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晴跟部隊裡請了兩天假,自己坐在屋子裡,抱着膝蓋看着窗外的天空怔怔出神。
蔣天買來吃食,看到蔣晴這樣,心裡發秫,喊道:“姐,吃飯了!”
這兩天,她基本沒吃什麼東西。
蔣晴恍若未聞,只問:“今天幾號了?”
蔣天一怔,看了一眼牆上的日曆牌子,幾號,他也不知道,日曆牌是撕的,一天過了撕一張,姐姐家的,他沒撕過。
蔣晴沒得到迴應,自己去看,道:“十號了,他快回來了!”
他,他是誰?
蔣天很快就知道蔣晴說的誰,臉色沉了下來,都到這時候了,她怎麼還想着那個男人啊!
蔣天很想罵醒她,但看着她眼裡的神采,他不敢說,只道:“吃東西吧,你這陣子瘦了好多!”
蔣晴摸了摸臉,又問:“很難看嗎?”
“不難看,沒以前好看!”蔣天心虛地道。
何止難看,簡直跟鬼似的。
蔣晴坐到桌邊,道:“你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什麼?”
這幾天,她都沒出門一步,但不用想,都知道這大院的人嘴碎,肯定都在說她的閒話。
蔣晴的臉滿是陰霾。
“都是些沒見識的粗人,姐你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沒得掉了身份。”蔣天聽了就滿嘴不屑的道。
蔣晴嗯了一聲,臉色卻並不好看。
鬧了這個,她和齊泰國的距離就更遠了,都怪程素,都是她逼的她。
大院的人確實都在談論蔣晴這檔子事。
都說那蔣軍醫生的好,又有家世,工作又體面,卻沒想到竟然會喜歡別人的男人,還說那樣的話,真是瘋了。
西南梯的幾戶,爭相安慰程素。
“看她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真沒想到,內裡這麼不堪。大刺刺的說喜歡齊連長,嘖嘖,也太不要臉了。”春華一邊抱着女兒餵奶,一邊說道:“齊嫂子,你也別和她說什麼廢話,這樣沒臉沒皮的人,直接甩她兩個大耳刮子就是了。”
“就是啊,哎喲,你說喜歡就喜歡吧,誰敢說出來,她倒是怕大家都不知道似的,還說得這樣的理直氣壯,真叫我開了眼界。”秋梅也帶着兒子下來串門磕叨。
顯然,那鬧的那一出,都刷新了幾人的認知和三觀。
程素說道:“我現在也不想見着她,嫌惡心。”也後怕。
春華和秋梅對視一眼,小心地問:“嫂子,你看她那麼瘋的樣子,這會不會是有什麼毛病啊?”
程素摘豆子的手一頓,雙眉蹙起來。
“我覺得可能真是腦子有毛病,不然那會這麼瘋,春華你沒看到,我是瞧着了,哎,那表情就跟要吃了程素似的。”秋梅一臉後怕地說道。
“這樣的話,那還真要遠着點纔好。”春華擔憂的說了一句。
程素就勾了一下脣,道:“這話就在這裡說說就好了,在外面也別說,省得要生出什麼幺蛾子來。”“那當然,咱們就在這說說!”秋梅捅了一下春華,岔開了話題:“哎,這去訓練的也該回來了吧,咱蛋蛋都想他爸了。”
陸排長也出去參加訓練了。
程素笑着說句應該快了吧,就捏着豆子心神不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