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楚靜寧想把畫廊生意全部交還給何端的心思,被鍾臣南插科打諢了一下,似乎默默拐到了另一個方向。她想着路遙真的是費盡苦心要讓何端賺錢啊,要是她瞎摻和一通,肯定會壞了路遙的事,這樣一來別說路遙會不會怪她,她自己就先要怪自己。不過請專業人士管理的事情還是提上了議程,不過是提上了鍾臣南的議程,楚靜寧直接把這事拜託到他頭上了,反正她也看明白了,畫廊的生意,鍾臣南和路遙都比她來得更盡心,那些這些生意上的事情還是扔給他們去處理好了。

第二天鍾臣南不用再一早離開就南片,楚靜寧醒來的時候發覺他還躺在身邊,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之後就單手撐着腦袋傻乎乎地看着他,時不時擡起手在他臉上這裡劃一下,那裡劃一下。她一醒來,鍾臣南就聽到動靜了,他一大早就起了下樓熬了鍋粥後溫在竈上,人卻回房間等着楚靜寧一起醒來。是以別看他現在雙眼緊閉,實則根本就沒有睡着,小姑娘的手在他臉上作怪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就低聲笑了起來。他聽着她的笑聲心裡就酥酥麻麻的,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嚇!你沒有睡着嗎!”楚靜寧乍然對上他明亮深邃的眼眸,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臉上倒是不見幾分羞澀,完全就是被嚇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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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鍾臣南覷了她兩眼,總覺得小姑娘臉上的驚嚇有些浮誇,好像是刻意轉出來掩飾什麼似的,他心裡覺得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抓住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着她的手指,“剛剛在笑什麼呢,那麼開心?”

楚靜寧心裡欲哭無淚,他果然在裝睡,手指又被他捏得有些癢癢的,忍不住就縮了縮手,結果對方抓的更緊,她掙脫無望,只好主動求饒道:“手指有點癢,你別捏了。剛剛就是想起一個段子,覺得很好笑。”

似乎是對她的解釋不是很滿意,鍾臣南挑了挑眉頭,繼續問道:“什麼段子,說給我聽聽。”

楚靜寧眼珠子轉了兩圈,過了一會兒,突然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悶聲道:“不說了,我要去刷牙了。”說着,她飛快地抽回自己的手,這回鍾臣南沒有用力任由她把手抽了回去,而後動作輕快地爬下牀頭也不回地朝着浴室飛奔而去。

吃早飯的時候,鍾臣南還惦記着她那個所謂的段子,不過他直言相問也好,旁敲側擊也好,楚靜寧就是搖搖頭不說話,最後見他還要問,恨不得把腦袋都埋到粥碗裡面去了。鍾臣南瞥了一眼她的碗,得了,這麼老半天了還沒吃了一小半,再這麼問下去幹脆不用吃了,他索性就閉嘴不問了,或許什麼時候他也可以上網搜一下最近比較熱門的段子,說不定能找到。

曉晨君也從越霖那邊得知了鍾臣南今日起就不去南片了,是以她爬起來吃過早飯後,朝着楚靜寧擺擺手,一言不發就回房間去了。

倒是楚靜寧愣了半天,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表情還有些委屈:“曉晨君這是就這麼把我拋下了?”以往吃過早飯以後,曉晨君都是和她手挽手出門的,今天卻看都沒看她一眼。

說拋下也不盡然,曉晨君只是換了個去處,日常活動由陪着楚靜寧去畫廊變成了陪着越霖去南片,不過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她和越霖出門的時間也相對可以遲一些,是以就美滋滋地回房間換衣服去了。不過這些,楚靜寧並不知道,她只看到曉晨君毫不眷戀地扔下她,衝着越霖去了。

“她這不是把你拋下,這是把你還給我了。總不能我送你去畫廊,她還跟上來當電燈泡吧?”鍾臣南抽了張紙巾替她擦了擦嘴角,楚靜寧想也沒想地把下巴擡起來一點,等到她反應過來立刻又臉紅了,自己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讓人幫着擦嘴,真是羞恥。

鍾臣南看她臉紅又想笑了,不過顧忌她臉皮薄也不好老是逗她,就拍了下她的腦袋,“走了,送你去畫廊,然後我去公司。”

