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華!”司徒妙妙怒視着他,咬牙切齒地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把景之皓的檔案交給我。”
鍾華與她對視了片刻,在她決然的眼神中,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妙妙,你別生氣,我這就給你。”
說着,從一個帶鎖的抽屜裡,取出一個小小的U盤。
司徒妙妙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從他手裡接過來,卻被他一把握住。
“妙妙。”鍾華眼神堅定地看着她,“給你可以,但是我有個要求。”
司徒妙妙微微挑眉,“什麼要求?”
“無論你想要做什麼,都必須叫上我,不能私自行動。”鍾華認真地看着她。
司徒妙妙微微地勾了勾嘴角,“可以,我答應你。”
鍾華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她的小手,把那隻U盤放在她的手心。
司徒妙妙握緊U盤,朝鐘華揮了揮手,“你忙,我先回我辦公室了。”
說罷,轉身快步離去。
鍾華起身走到門口,看着司徒妙妙疾步而去的背影,心裡不由得一陣失落。
當初,兩人還在公安大學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無論他再怎麼努力,她也看不到他的好。
每次分別,都是她率先離去,留給他一個決然的背影……
——
下午三點,一家高檔咖啡廳。
裝飾高雅的包間裡,司徒妙妙和景之皓隔桌相對。
“司徒警官,你約我出來有何貴幹?”
景之皓懶洋洋地倚坐在沙發裡,一雙邪魅的鳳眸慵懶地望着司徒妙妙,脣角勾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司徒妙妙冷冷地盯着對面俊美無儔的男人,腦海中又不自覺地浮現出那晚所受到的奇恥大辱。
這個男人,長着如此完美的面容,卻有着堪比惡魔的心腸,令她厭惡之餘,又有一絲莫名地恐懼。
一刻也不想跟這個危險的男人多待,司徒妙妙決定直奔主題,冷聲道:“景之皓,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想跟你談筆交易。”
“交易?”景之皓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好笑地道,“交易這兩個字,從你這樣一位爲民除害伸張正義的警察口中說出來,真是令我驚訝。”
司徒妙妙眸色一沉,哼道:“景之皓,我不想跟你廢話,這筆交易,你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景之皓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說來聽聽。”
司徒妙妙伸手從隨身的包包裡,掏出一個小小的U盤,朝景之皓晃了晃,“景之皓,這是有關你的全部犯罪檔案,只要你肯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把這個U盤交給你,我還可以跟你保證,從今往後,全國整個公安系統再也沒有你的犯罪記錄,再也不會有警察來找你的麻煩。”
景之皓微微勾起嘴角,“嗯,不錯,很有誘惑,不過,司徒警官,你真的有這麼大權利,可以消除我的犯罪檔案嗎?”
司徒妙妙聽了景之皓的話,有些得意地笑了,“這個你不必擔心,我既然敢這麼說,就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景之皓盯着司徒妙妙美豔的臉龐,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鄙夷。
邪邪地笑道:“哦,對了,我怎麼忘了?司徒警官的爺爺是公安部的老大,若想消除一個人的犯罪檔案,應該是信手拈來的吧?”
聞言,司徒妙妙的臉色頓時有些發白,瞪着景之皓恨恨地道:“你管我怎麼做到的?景之皓,你也不想一直被警察關注吧?雖然你夠狡猾夠謹慎,但是難保有疏忽的時候,萬一被警察抓到證據,你就別想再逍遙自在了。”
景之皓點點頭,眸光幽深不明地道:“好吧,不過,我想先聽聽,司徒警官究竟有什麼要求?”
司徒妙妙盯着景之皓,神情詭異地笑了笑,“景之皓,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夏晴深嗎?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保證,帶着她立刻到國外去,這輩子都不要讓她再回來,怎麼樣?這筆交易對你絕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吧?”
景之皓的一雙鳳眸,隱含着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靜靜地望着她。
直望的司徒妙妙心裡有些發毛,忍不住冷哼道:“景之皓,你該不會是害怕樑忍冬,所以不敢帶走夏晴深吧?”
景之皓聽了司徒妙妙這句話,明白她是想故意激怒他,不由得冷笑,“司徒妙妙,你就這麼見不得夏晴深過得比你好是嗎?給她的藥裡做手腳不說,現在還想讓她永遠消失?”
司徒妙妙頓時瞪大眼睛,驚訝地看着他,“景之皓,你怎麼知道的?你跟蹤我?”
景之皓冷冷地勾起嘴角,“不然你以爲呢?你不會真的以爲,那天晚上你被輪X,是那個姓鐘的連累你的吧?”
司徒妙妙的臉色更加蒼白了,“難道,那天晚上,你本來就是衝我去的?”
景之皓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你膽敢設計傷害夏晴深,我就設計傷害你,這就叫一報還一報。怎麼樣?司徒警官,被人輪的滋味,是不是特別爽?我怎麼覺得,你好像還沒有爽夠?是不是那兩個人都沒能滿足你?要不我再多叫幾個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司徒妙妙猛地站起身,手裡突然多了一把手槍,迅速地舉起來指向景之皓。
“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景之皓卻好整以暇地坐着動也沒動,依舊含笑凝望着她。
可是她的眼前卻突然銀光一閃,手裡的槍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震得飛了出去。
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她頭頂風一般掠過,然後穩穩地又站在了景之皓的身後。
司徒妙妙驚愣地望着那個黑衣少年,只見他微微地垂着頭,額前微長的劉海輕輕地飄動。
雙手交叉橫在身前,修長白皙的手掌間,握着她的那把手槍,還有一把銀色的匕首。
景之皓慵懶邪魅地望着司徒妙妙,嗓音幽冷地道:“司徒妙妙,你若是再敢打夏晴深的主意,我保證,一定會讓你更爽的。”
司徒妙妙恨恨地瞪着景之皓,片刻之後,突然彎起脣瓣嫵媚地笑道:“景之皓,不要把你自己說的好像情聖似的,你既然知道我在藥裡做了手腳,那你爲什麼不立刻告訴夏晴深呢?是不是因爲,你也不想看到她生下樑忍冬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