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暖倒頭睡覺,正睡的香,就被某人從被窩裡給提了起來,幸好她是穿着衣服睡的,倏地睜開眼,看清面前的人,溫小暖氣的心肝肺都疼。
“冰塊臉,老子今天休假,你和你的情妹妹不是吃晚餐去了?來我這發什麼瘋?”睡的正好,被人給弄醒,而且還是直接拎起來的,溫小暖火氣很大。
溫小暖本以爲她這一吼,齊子傾會吼回來,沒想到人家面帶微笑,笑的一臉柔情,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挑了一套衣服給她:“換了衣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給你看一樣東西,保準你喜歡。”
溫小暖:“……”這傢伙今天是出門沒吃藥吧。
別以爲這樣,她就消氣了:“老孃要睡覺,沒空陪你玩。”
說着,又扯了被子準備睡覺,齊子傾將她又拎起來,動作很粗魯,聲線很有男人的磁性與柔情:“乖,別睡了,這個東西保證你喜歡,不去你一定會後悔的。”
乖?
這麼柔情的話,是從齊子傾口裡說出來的?溫小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是什麼東西?”
齊子傾故作神秘的道:“去了你就知道了,你快換了衣服。”
溫小暖看了眼衣服看,再看了眼齊子傾,那意思很明顯,你丫的讓我換衣服,你站在這裡是幾個意思啊?
齊子傾明瞭,走了出去。
十分鐘後,溫小暖坐上齊子傾的跑車,這都天黑了,齊子傾帶她到底去哪裡?莫非是把她賣了?
遲疑了下,溫小暖還是問道:“冰塊臉,我們去哪裡?你這條路是去郊外的吧。”
溫小暖裹緊了衣服,心裡暗道,難道是想秘密把她殺了,拋屍荒野?
齊子傾說:“嗯,彆着急,一個小時候就到了。”
溫小暖看了眼窗外,現在已經到了盤山大道,估摸着,以這跑車的車速,一個小時後都是幾百公里外了。
這大半夜的,帶她出來吹冷風呢這是?
一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片大海。
溫小暖疑惑,扭頭問他:“冰塊臉,你不會是想把我殺了,然後沉入大海,毀屍滅跡吧?”
齊子傾:“……”
心裡哭笑不得,下車,爲溫小暖打開車門:“下來吧,好東西就在前面。”
“不去。”溫小暖雙手緊拽着安全帶,打死也不下去。
齊子傾滿頭黑線,這女人腦袋裡都想些什麼呢?
齊子傾倏然妖魅一笑,伸手附在溫小暖的手上,溫小暖的女人第六感告訴她,有詐,有詐,必定有詐,不能下車,打死也不能。
聲音溫柔至極,輕聲細語,似是哄着情人一般:“暖暖,下車,我帶你去看好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來,跟我下去好不好?”
一邊說着,臉上的笑也是掛着,溫小暖從沒有見齊子傾笑的這麼溫暖過,手隨着他聲音的蠱惑,慢慢的放開,被他牽着下了車,一直往前面走,然後走到海邊,一陣海風吹來,鹹鹹的,冷冷的,溫小暖一下子清醒了。
盯着齊子傾怒道:“你丫的,果然是想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啊。”
齊子傾的臉刷的下了一臉黑線。
指了指前面,齊子傾說:“你看,那是什麼?”
這麼小兒科的招數,她纔不吃這套,保持警惕,就是不看。
齊子傾無奈,板着她的身子,朝前面一轉,指着巨大的艦艇:“這個喜歡嗎?”
溫小暖順着齊子傾的手指看過去,眼前一亮:“好大的艦艇,真霸氣。”
齊子傾勾脣一笑,牽着她的手:“走,我們上去。”
溫小暖的眼睛都撲在艦艇上,哪裡還記得剛纔的事,哪裡還注意她被人牽着。
這麼大一艘艦艇,是她見過最好的,溫小暖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裡摸摸,那裡瞧瞧,齊子傾看出她的喜歡,微笑過來。
“這艦艇叫鯨鯊,喜歡嗎?”
“喜歡,喜歡,能讓我開開嗎?”溫小暖眼裡都是火熱,她就喜歡這些機械東西,這艦艇一定比她的專機還霸氣。
見她一副雀雀欲試的樣子,齊子傾目光一柔,牽着她去了操作室。
“需要我教你嗎?”齊子傾問。
溫小暖擺擺手,笑道:“不用,這個小意思。”
溫小暖看了看,熟悉了,回頭衝齊子傾一笑:“這艦艇跟它的名字一樣霸氣。”
溫小暖將艦艇開到了海中央,興奮的不得了,見她實在高興,齊子傾心裡也跟着高興:“上去吹吹海風如何?”
“好啊。”溫小暖從操作間出來,張開雙臂,閉上眼睛,聞着淡淡的海水味道,心情特別的好,回頭問齊子傾:“冰塊臉,你今天不是答應秦楚楚去吃晚飯嗎?怎麼拉我到這裡來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害的我以爲你想殺我滅口呢。”
齊子傾哭笑不得:“溫小暖,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個樣子的?”