聽鍾臣南提起公司,楚靜寧就想到了有一段時間沒見到的宋祁,便開口問道:“宋祁最近幹嗎去了啊?國慶回來之後一次也沒見到他。”

鍾臣南低着頭給她系安全帶,“他之前放大假出去旅遊不是碰到了喜歡的人嗎,這次追去那人的城市了。”

楚靜寧回想了一下宋祁動心的這件事,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是說那個女人已經結婚了嗎?宋祁這是去幹嗎了?不會是……是……”是什麼她梗住說不出來了,對方已經結婚了,宋祁這眼巴巴的跑去,這還能是什麼啊,可那話在心裡繞了一圈到嘴了卻怎麼都說不出來,大概是打從心底不相信宋祁會是那樣的人,會做那樣違背道德的事。

鍾臣南見她急得眼圈都有些紅了,也沒了逗她的心思,趕緊開口解釋道:“宋祁沒想到破壞人的婚姻,他就是去那人的城市住一段時間,了了自己的一段念想。這段時間他也沒有和我聯繫,估計是要放下一段感情心裡不好受,就自己憋悶着呢。”

楚靜寧聞言先是舒了口氣,隨即又覺得宋祁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中意的人,偏偏卻有緣無分,心裡就爲他難受起來。接下來的一路,她都有些悶悶不樂,鍾臣南開車的時候不敢分心,也不敢如何勸小姑娘,就總在遇到紅燈的時候逗她一兩句,最終總算是有了個笑臉。

結果一下車,看到路遙和何端手牽手親密無間的樣子,楚靜寧又想起昨晚和鍾臣南討論已久的事,頓時,心情又有些複雜。知道要是自己情緒不對,鍾臣南肯定不能放心離開,她就自我調節了一番,等到站在車窗旁的時候,已經可以笑眯眯地和鍾臣南說再見了。

倒是鍾臣南看到她眉眼彎彎的樣子,有些鬱悶,小姑娘這是一點捨不得他的情緒都沒有呢。不過見她總算不再垂頭喪氣,他嘴角又緩緩勾起,“中午等我過來接你去吃飯。”

楚靜寧笑着應好,送走他後,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來,她聳了聳肩,轉身朝着畫廊走去。何端早就看見她了,不過她很自覺沒有上前做電燈泡,只是開了門之後站在門口等她,路遙倒是已經先進去了,比何端這個老闆還像老闆。不過三個人都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楚靜寧還暗暗想着,要是今天的生意還是那麼好的話,一定要讓路遙幫忙。

今天的生意果然還是不錯,雖然沒有昨天那麼熱鬧,但是但凡和字畫有關的都沾了“高雅”這兩個字的邊,畫廊也不是買菜的菜市場,真的要人來人往那才叫一個不正常。每天能賣出個一兩副畫,那收益就妥妥的有保證了。畢竟畫的價格高啊,那都是以千元爲計量單位的,抽成自然也低不到哪裡去。

由於人不是很多,楚靜寧也就放棄

了讓路遙幫忙的念頭,等畫廊裡清閒下來只剩下她們三個的時候,她瞥了一眼路遙優雅的坐姿,喝口茶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股不同凡響的氣度,她就暗自慶幸沒有需要路遙幫忙的地方,不然就路遙這高貴霸道總裁範,一準會把客人嚇跑。

路遙可不知道楚靜寧心裡正腹誹她呢,儘管坐在這裡的確有些無聊,但是看着何端和客人侃侃而談,那種感覺怎麼說呢,整個人好像都在發亮。她看着看着就有些懊惱起來,自己應該把家裡的相機帶過來的,她的手機像素雖然挺高的,但是這樣的何端太過美好,她總覺得用手機拍照有些不夠上檔次,像是把何端拍照了一樣。

今天下午何端又該去吳老那邊上課了,路遙看了幾次時間,見何端還沒有出來,就自己進去找人了,何端還在加工吳老之前給她佈置的作業,就是以梅樹爲題的那次,今天就到了要交作業的時候,她卻瞅着畫卻總覺得不滿意,可是要她具體說哪裡不滿意,她又說不上來,純粹就是一種感覺。

路遙進去的時候,就見她蹙着眉頭站在畫架前,表情非常凝重。她下意識地也緊張起來,瞥了兩眼畫架上的畫,“怎麼了?還沒畫好嗎?”

