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之間的交易,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楚心之語氣堅決。
程昊聳了聳肩,“遵命,小公主。”
楚心之起身,“有事電話聯繫。”
她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檔案帶上,“這個東西我不方便帶在身上,你替我保管。”
程昊點頭,順手將檔案袋收起來。
楚心之走到門邊,又想起什麼似的,頓住了腳步。
她轉頭說道,“以後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在沒有確定是我本人接電話之前,你不要開口說話。”
程昊:“……”
小公主也太野蠻了。
楚心之盯着他的眼睛,語氣嚴肅,“程昊,我沒跟你開玩笑。”
程昊舉起手投降,“ok,我知道了。”
看着楚心之離去的背影,程昊怔忡了好一會兒。
他是什麼認識小公主的呢?
仔細想想,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
當真是光陰似箭吶。
還記得初見她時,是在澳大利亞的一家賭場。
小公主一出手,將他手中的不到一萬的籌碼翻倍到兩百萬。
那時,他確實被驚豔到了。
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
他知道她的身份,便常常稱呼她小公主。
深交之後才發現,楚心之哪裡是嬌生慣養的小公主?
分明是女王!
……
楚心之打車回到學校。
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校門旁的樹下。
舒雲嘉穿着卡其色的風衣,額前髮絲些許凌亂,長眉如鬢,眉眼似畫。
一雙如玉般清澄的眸子在看到楚心之的一刻,特外清亮。
楚心之慢慢走到他身邊。
她抿了抿脣角,卻不知該說什麼。
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尷尬。
舒雲嘉開口打破了寧靜,“心之,我明天要回一趟澳大利亞。”
“嗯?”楚心之微微詫異,“不是要在國內待三年嗎?怎麼會這麼匆忙?”
舒雲嘉淺笑,帶着似有若無的悲涼,“有急事,必須要回去。”
爺爺昨天打電話來說,找到了合適的心臟。
所以,他必須要回去!
跟她在一起的前提是,他必須有一個完整健康的身體。
“那你還回來嗎?”
舒雲嘉依舊掛着淺笑。
“我儘量快些回來。”心之,等等我,不要那麼快就走向盛北弦。
楚心之點頭,神情有些恍惚。
只一眼,舒雲嘉就瞧出了她的不對勁,“心之,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楚心之垂下眼眸。
她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纔開不了口。
隔了幾分鐘,楚心之呼出一口氣,擡頭看着舒雲嘉,“雲嘉,其實我……”
舒雲嘉擡手覆在她的脣上,“別拒絕我,心之,我能守的也只是你還沒嫁給他的這段時間。”
“…。”
……
回到宿舍。
蔣言玉去上課了,陶媛還躺在牀上,看小說。
“楚楚,你回來啦。”
“嗯。”
陶媛坐起身來,笑眯眯的說,“你知道顧長腿在幹嘛嗎?”
“傾傾?傾傾不是在拍戲嗎?他們那個《悲傷城》好像挺火的,這幾天微博熱搜都是關於這個戲。”楚心之心不在焉的回道。
陶媛腳不方便,磨磨蹭蹭的下了牀。
又拄着柺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對面楚心之的牀鋪,“楚楚,我們去探班吧。”
楚心之看着她,“你又想幹嘛?”
影視城是一般人能隨便去的嗎?
陶媛嘿嘿一笑,“我聽說《悲傷城》的男主角是當紅小鮮肉慕容涼,我是正宗涼粉啊,有顧長腿在那兒,要到偶像的簽名應該不難辦吧。”
慕容涼,二十二歲,已經參演了許多國際大片,收視率都相當不錯。他長相妖孽,氣質清冷,娛樂圈幾乎沒有爆出任何有關他的緋聞。
去年更是憑着一部仙俠劇,將他推上事業的巔峰,因此收穫了一大票粉絲。
他的粉絲都自稱涼粉。
“你直接打電話讓傾傾幫你要一張簽名不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還要跑到片場去。
更何況,也不看看自己的腿。
瞎折騰啥呢?
陶媛撅嘴,“可素,人家還想跟偶像合照。”
楚心之:“……”
陶媛見楚心之興致不高,撇撇嘴,坐回自己的牀,掏出電話打給顧傾傾。
巴拉巴拉跟顧傾傾聊了許久。
陶媛仰天大笑,“哈哈,顧長腿說了,我們可以去探班,只要守規矩,不亂拍照就行。”
楚心之:“要去你自己去啊,我不去!”
陶媛:“楚楚~”
楚心之不理她。
陶媛:“楚楚~”
楚心之還是不理她。
陶媛:“楚楚,我這不是腿腳不方便嘛,你關心一下殘疾人行不行?”
楚心之揚眉,“都知道自己腿腳不方便了,還跑那麼遠?”
影視城離學校遠,少說也要一個多小時,一來一回小半天都過去了。
就爲了那麼一張簽名?
反正她是不能理解湯圓這種追星的心理。
“楚楚,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我就,跟你絕交!嗯,絕交!”
楚心之笑道,“呦,本事了,現在還學會威脅我了。”
“哎呀,楚楚,你又沒事做,就跟我去唄。”
楚心之剛準備開口,盛北弦的電話就來了。
她很快接起。
盛北弦在那邊先是低聲一笑,隨後問道,“寶貝在做什麼?”
楚心之看了眼陶媛,將手機拿遠了些,“下午沒課,我在宿舍。”
她越是這樣,陶媛越是好奇,偏要把臉湊到她的手機旁,豎着耳朵偷聽。
楚心之無語了。
“寶貝?”
“嗯,我在。”
嘶!
陶媛身子抖了抖,不再偷聽了。
也太肉麻了。
盛北弦稍微蹙眉,“你旁邊有人?”
“嗯,我舍友,陶媛。”她頓了頓,問道,“有事嗎?”
盛北弦輕哼了一聲,“沒事,就是想你了。”
楚心之:“……”
盛北弦又道,“寶貝剛剛說下午沒課?”
“是啊,怎麼了?”
“能不能陪我?”
“你不是在工作嗎?”
盛北弦輕咳一聲,“我好像感冒了。”
站在盛北弦旁邊的祁兵很是鄙視的瞥了一眼他家boss。
不是就鼻塞嗎,多大點事。
還非得特意打電話跟夫人說,搞得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一樣。
嬌氣!
果然,楚心之眉心一凝,緊張了,“怎麼突然感冒了?嚴重嗎?”
電話另一邊,盛北弦甕聲甕氣道,“嗯,應該是昨晚出了汗,着涼了,嗓子疼,鼻子也堵住了,渾身難受。”
祁兵:“……”
boss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