好意思的道歉。

“不礙的,我們明白又不是衝着我們來的,就該那樣對付鹽商。”另一個位夫人也笑着說道。

他們都討厭鹽商,鹽商爲了錢什麼都敢幹,尤其是喜歡往人家府裡賽女人,這不就犯了夫人們的忌諱了麼?可不是討厭他們麼。

“人不是你打死的吧,我聽說的可不是這樣。是軍爺扔在門口的。”另一個年輕一些的也十分和氣的問道。

巧蘭不好意思的笑了,“是我家那個打死的,那日聽說我被人跟蹤到酒館去了,當天就從軍營跑回來,十分生氣讓人一查就把人給揪了出來,原我想說打一頓板子賣了算了,我家那個一生氣直接就一頓軍棍就給掄死了,氣的火冒三丈,我哪敢說話啊,可我們夫妻一體,他打死的就是我打死的,這個賬我認,就是我打死的。”巧蘭十分堅定的維護丈夫。

幾人都讚賞的點頭,這纔是夫妻一體的意思呢,很該這樣纔對呢。

“來來,不說那些生氣的話了,劉夫人不怪我,我就千恩萬謝了,我今天請到了京城來的戲班子,特意叫你們來聽戲的,咱不提那些個生氣的事,爲了一個混不吝的人攪了咱們的樂子了。”趙夫人緩過氣來,才又站起來主持大局。

“呦!那我可要點一曲的,我還挺喜歡聽戲的,尤其是熱鬧的,聽這可解悶了,這裡的曲子也不錯,可我聽不懂吳儂軟語,聽了想睡覺。”巧蘭也不願意得罪人,很是給了臺階下。

衆人哈哈大笑,“都一樣的,我們也是北方人,聽不懂南方的戲,所以才聚在一起熱鬧熱鬧,以後咱們常來往啊。”

“好啊,好啊,我一般都在家。”巧蘭也笑着點頭,伸手不打笑臉人麼,客氣話聽聽罷了。

趙夫人也是個能人,氣成那樣很快又恢復過來,頂着不太舒服的身體張羅着,裡外都弄得十分妥當,還請了戲班子給她們點,就連點心茶水都是一應很好的,照顧到了大家的情緒和習慣。

“我聽說您和公主認識?”趙夫人坐下來和她們一起聽戲,三人坐的緊鄰。

“是的,您聽說過吧,我是農家女,是個慧紋繡娘,我繡的還能見人我在的繡樓就是公主開的,送去京城被公主賞識送進宮去了,後來一二來去就認識了,是公主和善待我十分尊重客氣,我家爺們以前在西北打仗和將軍就認識,公主可能因爲這個給我幾分面子罷了。”巧蘭十分謙虛,略作解釋但說的不盡不實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趙夫人恍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