“過河拆橋,你又不是第一次。”溫小暖嘀咕着。
齊子傾當沒聽見,眼睛注視着海面,嘴角掛着淺笑,漆黑的眸在這海夜,如海面平靜,彷彿他的眼睛就是那一片海。
一套黑色的西裝,將整個人融入黑夜,感覺那樣孤獨與寂寞,溫小暖只覺心裡有些酸澀,有一絲心疼,她突然衝動,上前從後面抱住了齊子傾,臉頰緊貼着他的後背,齊子傾身子一僵,沒想到溫小暖回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轉過身子來,眸色柔和的看着懷裡的女人。
溫小暖擡眸,撞進他的眼眸,如撞進他孤獨的世界,更是衝動,雙手摟着他的脖子,踮起腳,雙脣落在他冰涼的脣上,幸福來的太快,齊子傾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顏和輕微顫動的睫毛。
幸福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剛纔他還在爲怎麼開口而想措詞,現在人家都主動吻上來了,還想毛線啊,當然直接加深這個吻,懷裡的柔軟,齊子傾有點激動,不,是很激動,一激動,於是心亂了,吻亂了,一不小心咬到了溫小暖的嘴脣,溫小暖吃痛一聲,整個人也就回神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倏地瞪大眼睛,然後不吃虧的也咬了一口齊子傾。
齊子傾聰明一世的腦子有點懵,這溫小暖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見他失神,溫小暖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這是你的初吻啊,用得着這麼一副驚嚇的表情。”
溫小暖心裡暗罵一聲,老孃的初吻就這麼沒了,他那副死人臉是什麼表情,多少人想要老孃的初吻,老孃還不給,白給了,就這幅嫌棄的模樣?
齊子傾:“……”
這就是他的初吻啊,他那不是驚嚇,是驚喜好不好?
溫小暖心裡有些不爽,轉身走進艦艇內,齊子傾有些莫名其妙,吻也吻了,就這麼走了?
齊子傾冷立刻大喊道:“溫小暖,不許動。”
撇撇嘴,溫小暖果然站着不動了,齊子傾走到她面前,認真
的問:“溫小暖,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呃?
齊子傾這是想負責的意思?
“冰塊臉,我喜歡什麼男人,那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啊。”溫小暖大度的說:“不就一個吻嘛,反正都不是初吻,用不着以身相許吧。”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齊子傾再次問。
見齊子傾非要一個答案的架勢上,溫小暖想了想,說:“我喜歡三從四德的男人,而且還要打得過我的。”
齊子傾嘴角抽抽,這第二條他還符合,至於這三從四德。
“什麼是三從四德?”
溫小暖伸出三根手指:“這三從就是,老婆出門要跟從,老婆命令要服從,老婆錯了要盲從,這四德呢,老婆化妝要等得,老婆生日要記得,老婆花錢要捨得,老婆打罵要忍得。”
齊子傾:“……”
“世上有這樣的男人嗎?”
溫小暖一笑:“所以我說這世上沒有人配得上我啊。”
齊子傾突然目光柔和的鎖定她:“溫小暖,我接受你的三從四德,你答應做我的老婆嗎?”
話說的如此直白了,溫小暖再聽不懂,那不是粗線條,而是智商不合格了。
齊子傾說的是老婆,不是女人,老婆是唯一的。
溫小暖一時大腦短路,齊子傾向她告白,這世界太玄幻了,要幻滅的節奏啊。
齊子傾再次沉聲問道:“溫小暖,願意做我的老婆嗎?”
溫小暖眨巴眨巴眼睛,認真的上下打量齊子傾,然後認真的說道:“齊子傾,你不會又人格分裂吧?”
一瞬間腦疼,齊子傾沉聲說:“我很清醒,今晚帶你來這,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以爲你要毀屍滅跡……”意識到不對,溫小暖趕緊住了口,乾笑一聲:“一個吻而已,不用做出以身相許的地步,也千萬不要爲了我這個歪脖子樹放棄整片森林,你看我粗魯,總跟你對着幹,你幹嘛那麼想不開啊。”
溫小暖儘量貶低自己,心裡鄙視了自己一番,她容易嘛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齊子傾總該不犯腦抽了吧。
齊子傾點點頭,很認可溫小暖的自我評價,看來她還有自知之明,溫小暖見他點頭,應該是放棄了剛纔可怕的想法,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氣還沒鬆完,接下來的話直接把溫小暖給驚悚了。
“剛纔你得了我的初吻,你必須對我負責,還有,爲了你這顆歪脖子樹不去禍害別人,我決定放棄整片森林把你收了,你對着幹,我讓你,你粗魯,我也不嫌棄,三從四德我也遵守,以後你就是我齊子傾的老婆。”
溫小暖嘴角一抽,初吻?他的初夜幾百年就不在了吧,還初吻呢,誰信。
溫小暖笑了笑:“冰塊臉,我還有條件呢,第一必須身心乾淨,第二必須打得過我,這兩點,你做不到的。”
溫小暖心裡奸笑,哼,就一種馬,哪可能身心乾淨,還有,想打贏她,看他那身板也不行。
聞言,齊子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狡猾的跟狐狸一樣,他怎麼看不出溫小暖的小九九,可惜,要讓她失望了。
齊子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溫小暖,如果我打贏你,你就答應做我的老婆如何?”
“笑話,你能打贏我?”溫小暖鄙視一眼。
好整以暇的睨着她,齊子傾勾了勾脣:“贏了,你是我老婆,輸了,我放你自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