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強項是什麼?”溫小暖想到沈雲生一烈火文職人員都這麼大殺傷力,那作爲領導人的齊子傾,那豈不是更強?
齊子傾突然笑的不懷好意,湊在溫小暖耳邊說:“其它的強項算什麼,我的強項要老婆親自體驗了才知道。”
蹭的一下,溫小暖的臉成了一個紅蘋果,沒見過誰能把這麼下流的話說的這麼一本正經的,真是太不要臉了。
溫小暖感覺,齊子傾這最近一直在她這刷底線呢,而且還是不要臉流氓的底線。
“你閉嘴。”溫小暖板着臉瞪他一眼:“我看你就欺負我現在是傷殘人士是吧,還要不要臉了。”
“調戲老婆是老公的義務,臉面這東西暫時鎖保險櫃去。”
溫小暖本想拿腿踢他,可是想到腿還打着石膏就縮了回來,撇他一眼:“我看你的臉面一直鎖保險櫃。”
齊子傾倏爾認真的看着她:“老婆,要不今晚就給口肉吃吧。”
溫小暖差點一口鹽汽水噴出來,這人今天還非得跟她槓上了,逮着機會就要吃肉。
這臉皮,不是鎖保險櫃了,根本就是加了一層,臉皮太厚了,比城牆還厚。
“我看你最近是荷爾蒙分泌過多,我建議今天晚上你去水池裡泡泡,你應該降降火了。”
“不給肉吃,就讓我慾火焚身好了。”
“……”溫小暖:“那你還是慾火焚身好了。”
“老婆,你還真忍心?有沒有點惻隱之心,還是不是我老婆?”齊子傾反咬一口。
溫小暖哭笑不得:“明明就是你自己在叫我老婆,我可沒有答應。”
“我知道,那是因爲我這個老公還沒做徹底,今天晚上就把最後一步做了,你就認我是你老公了。”齊子傾一錘定音:“就這麼決定,今天晚上我一定讓老婆滿意。”
溫小暖要奔潰了:“誰要滿意啊,別這麼無恥好不好。”
“我知道老婆臉皮薄,一定不好意思。”齊子傾推着溫小暖出去:“我們先回去,今晚老婆就看你老公怎麼表現吧。”
溫小暖目瞪口呆:“……”
溫小暖決定閉嘴,懶得和他浪費脣舌,當然,見齊子傾這架勢,溫小暖心裡也在想着今晚怎麼逃過一劫。
齊子傾開車回別墅,遠遠的就看見別墅門口站着一男人,一身黑衣,車燈打在他身上,在這黑夜,有一種詭異壓迫之感。
溫小暖探出頭看清是誰,臥槽一聲:“瘋子,你這是上演午夜兇靈呢。”
齊子傾見是凌楓,微微訝異了一下,沒想到紐約的事剛處理完,凌楓就來了A市。
停了車,凌楓走了過來,剛硬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眸底卻帶着一抹落寞,溫小暖心裡微微有些不忍,她知道早晚是要面對瘋子的感情,給他一個答案。
溫小暖讓齊子傾去停車,自己和凌楓去了空中花園走走。
凌楓推着溫小暖,夜幕下的空中花園,五彩的燈光,音樂噴泉,美輪美奐,齊子傾停了車,站在玻璃窗前看了眼他們,便進廚房爲溫小暖做吃的。
今晚,是她做選擇的時候,雖然他有把握她會留下來,可是心裡還是有一絲緊張,因爲剛纔溫小暖看見凌楓落寞的目光時閃過一絲不忍。
當初溫小暖去殺格林時,是凌楓救她回來的,她雖然表面上看似沒心沒肺,卻是個重情義的人,更何況凌楓與她相識在先。
凌楓推着溫小暖在音樂噴泉前停下,有些艱澀的開口:“暖暖,你已經選擇了他。”
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在他們從島上回來時,凌楓就已經知道結果了,只是他還是不甘,想親口聽她說。
沉默,四周安靜的只聽見噴泉的聲音,溫小暖從沒有與凌楓有過這樣沉默又難抉擇的談話,雖然她心裡早已有了決定,可卻不怎麼敢說出口。
剛纔齊子傾轉身去廚房的身影她是看見的,別看齊子傾剛纔故作大方,其實她知道,他心裡是緊張的。
兩個同時愛她的男人,她卻只能選擇一個,哎,如果她爸媽再生一個雙胞胎多好,直接分一個給凌楓,也不用這麼犯愁了。
沉默許久,溫小暖仰頭看着凌楓說道:“瘋子,我只拿你當做家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我知道。”這三個字,是他平生以來說的最艱難的三個字,目光透出幾分痛苦。
溫小暖心情有些複雜,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溫小暖拿出上次凌楓給她的戒指還給他,微笑着說道:“瘋子,你會找到更好,更適合你的女人,到時你再把這個交給她。”
凌楓握着戒指,眸底劃過一抹苦澀,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何來更好更合適的女人。
“暖暖,我想知道我敗在哪?”
