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這幾天確實很不得勁,不,最不得勁的應該是沈啓正,原本生意是開展得好好的,可忽然就停滯了,一打聽,人家聽說他家三姨太和寧四少有牙齒印,就不太願意合作了。
真是荒謬,哪有這樣的,做生意是正經的生意,哪有因爲個人恩怨,就說不合作的?
可事實就是如此,人家寧願得罪他,也不願意得罪寧四少那個紈絝二世祖,人家後臺硬着呢,到底靠那一邊更能得利,傻子都能知道。
沈啓正不得已,又找了寧格幾次,可人家都避而不見。
一次兩次,他就惱了,把火都撒到蔣晴身上,偏偏,蔣晴把老爺子給誆來做護身符了,真是氣死人。
沈啓正離開這個避暑山莊,想着老爺子護着蔣晴的態度,再想到早些前寧格所說的話,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
蔣晴那個禍水!
沈榮輕輕的敲着桌面,眉頭微微皺起,門被敲響,轉過頭,自己的那個小女人捧着個托盤進來,有淡淡的香氣傳來。
“你又燉湯了?今天是什麼?”沈榮看着那湯盅笑問。
“現在快入秋了,特意讓人去買了一頭羊,是頭公的,就給您燉了個何首烏燉羊鞭。”蔣晴笑着說。
沈榮嘴角的笑容微斂了一下,道:“你有心了!”
蔣晴沒看到他眼裡閃過的精光,放下托盤道:“什麼季節該吃什麼,我總不會害了您。”她舀出湯來,故作不經意的問:“大少走了?”
“嗯。”沈榮點頭,道:“你知道他來做什麼麼?”
蔣晴失笑:“我又不是神,我哪知道?”說着,吹了吹湯勺的湯,親自餵過去。
沈榮見此,也只能張嘴喝下,一陣濃郁的藥材味在口腔中散發。
“他說近來生意不好開展,說是寧家那個四少爺壓得厲害,說你和他有點不對盤,讓我帶你回去。”沈榮淡聲道。
叮!
蔣晴手中的湯勺敲在碗邊,擡起頭時,眼睛已經是淚汪汪的了。
“這麼說,大少是來告我的狀了?”蔣晴嘴角挑起,卻是哭着的,道:“當初剛來,我死皮賴臉,喝酒喝得吐了,給他拉關係,開拓路子,也不求他感激,一家人嘛,沈家好就行。可後來,他覺得我不中用,自己去找寧格,也沒再用我的關係,現在弄不好了卻來怪我?”
沈榮不說話。
蔣晴放下湯碗,道:“他不知道,但您知道我過去的日子是怎麼過的,我都受過什麼?我也不瞞您,我確實和寧格不對盤,他聯合我那同父異母的兄弟,把我送進去那個地方,我難道要感激他?”
“好了好了,別哭了,又沒說你什麼!”沈榮拍拍她的手道。
“不,我要說。寧格現在勢大,我是玩不過他,我不玩了。我避到這裡來,只想和您在一起,再……”蔣晴咬了一下脣,道:“再生個孩子,這樣,還不夠嗎?他是要逼死我麼?那是不是太霸道,也太不把沈家放在眼內了!”
沈榮聽到孩子的時候,目光在那湯上溜了一圈,難怪,這些天,她補品不斷,晚上又熱情似火,原來是爲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