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父他們一直將齊泰國他們送上了車,一直等車子走了幾米遠都還揚着手,程素看見了就從窗外探出頭來大喊:“爸,您回去吧,天太冷,有空就來清城玩,想我們了就往家裡打電話。”
她壓根就無視站在齊父身邊的婆婆,只當她不存在,也不提點一句話。
齊母的臉比天上的烏雲還要黑。
“哎哎,好。”齊父笑眯眯的,也回喊。
車子走遠了,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收,這一幕被村裡的人瞧着了,就走過來搭話。
“今天才初五,你兒子和媳婦這就走了?”
齊父說道:“我家泰國今兒晚上要值班,得趕回去,媳婦也要上班。”
“原來如此。哎,老齊頭,你這一身可真光鮮。”那人看着齊父身上的新衣服誇了一句,目光裡帶着羨慕。
齊父就拉了拉自己的外套衣襬,笑眯眯的道:“好看吧?我兒媳婦給買的,可貴了。”
“你媳婦可真孝順你,還是你有福氣。”
“那是,那是。”齊父一臉的與有榮焉。
齊母聽不下去了,一扯他,兇巴巴的道:“走了走了,扯什麼皮!”
說罷,也不理他,氣呼呼的往村裡走去。
齊父又和那人說了兩句,這纔跟上。
齊母鬱悶的回到家門,隔壁的潘大娘又抱着孫子溜達,一看她回來,就蹬蹬快步走來問:“你家媳婦走了?”
齊母眉頭一皺,嗯了一聲。
“沒把人哄回來?都回家了,還沒消氣?這麼快走。”潘大娘很八卦。
齊母聽着這話覺得有些不對,問:“什麼消氣不消氣的?你說啥呢?”
“我都聽說了,說是你那大姐和你兒媳婦吵架,把她氣得回孃家了!”潘大娘問:“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啊?”
這事,傳開了?
齊母怔怔的,她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你聽誰說的,誰大過年的,長了這麼張臭嘴,亂說人家的家事?”她氣急怒問。
這一問,算是連潘大娘也罵上了。
潘大娘臉上有點掛不住,訕訕的,道:“我這兩天也走親戚,這不也才聽說,哪知道是誰先傳的?反正就知道是你大姐和你兒媳婦吵架,還把人都氣得大晚上的回孃家了!大過年的,去拜年還能把主人家給氣走,也是你們這頭一家,這不成雀佔鳩巢了嘛?”
齊母氣得身子發抖。
都怪程素,氣性兒大,那麼點事鬧得沸沸揚揚,還大晚上的回家,任誰都知道有問題了。
卻不知道,怎麼會傳得是大姐氣走了她,誰還扒着牆聽他們吵架麼?
“說是你大姐霸道蠻橫的,冤枉人,愣說你媳婦不着調,逼着人改嫁啥的。哎,我說這不該啊,你那媳婦能幹,又是個主意極大的,我看她也不像逼人改嫁的。你媳婦嘛,也不是那張着嘴巴就和人罵街的潑婦,你大姐她是不是太強勢了啊?”潘大娘喋喋不休的說着程素的好話。
“夠了!”齊母氣得咬牙,道:“一家不知一家事,過好自己的日子再管別人家的事吧!”
說罷,氣呼呼的走進了屋。
大過年的,家事被人傳成這樣,真是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