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受了氣,回到家,自己的男人不但不安慰,還要質問和給臉色看,程素的心寒成了冷冬的霜雪。
她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平靜地道:“我在外面忙了一天,實在是不想和你吵。今天你也跟着我去了小院大半天,也應該知道,我忙成什麼樣?”
齊泰國沒出聲。
“我承認,那些天我是沒在家住,但我也不是去哪鬼混了,而是都在小院住了。因爲天不亮就起牀趕過去忙活,從早忙到晚,我看你不在,也就懶得回來,左右也是一個人吃飯,在哪吃都成。我只是沒想到,會被人傳得這麼難聽。”程素繼續道:“你信好,不信也罷,我程素對得起天,也對得起你齊泰國,我可沒有做過一絲對不起你的事,信不信由你。我累了,歇口氣再煮飯。”
“還有,我也是人,名聲自然是要的,以前是我錯,可不代表我一輩子都不在乎。”說完,她就回了屋,砰的關上房門。
齊泰國聽到那巨大的關門聲,張了張口,嘀咕道:我也沒說什麼,她這是衝誰發脾氣?
他看到桌上的一袋袋的東西,全都是菜什麼的,還有肉,想到她說要做滷肉,不禁有些訕訕。
難道他也是錯怪她了?
躺在牀上的程素埋在枕頭默默地流淚,委屈得不行,外人咋說她,她還能輕描淡寫,可齊泰國,怎麼說也是她的丈夫,不護她就算了,怎麼就要往她心上捅刀子呢?
程素按着胸口,那裡隱隱作痛,也不知是原主殘存的意識還是因爲別的,只覺得十分的不舒坦。
她想到前世,這原主中年跳樓自殺,到底是因爲什麼?難道是因爲齊泰國的態度?
不過若真是因爲他,也不是說不過去,瞧瞧他這態度,這做老婆的,誰忍受得了?
程素倔強地擦了眼淚,喃喃道:“算了,還是不要對他太寄望那麼多,靠自己最靠譜,萬一真的靠不住,自己也不至於學着原主去自殺。”
歇了半晌,她才起牀開門出去,畢竟日子還是要過的,哪能受一點委屈就不吃飯了?
“這豆子是不是要炒的,我都撕了邊了。”齊泰國看她出來,便舉起手中的四季豆搖了搖,語氣帶着點討好。
程素有些意外,但也沒什麼表情,只是嗯了一聲:“辛苦你了,放着吧,我做就行。”
說罷,也不看他,取了電飯鍋淘米煮飯。
齊泰國皺眉,真麼客氣,還真讓他不習慣。
廚房,春華和桂英都在煮飯,見她來了,神色各異。
“嫂子,不好意思啊,我真沒瞎說,我就是和何杏說了句你那幾天不在家,真不知道她會傳成那樣的。”春華忐忑不安地道。
程素淡淡一笑,擰了水龍頭洗米,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別人的嘴長在別人身上,我管不着,只是沒想到,會有人這麼膚淺罷了。”
這話,未必就沒有諷刺春華的意思,她的臉一紅,訕訕的。
桂英便插了話,道:“嫂子的話沒錯,清者自清,是了,嫂子你說做買賣在哪呢?我們家大河津貼少,我也想找個工作。”
程素就和她談了起來,春華插不上話,只得回了自己的屋,不大會,他們屋就傳來樑樹榮的責備聲,程素經過聽到,也就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