凌楓真的想不通,齊子傾有哪點好,他到底敗在哪裡?
溫小暖微微一愣,沒想到凌楓會問出這句話,歪頭想了想,溫小暖揚脣淺笑:“說真的,齊子傾這個人很讓人捉摸不透,他時而將你寵在心裡,捧在手心,時而又能跟你耍賴皮耍流氓,跟他在一起,很輕鬆,或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有這種想法的,被師父洗腦之後,我什麼都不記得,就連錄音,也將他選擇忘記,我在想,如果不是俄羅斯之行相遇,我是不是就錯過了他?若我有一天想起來,會不會後悔?”
“瘋子,你知道嗎?我現在想來,都還有點後怕,卻又有點慶幸,當知道孫穎的事是個誤會,當知道他爲了我沉淪,看着他每天圍着我轉,彷彿我就他的全世界,他給了我一個家,我,真的很幸福。”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溫小暖長舒了一口氣,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將這種感覺視爲幸福,原來,這就是幸福,曾經作爲殺手從不敢想象的奢侈品。
而她也現在才知道,原來,齊子傾最讓她心動的是,他在努力給她一個家,作爲一名孤兒,家的概念是薄弱的,卻也是最渴望的,她雖然有師父,可那種感覺真的不一樣,家,是愛的人在一起,家,是真正輕鬆的地方。
凌楓凝視着溫小暖,心如鈍刀被砍似的疼,他也知道自己輸在哪裡。
不是他的愛比齊子傾少,也不是他做的不夠用心,而是缺少一種理解,他愛溫小暖,卻從不知道她需要什麼。
家,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體會過,是個奢侈品。
凌楓默默地推着溫小暖在空中花園走了很久,沒有說話,溫小暖也沒有說話,沉默在兩個人之間橫亙着。
最後凌楓將溫小暖推了回去,交給齊子傾,臨走時將戒指還是交給了溫小暖,只說了一句話:“世上再也沒有人能配的上它。”
言外之意,他的心裡,永遠只會有她。
看着凌楓的背影漸行漸遠,溫小暖握着戒指的手緊了緊,直到凌楓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齊子傾蹲下身來,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很輕柔,溫小暖能感覺出他的小心翼翼,
還帶着一絲顫抖,心裡不禁一疼。
“暖暖,謝謝你選擇了我。”齊子傾的目光感激而深情,他真的感謝她能爲他留下來,素來自信的他,在她身上總是帶着惶恐,她一次次說要離開,他一次次挽留,甚至是傷害,他拿她總是那麼沒無可奈何。
心裡一暖,溫小暖揚脣一笑,戳了戳他的額頭:“就這樣你都能如此高興了,真是個容易滿足的男人。”
“有你在身邊,就是我的全世界。”齊子傾眼含笑意,深邃的眸子裡盛放着她的影子。
聞言,溫小暖沒出息的臉頰發燙,輕咳了一聲:“剛纔見你去廚房,忙活了半天,今晚做了什麼吃的。”
“馬上你就知道了。”齊子傾看見她臉頰的那一抹紅暈,心情極好,推着她去了飯廳。
溫小暖本以爲齊子傾頂多就是做一桌大餐,餵飽她就行了,沒想到是燭光晚餐。
心形牛排還冒着熱氣擱在桌上,嬌豔欲滴的紅玫瑰點綴,妖冶的紅酒在燭光下泛着迷離的光,合着輕柔的音樂,浪漫而溫馨。
突然腦子如一道閃電劈來,輕柔的音樂像是一陣陣魔音,眼前的景象熟悉而模糊,跳躍着的燭光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在胸膛燎原,溫小暖的臉色蒼白,額頭一層薄薄的冷汗,齊子傾見她不對勁,心驟然一緊。
“老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腦子裡一段段回憶如閃電般閃爍重組,溫小暖覺得音樂越來越吵,眼前的景象讓她有一股想要毀滅的衝動,雙手緊緊的拽着輪椅,頭如被人撕裂般的疼,冷汗大顆大顆往下滴,卻一字也說不出,齊子傾心急如焚。
“暖暖,你別嚇我。”齊子傾手足無措:“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說着,齊子傾直接將溫小暖從輪椅上抱起就往外面奔去,溫小暖窩在齊子傾的懷裡,聞着他身上熟悉的氣息,頭漸漸地沒那麼疼,腦子也清晰了很多,剛纔如閃電般閃現的記憶似在回放,清晰緩慢,齊子傾抱着溫小暖剛到停車場,突然,溫小暖雙手勾着齊子傾的脖頸,頭在他的懷裡拱了拱,輕輕的喊了三個字:“冰塊臉。”
聞言,齊子傾整個身子頓住,這個稱呼,是以前溫小暖最喜歡喊的,自從她失憶後,再也沒有聽見過。
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激動,他覺得自己腿如被灌鉛般沉重,呼吸都放緩了,連着心都在顫抖。
溫小暖勾着脖頸的手緊了緊,從懷裡擡起頭來,看見他的表情,溫小暖語氣帶着揶揄:“冰塊臉,你傻了?”
