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撫額。
誰說婆媳關係最難處理?
老丈人與女婿之間的關係也不好處理好吧。
錦川看向楚心之,“楚楚,你說!你是留在家裡帶孩子,還是跟爸爸待在工作室。”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偌大的家業將來都是她的,他可得好好培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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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北弦看着楚心之,“寶貝,你捨得扔下兩個嗷嗷待哺的寶寶,還有我,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麼?”
楚心之訕訕一笑,“沒那麼嚴重吧。”
“怎麼沒有?”盛北弦挑起眉梢,“兩個小寶寶我一個人肯定照顧不過來的!”
錦川一噎,粗着脖子說,“家裡沒傭人嗎?!”
盛北弦回擊,“你捨得把你兩個可愛的小外孫丟給傭人照顧?傭人照顧得再好,能比得過親爸親媽麼?別忘了,你這當爸的就沒照顧好楚楚,現在還不讓她照顧好自己兒子?”
錦川完敗!
每每提及楚心之缺失的父愛,他就無話可說。
盛北弦得意的揚眉。
楚心之瞪了他一眼,伸手擰他胳膊上的肉。真好意思啊,跟長輩頂嘴,尤其這長輩還是她爸爸,他老丈人!
還有沒有一點當女婿的自知之明瞭。
錦川擺手示意,“到時候聽楚楚的。她要是樂意留在家裡就留在家裡,她要是願意去工作室,你也別攔着!”
“當然。”盛北弦說。
錦川眼神鬱郁地看着盛北弦,“個臭小子!”盛老爺子怎麼教育孫子的,盛北弦簡直不把他這個老丈人放在眼裡。
早晨,是趙佑開車送錦川來會展這邊的,後來,趙佑有事要忙,就把車開走了。
錦川只好坐上盛家的車。
“楚楚,我一直好奇,你的設計稿是怎麼被羅毓秀知道的?”錦川坐在副駕駛上,扭過頭朝後座的楚心之問道。
楚心之清了清嗓子,“咳,這件事,那真是說來話長了。”
“你這丫頭。”錦川的語氣十足十的寵溺慈愛,“跟我還賣關子,說來話長,那就長話短說。”
他還挺好奇的。
早上打電話的時候,這丫頭表現得一點也不着急。
更像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一般。
而且,她有在設計圖上留自己名字的怪癖嗎,他怎麼不知道?
楚心之抿了抿脣,說,“工作室裡有個叫郭雪的,爸知道吧。”
“嗯。知道。”錦川點頭,“這事兒跟她有什麼關係。”
“也是巧。郭雪有個表妹在我家裡當傭人,就是那個張曉。”她看了一眼盛北弦,見他沒反應,繼續說,“她威脅張曉偷怕我的設計稿,張曉那姑娘是個實誠的,將這件事告訴了我。我想着,與其防着她,不如看她到底幹什麼。”
“爲防萬一,我在設計圖上添了自己的名字,又不想看起來太明顯,做了處理後,讓字看起來更像花紋。”她當然沒有在設計圖上留下名字的怪癖。
“我以爲郭雪會抄襲我的設計稿,沒想到抄襲的人是羅毓秀。郭雪估計因上次的事還恨着羅毓秀,想借我的手,把她趕出珠寶界。不過,羅毓秀也是個沒腦子沒底線的,連抄襲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郭雪把設計稿給羅毓秀的過程,她不清楚,但事情的經過大概就這樣。
盛北弦面色微變,捏着她手的力道有些重,“這些事怎麼沒告訴我?”
他天天在家陪着她,竟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
內心挺挫敗的。
楚心之笑,“我能處理好的。”現在的結果不是很完美麼?
羅毓秀不可能再在珠寶界待下去了,而郭雪…。還要看爸的意思。
她畢竟是青川工作室聘用的設計師,她無權決定郭雪的去留。
而且,還有張曉這一層關係在。
張曉那姑娘幫了她,她總不能讓人家落得被郭雪遷怒的下場。
錦川凝着眉,“郭雪是有些小才華,前幾輪的比賽中,她的表現也一直不錯,名次都在上等。但,作爲一名合格的珠寶設計師,光有才華可不夠,道德修養得具備。她三番四次挑事,工作室只怕不能容她這樣的人。”
彎彎繞繞的心思太多,這樣的人註定走不遠。
將來楚心之是要接管工作室的,如果郭雪使絆子,難辦的只會是楚心之。
還是要找一個機會將她開除了。
“要開除人家也沒證據啊。”讓張曉出來指認郭雪?不太可能。張曉那姑娘知恩圖報,郭雪好歹是她表姐,又收留她,她肯定不會做出對不起郭雪的事。
錦川擡手捏了捏眉心,“我回頭讓設計總監留意一下,她再犯錯就直接開除。”
“也好。”
……
醫院。
韓子赫躺在病牀上,打着石膏的腿吊在半空中。
腰間綁着固定帶。
拿着手機打遊戲,玩了兩局,覺得沒意思,把手機往牀上一丟,翻着白眼一個勁兒嘆氣。
手機拿到手裡的第一天,他就給秦暖打電話了。
可——
那個女人把他拉黑了。
真狠心吶!