“畫好了,就是覺得不夠滿意。”

路遙沒問何端哪裡不滿意,因爲她從何端的臉上看出來對方自己也不知道,依她的鑑賞水平,也只能看出這幅“梅”還挺有意境的,別的話卻是不敢亂說,怕誤導了何端。

看了一會兒,何端泄氣了,放下一直沒派上用場的畫筆,“就這樣吧,下午給老師看他一定能看出來哪裡不對勁,我的水平還是不夠。”

路遙聽她言語間有些沮喪,伸手抱了抱她,“不要覺得喪氣,你已經很棒了。我看所有的畫都差不多一個樣子,你的水平比起我可是高出太多了。”

何端聽出來路遙這是變相地在安慰自己呢,不過她不樂意聽路遙貶低自己,“你又不是學畫的,怎麼可以這樣比較。你還是路達的總裁呢,哪有幾個人像你這樣厲害!”雖然路達是路父傳給路遙的產業,但是路遙這些年將企業經營得很好,而且她做生意有自己的一套手段,那些人沒一個敢因爲她年紀輕就糊弄她的,曾經仗着路遙年紀小想要給路達使絆子的人,如今早就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待着了。這些都是何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有的是路呈講的,有的是家裡的管家講的,還有的純粹於來自網絡。

路遙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光是她認識的人裡,師弟容柯和鍾臣南都是不可多見的商業天才,容柯當初接手容氏的時候可是比她還要小一歲,至於鍾臣南更是在鍾家的打壓之下一手創立了自己的產業,如果她和這兩個人對上,誰勝誰負雖然不至於一目瞭然,但是她絕對從他們手上討不到好。好在,這兩個人是敵非友。這些念頭在路遙腦海中轉了一圈,而表面看上去,她只是溫柔凝視着何端,她很享受何端這種單純的維護,是以她身體力行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何端從畫室出來的時候,臉紅得跟喝醉了酒似的,楚靜寧看一眼就能猜出來兩人在裡頭髮生過什麼,不過作爲一個貼心的好朋友,她非常自然地和兩人揮手道別,沒有讓何端感到一絲不自在。

姚經理得知老闆娘又要過來吃飯,心情非常愉悅,行走間步子都輕盈了不少,看見儀態不夠得體的服務生,也只是皺皺眉頭隨口教訓一句就算了,放在平時都是要把人拎到辦公室去進行思想教育的。下面的人察覺到姚經理今天心情愉悅,心裡暗搓搓地思量了一會兒,也有數了,一準是老闆娘來了,要不然姚經理纔不會把一張臉笑成菊花呢。

把一張臉笑成菊花的姚經理親自安排了菜單後又去廚房再三叮囑,這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去大廳迎接兩人。大廳的接待員一看姚經理這架勢,就確定了心裡的猜測,臉上的笑容愈發溫和甜美起來,勢必不能在老闆和老闆娘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楚靜寧一進大廳,就見到一身筆挺西裝的姚經理坐在沙發上,眼睛正對着大門的方向,見到他們,姚經理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來:“廚房那邊我都吩咐好了,上樓就可以吃飯了。”說着他掏出自己專用的聯絡機,給負責包廂上菜的服務員發了條簡訊,示意他們可以準備上菜了。

每次來景宸,姚經理都是如此熱情,楚靜寧已經習慣了,但是對於他總是要在大廳等候的行爲,還是覺得很無奈:“您不用下來等我們呢,又不是去別人的地盤,這裡我們熟的很,自己就可以上去。您跑上跑下的,都麻煩啊,還受累。”

姚經理渾然不在意地擺擺手:“這有什麼受累的,不就是走幾步路嘛。”別看他臉上的皺紋多,實際上他還年紀着呢,別說就這麼上下幾層樓的距離,再來個十層他也不一定會被累到。

楚靜寧屢次勸說無果,其實也沒報什麼希望了,不過之後每天都會過來吃飯,要是每天都看到姚經理下來迎接他們,他真的會有心理負擔的:“您以後真的別下來等我們了,這每天都要過來吃飯,每天都讓您這樣跑上跑下的,我心裡不好受。”