“暖暖,你……想起了?”齊子傾不可置信的問道,今天溫小暖給他的驚喜太多,他覺得自己從未這般驚濤駭浪過,就連殺人時也是眼睛不眨,眉頭不皺,卻在剛纔,他覺得自己如坐過山車似的,從感動到激動,都是她給的。
見他錯愕驚訝的表情,溫小暖心裡偷着笑,面上卻板着臉:“看樣子你是不希望我想起來,那好吧,就當我什麼不知道吧。”
眉梢一挑,齊子傾抱着溫小暖的手緊了緊:“既然想起了,就別再忘記。”
溫小暖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聽着他的心狂跳如雷,溫小暖呢喃了一句:“不會再忘記,永遠也不會忘記你了。”
溫小暖沒事了,也堅持不要去醫院,齊子傾將她又抱了回去,她的身上全是冷汗,齊子傾將她抱進浴室,爲她放好了水。
調好了水溫,齊子傾又去給她拿衣服,溫小暖就坐在一邊看着他爲她忙碌,齊子傾拿了衣服回來,說道:“老婆,你先洗個澡,我再去爲你做點吃的。”
齊子傾心裡是激動的,雖然面上看起來很平靜,可想到她不僅選擇了他,還想起了以前的事,齊子傾整個人都處於興奮之中,他必須做點事讓自己平復這種心情。
齊子傾出去後,溫小暖將自己浸在水裡,雙腿依然擱在浴缸上,別說齊子傾對於她想起這件事驚訝,連她自己都覺得離奇。
當初師父說過,想要再想起以前的事,機率是微乎其微的,等於慧星撞地球的機率,這地球還沒有毀滅,她就想起了,看來她比彗星可靠多了。
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笑,齊子傾,想起你,便不再忘記你。
齊子傾簡單的做了一份粥端去了房間,見溫小暖還沒有洗好,便坐在沙發上等溫小暖,這一等,就是大半個小時過去了溫小暖還不出來,齊子傾起身敲浴室的門:“老婆,洗好了沒有?”
久久,沒有回答,想到上一次的經歷,齊子傾心一急,這次沒有撞門,而且直接拿了鑰匙,打開一看,見到裡面的情形,齊子傾哭笑不得,洗個澡也能將自己睡着的恐怕也只有他這個老婆了。
她的身子隱在水裡,卻也擋不住半點春光,齊子傾下身一緊,心裡暗罵了一聲真是個妖精,水已經涼了,拿過一旁的浴袍準備將溫小暖從水裡撈起來,剛上前,溫小暖幽幽地睜開了眼睛,剛睡醒的她有一股慵懶的魅惑,再加上身無半縷,真是致命的妖精。
“冰塊臉,你怎麼又進來了?”看清眼前的人,連最後一點瞌睡也跑了,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低頭看了眼自己,溫小暖囧的整個人又想鑽進水裡,可是那水也根本遮不住什麼。
齊子傾一本正經的將她從水裡撈起來,挑眉笑問:“我再不進來,你這是打算在這裡面過夜?”
