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的暖和了。
瑟瑟的秋天過去了,冷冷的冬天過去了,春天的末尾了快完了,這樣快就到了夏天了。衣服也漸漸的穿的薄了。
歲月靜好。
空氣裡是安心的味道。
喬雨馨比那段時間的臉色要好多了,只是依舊消瘦。
此時,正是週末臨近晚飯的時候。
喬雨馨站在廚房邊上,看着厲爵琛一個人在廚房裡面大殺四方。
笑容爬上臉頰,果然,沒有意外的,菜燒的黑了,果然,沒有意外的,肉燒的糊了,果然,沒有意外的,厲爵琛沉聲叫道,
“張媽,過來準備晚餐。”
厲爵琛將圍裙卸下,走到喬雨馨的旁邊,道,“可是覺得好笑?”
“哦。”
“那我以後可真的要經常做菜了。”
“嗯?”
“因爲喜歡看你笑,因爲覺得你笑的時候特別好看。”綿綿的真誠的情話。
他這麼一說,喬雨馨反倒是不笑了,將笑意全部都斂去,臉上是冰冷的僵硬,只是眼底的笑意泄露了她心情的愉快。
“爲什麼不笑了?”厲爵琛問。
喬雨馨垂着眼瞼,一板一眼的,像個學者一般的說道,“人家都說擁有了就不會珍惜,你如果是一直看到我這樣笑,那麼以後就不會覺得我笑起來好看了,所以呢,我在你面前可不能經常笑。”
厲爵琛倒是被喬雨馨這般說辭逗笑了,正要開口,卻發現張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他們面前。
也不知道對着他們兩個人的這段情景看了多少。
此時厲爵琛手正摟在喬雨馨的腰,兩個人面貼着面,很是親暱。
厲爵琛的臉在看到張媽的那一瞬間就變成了醬油色,好好的氣氛就這麼被張媽給破壞了,便是應着這個,對張媽的怒道,“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張媽一臉委屈,小聲的辯解道,“厲總,是你讓我過來做晚餐的,我叫了您好幾聲,您和太太都沒有聽見……”
喬雨馨和厲爵琛面面相覷。
剛纔好像是有什麼聲音來着……
驀地一笑,喬雨馨將厲爵琛放在自己腰間的手鬆開了,對着張媽笑着道,“張媽,你去做菜吧。”
說罷,自己先踏出了廚房,坐在了沙發上。
厲
爵琛緊跟着也走出了廚房,坐在了喬雨馨的旁邊。
這廂臉色便好了些,只可憐了張媽。戰戰兢兢的,還以爲自己翻了天大的錯誤。
就跟剛纔的話題。
厲爵琛說,“雨馨,你剛纔說以後不要在我面前經常笑,可是,你也聽過一句話,相由心生,既然想笑便是笑,我覺得好看,肯定不是一時的覺得好看,定是覺得一直都很好看。”
喬雨馨偏頭思索,其實剛纔那些話也不過自己隨口一說,如果真的想要笑,哪裡又能忍的住,況且,她現在很享受笑。
她覺得自己很久都沒有這樣一直開心的笑了。
所以每次笑過後在回味起剛纔的笑,又會生出一種新的笑意,大概笑也是會生生不息的吧,她想。
厲爵琛看着她這般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模樣,又道,“不過啊,你可不能在別的男人面前這麼笑。我會嫉妒。”
不知何時,已是湊到了她的耳邊,嘴裡灼熱的呼吸都噴灑到了喬雨馨的耳畔。
有些心悸。
喬雨馨的身子朝旁邊偏了一點。
又見厲爵琛灼熱的盯着她,那架勢似乎是要來吻她,張媽雖說是在廚房,但難保會不會出來……
在厲爵琛的脣要落在喬雨馨的臉頰上時,喬雨馨忽然道,“爵琛,天雪姐明天邀請我去吃飯。”
厲爵琛頓了一秒,卻還是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
極輕極淡的一個吻。
又是充滿着溫情的一個吻。
人說吻會醉人,只這麼一個淡淡的吻,親在臉頰上的吻,原來也是可以醉人的。
“姚天雪,她邀請你去吃飯?”厲爵琛問道,“你現在和姚天雪走的很近,已經到了可以成爲好朋友的地步了?”
“倒也不是好朋友的地步,畢竟我最好的朋友是星辰。”提起夏星辰,心裡便涌過一絲淡淡的想念,也不知道現在又去了哪個國家了,將那想念壓在心裡,喬雨馨道,“不過,覺得天雪姐人還是值得交的。”
厲爵琛撫摸着喬雨馨的頭髮,“傻瓜,姚天雪可以成爲你寫作上的導師,但是絕對不能成爲你的朋友。”語氣寵溺,“對了。是我忘記了,你還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你不過是比我大了八歲,又不是比我大了八十歲。”喬雨馨順勢反駁。
“嗯,我比你大了八歲,是你的小叔,也是你的老公。”
驟然降至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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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徐徐蔓延。
喬雨馨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厲爵琛看穿了,卻不點破。
忽又想起了什麼,他說,“我上次開會的時候看到了姚天雪身邊有個男人,一頭金色的頭髮,長得很像女人,那個人是她的男朋友嗎?”但是不過是匆匆打了招呼,厲爵琛並沒有上前去詢問。
男人,喬雨馨想厲爵琛說的肯定就是秦四季。
可眼下,她又不能說出秦四季的身份,秦四季是個有名的作家,身份是不告訴人家的,還有他們姐弟的關係。
總之,喬雨馨忽然覺得知道秘密的人都是悲哀的,因爲她得守口如瓶,不能和別人說,對於一個守不住秘密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還不如不知道這個秘密。
顯然,姚天雪和秦四季沒有給她機會,就已經告訴她這個秘密。
一番思忖過後,喬雨馨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男人?不過,我在出版社確實是見到了一位你口中描述的男人,我並沒有和他打招呼,所以,也不太清楚。”
“哦,不清楚也沒事。”厲爵琛又道,“你在姚天雪那裡估計也學的差不多了,明天不是要去吃飯嗎?我也過去吧,順便問問情況。”
“不不不。”喬雨馨連連的拒絕。
她估計秦四季也會在那裡,還是讓厲爵琛不要去的好。
“爲什麼?”厲爵琛擡眼問。
“你知道的,要是你在那裡,又會拿那些牀戲來打趣我。”用了這個理由,卻也是事實,厲爵琛拿牀戲這件事,也不止一次兩次了,回回都問現在會寫牀戲了嗎?要是不會寫,再來讓我教教你。
實在讓人羞赧無比。
厲爵琛噗嗤一笑,“雨馨,你倒是越來越瞭解我了。”
喬雨馨垂下眼瞼,不說話,也是無從接話,難不成還說,你不就是那個色胚嗎?
厲爵琛眼裡笑意見甚,聲音魅惑的湊在喬雨馨耳邊又道,“我覺得上次那個姿勢很好,今天晚上,我們再換一個姿勢……”
這下真真是羞的直接鑽到地縫,鑽到地心裡去了……
只嘆道,果然不能縱容,縱容一次,這人就變本加厲了。只怪自己,怪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