“每天都要過來吃飯?”姚經理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以爲自己聽錯了,特地扭頭去看鐘臣南的表情,鍾臣南對上他疑惑中帶着決定的眼神,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過就是這麼一個小動作,足夠姚經理激動得語無倫次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天哪天哪,最近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天天都過來吃飯呢。”

楚靜寧神色莫名一囧,這話聽着歧義真大,好像很不歡迎他們來似的,可是姚經理臉上已經笑開了花,那眼神比起以往也更熱切了幾分,分明就是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她想了想,開口解釋道:“來這裡吃飯省心省時,而且我很喜歡這裡的菜。”

鍾臣南聞言訝異地勾了勾脣,之後每天都來景宸吃飯是他提出來的,楚靜寧得知之後二話沒說就應了下來,她既然沒有詢問原因,他也就沒有做多餘的解釋。現在看來,是她自己心裡已經有了合理的解釋。不過這個解釋和真實的原因也差不到哪裡去了,從古鎮回來之後,他始終對於楚靜寧抽到的那支竹籤耿耿於懷,沒有辦法參透那一劫指的是什麼,他就只能防患於未然。他最怕的是楚靜寧的生命會受到威脅,他甚至想過直接安排保鏢隨時跟着楚靜寧,但是這樣一來,勢必會影響到她正常的生活。人不能因爲未知的危險,就把恐慌提前,讓自己提前過上提心吊膽的生活。這個想法放棄之後,他只能儘可能的考慮到各種危險的因素,並且一一排除。而其中卻不確定的因素,就是發生在吃飯這件事上,人多的

場合容易發生意外。如果在景宸,就截然不同,景宸是他自己的產業,尤其是這裡有一個忠心耿耿並且對楚靜寧非常上心的姚經理,在這裡楚靜寧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幾乎爲零。於是他再三考慮之後,就做出了這個決定,以後但凡沒有回家吃飯,就都把吃飯的地點定在景宸。

姚經理激動了一路,直到進了包廂,看到桌上的菜時才稍微冷靜了一點。換了平時,楚靜寧喊他一塊吃飯的時候,他都相當有眼力地推辭不用,就是不想成爲兩人當中那個碩大的閃閃發光的電燈泡。但是今天是非同尋常的一天,具有特殊意義的一天,是以面對楚靜寧的邀請,他想也不想地答應下來,還不忘讓廚房再加一道菜上來。

鍾臣南看他這般不自覺,難得沒說什麼,主要是姚經理現在的高興完全寫在臉上,平時一笑臉上是開一朵菊花,現在都已經開滿了菊花。他是拿姚經理當長輩看待的,對方何曾不是當他當晚輩看待,這樣每天都過來吃飯,感覺就是把這裡當家一樣,難怪姚經理高興,既然高興他也就隨着他去了。

姚經理是真的高興,要不是知道楚靜寧的酒量差的沒邊了,他都想上壺酒了,可惜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桌上的菜都是按照楚靜寧和鍾臣南的喜好點的,姚經理後面加的那道菜則是他自己喜歡的,三個人吃得都很開心,飯桌上也不講究那些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姚經理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何端了,還問她們畫廊的生意如何。

楚靜寧老實回答道:“之前的生意一直很慘淡,有的時候好幾天都每一個客人上門。不過昨天開始,生意似乎一下子變好,今天一上午就賣出去兩幅畫呢。”

姚經理咋呼一聲,“一個上午就賣出去了兩幅,老闆娘你這很有做生意的天賦啊。”

楚靜寧很淡定地擺擺手:“我就是一個收賬的,何端纔是促成生意完成的關鍵,一直要陪着客人看畫,我聽他們對着一幅畫能聊上大半個小時,聽到後面都有些蒙。”說着,她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鍾臣南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收賬也是一項很重要的工作。”

楚靜寧連連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還好我們那裡收賬沒什麼技術含量,刷卡記賬就好了。”

姚經理看着兩人,莫名有一種被秀了一臉恩愛的感覺,可是明明兩個人的對話很普通啊,動作也不是很親暱,就是摸了摸腦袋。不過摸腦袋真的有那麼好玩嗎,他試着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隨即眉頭一皺,髮質太硬了,手感一點也不好。倒是老闆娘的頭髮,看上去十分柔順的樣子。不過不待姚經理伸出魔爪,鍾臣南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含警告,他立刻正襟危坐,再也不敢奢望摸老闆娘的腦袋。