她就是在裡面睡着了,也好過被他光明正大的看光啊啊啊。
身子被騰空而起,整個人就落在齊子傾的懷裡,又是隻裹了一件浴袍,溫小暖能感覺到齊子傾炙熱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扒光了似的,臉頰一片紅暈。
齊子傾低頭看見她兩頰染上一抹緋紅,面若挑花,一雙清澈無辜的眸子寫着誘惑二字,根本等不到再出去,齊子傾低頭封住了她的脣,溫小暖在他懷裡一怔,果然,她就知道齊子傾沒安好心,內心咆哮,這是浴室,浴室啊。
心裡再大的咆哮都被淹沒在齊子傾溫柔的吻中,雖不是第一次相吻,卻依然那麼眷戀。
齊子傾抱住她,恨不得將她揉入骨髓,溫小暖整個人都是依在他身上的,他們相吻,最後被他抱起,朝大牀走去。
當齊子傾進入的那一刻,齊子傾一愣,他一直以爲她不是……
“你騙我?”
她分明是第一次,俄羅斯那時,她說自己……原來全是胡說八道,他那時還爲此吃醋鬱悶,想想,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說的話你也信?”溫小暖挑眉一笑,媚眼如絲。
無盡的喜悅從心底止不住的涌出,這輩子,彷彿所有的快樂與感動都在這一刻給了他,是她給了他,只有她能帶給他如此的幸福,擁有她,便是擁有全世界。
他很慶幸,當初她離開時,她選擇忘記他時,他沒有捨棄她,沒有放棄她。
他一直以爲自己是不介意的,當真正知道他是完完整整屬於自己時,什麼不介意,統統滾一邊去吧,他的女人,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的女人,只能他一個人碰。
全程,溫小暖都罵罵咧咧,跟殺豬似的:“齊子傾,你混蛋啊,技術那麼差。”
齊子傾:“……”
這一場極致的歡愛,用盡了溫小暖全身的力氣,她已經累的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儘管後面她確實很享受,可沒想到齊子傾跟八輩子沒碰過女人似的,精力爆表,當齊子傾抱進她去浴室清理時,她累的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了。
溫小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齊子傾躺在她身邊,一夜從未合過眼,應該是捨不得閉上眼,一直盯着她的睡顏,滿足與幸福在心裡膨脹。
溫小暖睜開眼就看到齊子傾嘴角帶笑,一副吃飽喝足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有點欠揍,真想一巴掌呼過去,她累的睡着了,他精力還這麼旺盛,真是太有挫敗感了。
“冰塊臉,你這是禁慾得多久啊,精力這麼旺盛。”
齊子傾目光寵溺,爲她鋝了鋝額前碎髮,連眉梢都染着笑意:“我這可是纔開葷,老婆,你的體力太差了,我都還沒有吃飽,看來你得多鍛鍊鍛鍊了。”
溫小暖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一向只有她擠兌別人的,還是頭一次被齊子傾擠兌,而且還是在這種事上。
倏爾,溫小暖妖嬈一笑,雙手勾着他的脖子,親暱的吻着他的下巴,手一直從他的背部下滑,各處點火。
“子傾……。”
簡直是引人犯罪的聲音,齊子傾只感覺下身血液都在沸騰,他知道,溫小暖這是故意在引誘他,想證明她的體力很好。
她就是這樣的人,別人越說她做不好的事,她偏偏要拿一百分的那種。
他也正好拿捏住這點,剛纔才故意刺激她,爲自己又謀得福利。
一番雲雨之後,溫小暖證實了她的體力,卻也真的累趴了,看着懷裡的她,齊子傾輕笑一聲,爲她揶好被角讓她好好的睡一覺。
當目光落在白色被單上梅花點點,齊子傾的心無比愉悅。
起身下樓,見齊靈珊正要出去,叫住道:“珊珊,你這是要回去?”