爲了她,他撞成了腦震盪,腰間骨折了,腿骨折了。那個女人連看她一眼都不曾。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女人吶!
“唉……”
傅景堯穿着一身白大褂,拿着檢查單過來,“檢查身體的時間到了。”
韓子赫兩手交叉枕在腦後,“我上次讓你打聽秦暖最近在忙什麼,你打聽出來了嗎?”
“秦暖好像忙着相親,逛街,約會,挺悠閒的。”傅景堯揚了揚手中的筆,笑着說,“好像還經常約大哥的媳婦兒出來喝下午茶,生活愜意得很。”
韓子赫一愣,皺着眉說,“你沒騙我?”
“我騙你幹什麼?”
“不行!”韓子赫掀開被子,“勞資半條命都搭進去了,不能讓人把她搶走了。”
“哎哎哎,別亂動。”傅景堯快步過去,按住韓子赫的肩膀,“韓子赫,我警告你!你的腰間有一處骨折,你不好好休養,就等着下輩子坐輪椅吧。別說坐輪椅了,下半輩子的性福都成問題。”
韓子赫呆楞住,看着傅景堯,“你少特麼嚇我。”
“我是醫生,我會用這種事跟你開玩笑嗎?”傅景堯語氣嚴肅,“男人的腰跟蛋蛋一樣重要,你的腰骨折了,你以爲是小事?”
這下,韓子赫被嚇到了。
躺在牀上動都不敢動。
半響,他喃喃地道,“我要多久才能下牀?”
“最少三個月。”
“三個月!”韓子赫驚叫,“媽的,三個月後,大哥的兒子都出生了,勞資的媳婦兒還沒着落!”
傅景堯嘴角抽了抽,照他這麼說,他和顧颺這些單身狗可怎麼活。
“韓子赫,你最好聽我的,在醫院裡老老實實躺三個月,別讓自己後悔終生。”
韓子赫眨巴了兩下眼睛,任命地躺在牀上。
後半輩子的性福……
報應啊!
傅景堯給他做完檢查,叮囑道,“按我說的,三個月內儘量別坐起來,以躺着爲主。”
他正轉身要走,被韓子赫抓住了衣襬,“小景,哥平時對你不錯吧。”
“有事兒說事兒,別跟我撒嬌。”傅景堯把自己的衣襬從他手裡拽出來。
韓子赫咧着嘴,努力扯出一絲和善的笑容,“嘿嘿,嘿嘿。”
“說!”
“想辦法幫我把秦暖弄過來。”
傅景堯:“!”
“小景,你看,咱哥倆的關係,那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的婚姻大事你不幫忙合適嗎?”韓子赫企圖給傅景堯洗腦。
“打住!”傅景堯伸手,“秦暖是個大活人,你讓我怎麼把她弄過來。是打暈了帶過來?還是迷暈了帶過來?我告訴你,我打不過那個女人,我害怕。”
韓子赫:“……”
傅景堯:“你還是老老實實養病吧,這忙我幫不上。”
“小景,小景……”韓子赫拉着傅景堯的袖子。
這時,韓夫人提着保溫盒推門進來。
看着拉拉扯扯的兩人,愣了好一會兒纔回神,“怎麼了這是?”
韓夫人看着傅景堯手中的檢查單,問,“剛給子赫做完檢查?他的身體怎麼樣?”
傅景堯猛地擡手,再次把自己的袖子從韓子赫的手中解救出來,“伯母別擔心,韓子赫的身體沒事。就是腰間和腿上的骨折需要格外注意,至少三個月別下牀。”
韓夫人點頭,一一記下,順便看向韓子赫,“聽到了沒,三個月別想下牀。”
韓子赫:“……”
傅景堯走後,韓夫人坐在牀邊,打開了保溫盒。
邊上,韓子赫連着嘆息了幾聲。
她這當媽的能不知道自個兒子心裡想什麼嗎?
“別想秦暖了。”她倒了一碗湯,喂韓子赫,“再想那個女人也不會來看你。我覺得秦暖不適合你,她太無情了,你跟她在一起不會有好日子。”
韓子赫接過碗,“我自己喝,媽你先走吧。”
“媽的話你別不樂意聽。”韓夫人語氣重了些,“婚禮上的事你縱然做錯了,可事後,又是當街跪地道歉,都是跪在秦家的門前道歉,網上沸沸揚揚鬧了好些天。你的面子,咱們韓家的面子都賠進去了。眼下,你半條命也搭上了,早不欠她秦暖什麼了!”
“聽媽的話,咱不要秦暖了。”韓夫人拍拍他的手背,“我看董家的二小姐就挺不錯的,媽很喜歡,回頭介紹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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