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晴向着自己身邊倒來,程素連忙眼疾手快的扶着她,手卻是微僵,眼神森冷,但片刻間,就站穩了。
“蔣處這就喝多了?”程素笑眯眯的:“這可怎麼辦,一瓶酒還不到一半呢!”
“不勝酒力是沒辦法!”蔣晴笑着扶了扶頭,又回到座位坐下。
程素也坐下來,還給高書記滿上了一杯酒,見他偏頭去關切問蔣晴,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向她旁邊的人敬了一下。
茶杯掩住她脣邊的冷意,剛剛蔣晴倒過來的時候,飛快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你真的還能爲他生孩子嗎?
蔣晴,這是提醒她去年的事嗎?
還是故意要打擊她?又或者是在嫉妒和詛咒?
“看來我都喝得有點多呢,程總,能不能陪我上趟衛生間?”蔣晴又看着程素道。
“秋蘭,去準備一碗醒酒湯來。”程素連忙吩咐,又看向蔣晴:“蔣處,這邊請。”
蔣晴站了起來,隨着她走出房門。
新的酒樓,程素按着二十一世紀的設計,給分了男女廁,將蔣晴送到門口,程素就站住了。
蔣晴也不在意,說了一聲謝,走了進去。
程素站在洗手檯邊上等,不一會,蔣晴就走了出來,一邊在水龍頭下洗着手,一邊從鏡子裡看她。
“是不是沒想到我會再走到這邊土地上?”蔣晴看着鏡子裡的程素問道。
程素一笑:“是啊!”
蔣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睨了她一眼,道:“我也沒想到呢。”
她走到程素跟前,看着她的臉,一路往下看,落在她的小腹上,道:“從前的事,對不起了,如果沒有那件事,想必然你現在已經當媽了。”
她一再提去年的事,到底是想幹什麼?
程素心中暗自提高警惕,光看着眼前的蔣晴能夠滿面平和的和她說起舊事,就知道她和從前不同了,也讓人看不懂。難怪,泰國他們如臨大敵了,這樣的蔣晴,確實讓人心感不安。
她升起微笑道:“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你母親吧?不過如果對不起有用,那要國法何用?我總相信,天道循環,這個世界是有天理的,你說呢?”這樣的道歉,她不受!
蔣晴嘴角的笑容漸漸地斂起,道:“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笑容,什麼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假得要命,齊泰國他有沒有發現你這兩面三刀的模樣?”
終於忍不住了麼?
程素含着笑,衝着走過身邊的一個服務員,提醒她戴着的頭髮歪了,該正一正,等她走開,纔看向蔣晴:“對不起,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太聽清。”
“你……程素,你不要太得意!”蔣晴眼神一冷,緩緩走近程素,聲音彷彿就貼在她耳邊的響起:“從前,從你這邊得來的羞辱和痛苦,我都會加倍還給你。你的一切,我都會慢慢的奪過來,你等着。”
說着,她就撞開程素的肩膀,回去包房。
程素看着她的後背,笑容收起,眼裡閃過一絲冷意,心頭像是籠罩起一冰寒冷冽的寒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