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晴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都是白色,她一驚,從牀上坐了起來,驚恐的看着四周。
白,空蕩,顯得單調又蒼白,再看自己,穿着白色淡藍條紋的院服,這是院服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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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蔣晴從牀上下來,撲到窗戶前,外面,是一片草地,有參天的大樹,但是,草地上的人,卻讓她呼吸都停止了!
那是幾個和她同樣穿着條紋服裝的人,有男有女,但都是神情癡呆,傻笑着,有一個還從草上抓了一把草塞進了嘴裡。
蔣晴瞳孔一縮,她腦子裡忽然現起一個詞,卻不敢相信,也不敢想。
不會的,不會的,爸媽不會這樣對她的!
怎麼會!
蔣晴一下子想到媽媽在出發前,對她說的話,什麼好好養病,然後後來,蔣大方那個賤種來了,他……
他用藥擄走了自己!
再醒來,她就在這裡,難道是爸媽的屬意嗎?
蔣晴渾身顫抖,向房外跑去,房門卻被人從外推開。
蔣大方出現在眼前,看到她時愣了下,隨即笑了:“這麼快就醒了?”
蔣晴一個巴掌甩了過去:“無恥的賤種!”
蔣大方舔了舔嘴角的腥甜,呵的一聲冷笑。
蔣晴見了,手掄起來,繼續想打,可蔣大方怎麼會給她機會,將她的手輕巧的握住了。
“放手!”
蔣大方一鬆一推,將她推倒在地,從病房裡拉過椅子坐下。
“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別做太多無謂的事了。”蔣大方冷笑道:“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蔣晴臉色驚恐,死死地咬着脣。
“精神病院!”
看着蔣大方的嘴巴一張一合,蔣晴的腦子哄的被炸響了。
竟然真的和她腦中所想的一樣,竟真的是精神病院,怎麼會,這怎麼可能!
“是你送我來的,你想要幹什麼!”蔣晴強掩着內心的震驚,咬牙問:“你是幫誰做事?你到底想幹嘛!”
蔣大方搖搖手指,道:“我可憐的妹妹,雖然是我送你來的,但下這命令的,卻不是我!”
蔣晴瞪大眼。
“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好的不學,非要學你媽那一樣賤的行徑,去搶人家的男人,鬧出這麼多的醜事來!”
“是程素,你們是一夥的!”蔣晴尖叫,肯定是程素,這個賤種和那賤人勾搭上了。
“程素是誰?哦,你想要的男人的妻子麼?不不,我不認識她!”蔣大方笑道:“再說了,你覺得,能進你蔣家,把你送到這裡來,區區一個程素能辦得到嗎?你丟了,蔣家魯家不會找嗎?”
蔣晴不出聲,她知道,程素沒這個能力!
“你也想到了吧,就是咱們的好父親,怪你太阻他的前程了,只能把你送到這裡來好好治療了!”蔣大方徐徐地道:“我們都是一樣的,在權利和利益面前,什麼親情,都是脆弱和無情的,全都比不上一個權字。你要怪,要恨,就恨生在蔣家,恨蔣從河無情……”
蔣晴呆呆的看着他的嘴巴張合,腦子裡空白一片。
等到她回過神來,蔣大方已經走了,他的餘音,卻還在耳邊蕩着:“最是無情蔣司令,最是無情蔣家……”
蔣晴發出一聲尖叫,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