齊靈珊擡頭見齊子傾滿面春風,心裡訝異了一把。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二哥這麼高興,而且也是第一次見他睡到中午纔起來,伸頭瞄了一眼樓上,齊靈珊心裡暗喜,看來二哥是修成正果了。
“我都在這住了這麼久了,反正那邊也消停了,媽也打電話催了幾次,索性今天就回去了,正好讓二哥跟二嫂二人世界。”齊靈珊笑說道。
齊子傾走下來:“那我送你過去。”
齊靈珊一愣,沒想到還有這待遇?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齊靈珊湊了過來,笑問道:“二哥,這二嫂十拿九穩了吧,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挑個日子就辦。”齊子傾嘴角微微上揚,想到和她的婚禮,就充滿期待,他一定給她一個不一樣的婚禮。
齊子傾之所以送齊靈珊回去,是因爲正好他也要去一趟,他已經決定與溫小暖辦婚禮,她的腿再有一個月也能走了,到時正好將之前欠她的婚禮補上。
到了齊家,齊震庭微微有些訝異齊子傾還會回來,楊美慧想到齊氏已經在自己兒子手中了,對齊子傾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連表面的慈愛也沒有了,看見齊子傾,楊美慧連看一眼也沒有就直接上了樓。
齊子傾對楊美慧的態度自然是不會在意,可以說楊美慧不管是以前的虛假還是現在連僞裝也卸下了的漠視甚至是怨恨,齊子傾一概不放在眼裡。
齊震庭看在眼裡卻是連連嘆息,他終歸是看走了眼,他一直以爲妻子對子傾是真心的,直到齊氏落在阿臻手裡,他才明白,一切都是假的,以前他見妻子將子傾當做自己的孩子,而子傾卻不領情,他還曾怪過自己,怪過子傾,沒想到,是他老糊塗了。
書房裡,齊震庭坐在椅子上一臉愧疚:“子傾,我一直以爲你在齊家的這十年過的好,沒想到卻還是沒有照顧好你,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母親。”
齊子傾微微蹙眉:“爸,我從來不在乎這些,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我要與暖暖辦婚禮。”
聞言,齊震庭神色激動:“真的?”
“恩。”齊子傾點了點頭。
“好好好。”齊震庭連說了三聲好,最後欣慰道:“我還以爲你因爲穎穎的事會終生不娶,當初我見到小暖時,我就覺得這個女孩子跟你有緣,沒想到還真是,有小暖在,以她的身手,我也不用擔心你了。”
齊子傾:“……”
知道齊震庭誤會了,齊子傾也難得解釋,孫穎的事本是他當年設的計,他承認開始時對她有點不同,本想放棄計劃,但是她最後還是選擇嫁給了齊臻,既然如此,他便將她利用徹底。
至於以溫小暖的身手保護他的事,自己的老婆,他是要一生護她無憂,怎還輪到她護他,豈不是笑話。
齊震庭一想到齊子傾也終於要結婚了,高興得忘乎所以,最後纔想起來問道:“子傾,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如果可以的話,這個婚禮讓父親替你們操辦如何?”
“恩。”齊子傾點頭,他來的本意就是讓他替他們操辦,一是感謝他將溫小暖帶到他身邊,二是他知道,在天上的母親也一定希望他這樣做。
見齊子傾點頭,齊震庭激動不已,上次雖然親口聽他原諒了自己,心裡卻還是不能原諒自己,現在齊子傾將這麼大的事交給他去操辦,齊震庭心裡是欣慰高興的。
婚禮的事敲定,齊震庭面色有些爲難的說道:“子傾,你能不能幫幫你大哥?現在公司出現了困難,我看着他每天都在爲籌錢而奔波,齊氏已經是一個空殼,那些之前合作的銀行都不貸款,我知道你有辦法,看在你們兄弟一場的份上,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你能不能出手幫幫他?”
齊子傾目光一沉,聲音冷漠:“我從來沒有兄弟,他既然有本事得到齊氏,那就要有能力守住,如果不能,齊氏的命運也跟我無關。”
齊臻多次買兇暗殺他,他不告訴齊震庭,不代表就認同這樣的大哥,他能將齊氏的資金抽走,並讓銀行不貸款給齊氏,他又怎麼會幫齊臻,他這輩子除了沈雲生他們,沒有兄弟。
齊子傾的話說的絕,齊震庭無話可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況齊子傾才原諒他,還將婚禮這樣的大事交給他,也是從心底認同他這個父親,齊震庭也不想惹怒齊子傾,如果齊臻真不能守住齊氏,那也是天意了。
齊子傾沒待多久就離開了,孫穎站在陽臺上目送着齊子傾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裡,脣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齊子傾,你的幸福,駕在我的痛苦之上,那我無論如何也將你拉入痛苦之中。
齊臻推門進來,正好將孫穎的神色盡收眼底,那樣陰狠的笑容,齊臻心底微微一驚,原來,她也變了。
齊臻拿起沙發上擱着的外套走了上去,披在她的身上:“穎穎,外面風大,進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