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的去而復返,讓餐館裡的各位同事都很不解,最終還是推了老宋出來問。
“沒事,就是被只蜘蛛咬了,說沒什麼生命危險。”程素勉強的笑。
老宋聽了就道:“你放心吧,我看齊連長天庭飽滿,是長壽之相,是個有福氣的人,不會有事的。”
“承您吉言了!”好話誰都愛聽,程素心中微安:“都去休息吧,我守着就行,晚上還有個晚市呢。”
衆人應下,秋蘭又道:“素姐,您別不高興了,剛剛我們還接了個大的單子呢,有個客人定了個佛跳牆。”
“哦?那真是大單子了!”程素笑了笑,一個佛跳牆的利潤有幾十元呢。
衆人下了班,程素就斂了笑,盯着電話看,在麥團長的辦公室臨離開前,她就拜託他有消息一定要打過來她這裡。
他一定要沒事纔好,不然,她要怎麼辦呢?
程素撐着下巴,眼圈泛紅,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這麼在意他了。
齊泰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他一驚,唰地起牀,頭卻是一暈,不由哼了一聲。
好痛!
他按着頭,雙眉緊皺起來。
靠在牆角抱着手假寐的萬大河聽到動靜警醒起來,看到齊泰國已經坐了起來,驚喜地跑過去:“連長,您可醒了!”
“這是哪?”齊泰國揉了揉額角打量了一下週圍。
“是醫院呢,您被一隻毒蜘蛛咬了中毒了,可記得麼?那蜘蛛毒性很強,您才昏迷了這麼久。”萬大河滔滔的道:“謝天謝地,您可終於醒過來了。”
“我昏迷多久了?”齊泰國看了看自己手腕,正在輸液,而被咬的那個地方,可能做了什麼處理,也微微的發痛,纏着一圈繃帶。
萬大河捏着指頭數了數,道:“從昨天到現在,差不多36小時了!”
竟然這麼久?齊泰國皺了一下眉。
耳邊,萬大河仍在碎碎的說着話,齊泰國突然問:“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我跟嫂子說您昏迷的事了。”萬大河眨巴着道。
齊泰國瞪他一眼:“你這棒槌!這又不是多大的事,你怎麼和她說呢,嚇着她了怎麼辦?”
萬大河一縮,之支支吾吾的道:“我,我這不是看您不醒,怕着……”
他不敢說那不祥的字眼。
“怕我會死麼?”齊泰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萬大河露出一個訕笑。
齊泰國伸手去拔手上的吊針。
萬大河大驚,按着他的手:“連長,您做什麼?醫生說,這輸液不能停,雖然你體內毒素清了,但可能還有殘餘的,爲了保守起見,得連續吊上三瓶輸液呢!”
“狗屁,我的身體怎麼樣自己還不知道?放手,我要給你嫂子打個電話,不然她指不定會嚇成什麼樣!”齊泰國道。
“打電話也不一定要拔掉吊針啊,再說嫂子在不在還不知道呢?要是您拔掉不好了,回去後,嫂子纔會怪您呢!您等着,我去拿個衣叉子過來,給您架着。”萬大河說着,跑了出去,不過一會,就拿了一條衣叉,將輸液袋掛在上頭,一手扶着齊泰國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