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弦趕到醫院的時候,楚心之正站在走廊上。
“寶貝。”盛北弦笑了笑,肅然的五官漾起柔和的線條。
楚心之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她知道他明天要去美國,今天下去肯定要忙着將公司的事務安排好,她以爲他會忙到很晚,這才……
她看了下手機,剛剛四點。
作爲總裁,盛北弦竟然早退!
正想着,人已經到了跟前,一陣濃重的陰影壓下來,盛北弦挑起楚心之的下巴,含住了她的脣瓣,長驅直入,勾纏起她的小舌,拼命的吻啜。
“唔。”她的舌根都麻了。
她的脣甜美可口,柔軟的不像話,一沾上便不想離開。
“唔…。嗯……”楚心之被他吻的暈頭轉向,不自覺的發出嬌吟。
盛北弦身子一僵,扣緊她的腰,將她壓在背後的牆壁上。
“咳咳咳……”傅景堯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
太虐狗了。
盛北弦面露不悅,離開她的脣,強忍着壓下體內噴涌而起的衝動,轉頭瞪向傅景堯:“滾!”
楚心之一張臉漲得通紅。
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在走廊……還這麼理直氣壯讓別人滾。
傅景堯雙手舉起做投降狀,“OK,我什麼都沒看到。”
“再有下次,戳瞎你的眼睛!”
臥槽!
要不要這麼殘暴。
傅景堯抱着一堆文件逃也似的跑了。
大哥太特麼的不要臉了,自己做羞羞的事還怪別人看到。
上了車,楚心之的臉還是紅的。
攬勝直接開到了景山別墅。
盛北弦說,“我明天要出差,今晚陪我。”
陪他幹嘛?
不用說,又是那檔子事,楚心之一陣無語。
……
楚家。
楚淮已經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一整天了。
不管高蕾在門外怎麼喊,他都不肯開門。
三餐都是蓮姨送到他房間裡的。
“小淮,你開開門,媽想跟你說幾句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開門,跟媽談談好不好?”
“媽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媽當時就是氣急了才口無遮攔,媽不是故意的…。”
“你開門好不好?”
高蕾站在門外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她對楚淮這個兒子是真心疼愛的,在他面前,她是慈母,溫柔似水,包容他的一切,卻沒想到會讓他看到那一幕。
都怪楚心之那個死丫頭!
門打開,楚淮穿着T恤站在門口。
臉色冷淡的不像個十五歲的孩子。
陌生的眼神令高蕾心顫,“小淮……”
楚淮錯開身子,“進來吧。”
楚淮的房間跟一般的高中孩子一樣,堆滿了學習資料和複習卷子。
之前一直在國外學習,突然回國,難免不適應國內的教學方式,他需要更努力才能跟上班上同學的步伐。
高蕾進了房間,坐在椅子上。
“小淮…。”高蕾剛開口,楚淮直接打斷她的話,“媽,我只問你一句話,姐她真的不能懷孕嗎?”
媽跟姐在房間裡的話他都聽到了。
關於姐的手,他是知道的。
也是羞愧的。
那年他才八歲,初到楚家,小心翼翼,想要討那個從未見過面的爸爸開心,也想討姐姐的歡心。
那天媽媽和姐在樓梯口爭吵,他也在場。
姐仰着臉,大罵媽不要臉,是賤人,是小三。
他那時,並不知道小三是什麼意思。
只知道媽在聽到這兩個字時氣得發抖,將姐推下了樓梯。
姐從樓梯上滾下去,撞到了花瓶,一地的碎片,全身是血。
媽徹底慌了,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身子,哭着說道,“小淮,小淮,媽不是故意的,媽是不小心的。”媽哭得很兇,全身都在顫抖,“你爸爸要問起,你就說是楚心之她不下心摔下去的,要不然,你爸爸他會把我們趕出去……”
他當時太小,也太害怕了。
下意識裡,他不想離開好不容易得來的溫暖的家。
楚錦書怒氣衝衝回到家,問起此事。
八歲的楚淮第一次撒了謊。
他說,“是姐姐不小心摔下去的,不關媽媽的事。”
此後,楚心之再沒對他和顏悅色過。
他知道,姐姐的手因爲那次意外殘廢了……
面對楚淮的質問,高蕾臉色微變。
楚淮很生氣,“媽,你告訴我,姐她是不是真的…。”
“是!”高蕾點頭,“當年,楚心之做了手術,不能懷孕,這件事當時醫生只跟我說過,你爸爸和爺爺都不知道。”就連楚心之也是“不小心”聽到的。
楚小喬剛走到二樓,捂着嘴,難以置信。
隨即,紅脣漸漸勾起,脣角的笑意擴大。
呵呵,一個不能懷孕的女人,憑什麼嫁給盛少,憑什麼進盛家的門!
第二天。
楚心之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盛北弦抱在懷裡。
她轉頭看了眼窗外,湛藍的天空,一朵朵白雲飄來飄去。
楚心之閉了閉眼,深呼吸,“怎麼回事?”
盛北弦摟着她的腰,慵懶的聲音響起,“正如寶貝知道的那樣,我們現在在飛機上,目的地,紐約。”
“呼呼……”楚心之氣得直呼呼,瞪着他,“我今天要上學!”
“我已經打電話給寶貝請過假了。”盛北弦笑道。
“……”
輔導員估計要記住她的名字了,軍訓時就三天兩頭請假,現在又請假。
盛北弦將蓋在楚心之身上的薄毯子拿下來。
“祁兵,將早餐拿過來。”
盛北弦的私人飛機上,吃喝穿用一應俱全。
祁兵很快端來了熱牛奶和三明治。
楚心之接過來,“謝謝。”人已經在飛機上了,她除了接受還能怎麼辦?
祁兵站直身子,“夫人不必客氣。”祁兵的聲音既有禮貌又帶着刻意的溫和,他想,以後要將總裁夫人當成另一個祖宗供起來,因爲——
總裁也太寵着她了。
出差才一星期還非要將夫人帶在身邊。
“夫人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開口,我……”祁兵話未說完,盛北弦就扔過來一記冰刀子,“還不滾?在這裡刷存在感?”
祁兵什麼時候這麼沒眼力了?回去就炒他魷魚!
完了,盛總龍顏大怒了。
祁兵夾緊尾巴,語氣委屈,“盛總,我這就滾。”
瞧盛總那拈酸吃醋的樣子,他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難道還會對夫人生出覬覦之心不成?盛總也忒小氣了,他不過是跟夫人多說了兩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