“姚經理,上回你說的那個新來的師傅,做甜點的那個,最近有出新品嗎?”上一次來吃過那個新來的甜品師做的甜品,楚靜寧就記住了那個味道。

姚經理想了一會兒,“依稀是有的,不過我要去廚房那邊看看。老闆娘稍等我一會兒。”

楚靜寧自然是笑着答應下來,“麻煩姚經理了。”

出了包廂後,姚經理徑直朝着廚房而去,甜品師有專門的工作區域,眼前見到的都是身穿廚師袍帶着白帽子的甜品師,他在其中找了一會兒,找到了新來的那個甜點師,還沒開口說話,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上一次鍾臣南吩咐他查一下新招的人的底細,結果他查完之後卻一直忘了彙報結果了。感嘆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記性變差了,姚經理心想等會兒回到包廂一定要記得和鍾臣南匯報,雖然對方並沒有主動詢問,似乎這件事並不是太重要,但他隱隱有一種不可輕忽的感覺。

於是上完了甜品後,鍾臣南就發現姚經理坐在對面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他皺了皺眉頭,“過來,有什麼事就說。”

楚靜寧正吃着芒果撈呢,聞言擡頭看了兩人一眼,又渾然不在意地低頭繼續吃東西了。

姚經理見此暗暗舒了口氣,下巴擡了擡,微微搖了搖頭,又看了楚靜寧一眼,示意不要在這裡說。鍾臣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拍了拍楚靜寧的腦袋,“我和姚經理出去談點事情。”

這回楚靜寧連頭都不擡了,隨意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別打擾她吃東西。

鍾臣南看着她覺得好玩又好笑,起身後對着姚經理一擡下巴,跟上,要是讓他知道沒什麼正經事,非得給姚經理進行一番思想教育不可。

“老闆,新招的那個師傅,你吩咐之後我立刻就去查了他的底細,家底清白,十分熱愛做甜品,而且爲人有些不善交流。”姚經理不確定鍾臣南在意的到底是哪一方面,索性就把自己能查到的東西都說了。

鍾臣南迴想了一下,纔想起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他的視線在姚經理身上轉了一圈,篤定地說道:“你還有話要和我說吧。”就這麼點事,姚經理不至於要避着楚靜寧,應該還有其他事。

“是這麼一回事,我想了想總覺得你最近有點不對勁,以往景宸經常招人,也沒見你在意過這些事,更別提要求查人家的底細了。”姚經理頓了頓,暗暗打量了鍾臣南一眼,接着說道,“還有就是每天過來這裡吃飯的事,你們每天過來我當然高興。可是想了想,這也不像你以前的風格啊,N市的餐廳雨後春筍一樣那麼多,不至於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說道這裡姚經理心裡也是疑惑不已,特地和鍾臣南說這些話也有想探個底的意思,要是真的有特殊的地方,他就要早點知曉這樣纔可以及早做準備。

“你別亂想了。”鍾臣南往後靠了靠,神情有些茫然,“去古鎮的時候,我陪阿寧去一個古廟裡求籤,她求到的籤說她命中有一劫,而且是沒過去的劫。”

“……”姚經理目瞪口呆地看着鍾臣南,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鍾臣南最近的不對勁竟然是因爲一根竹籤,“求神拜佛這種事向來比較虛無,許是哪裡的和尚信口胡說也不一定啊。”

鍾臣南輕輕地搖了搖頭,“您沒見過那個小和尚,眉間稚氣未散卻懷着悲天憫人的慈悲心,看着一點也不像懵懂無知的少年,反倒更像歷經滄桑的老者,他批的籤文,我不敢不信。”

一聽批籤文的是個如此特別的小和尚,姚經理也不吱聲了,垂着頭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擡眼看向向鍾臣南,溫聲保證道:“別處我可能幫不上忙,但是景宸這裡,我絕對保證老闆娘的安全,別有心思的人一個空子都找不到,你放心交給我。”

鍾臣南當然放心,他拍了拍姚經理的肩膀,“謝謝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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