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5續 夫妻那點事兒25(求鮮花)
面對着突然出現,氣喘吁吁到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的丈夫樑非凡時,童安暖着實一怔。她緩緩的站起身,微微轉向自己的丈夫,驚訝道:“非凡,你怎麼會來這裡?!”
樑非凡深呼吸再深呼吸,目不轉睛的凝視着妻子童安暖的眼底:似乎想從她的表情上揣摩出一些信息——究竟藍泰有沒有把那個事實情況說給她聽?!
妻子的眼底,滿溢的詫異,還有對自己突然出現的稍稍欣喜;但即便只是這樣,樑非凡還是不能肯定:藍泰有沒有跟她提及那天晚上的事兒!樑非凡自然不可以張口詢問什麼,所以,他維持着默不吭聲。
對於樑非凡的突然出現,藍泰也是微微一怔,看到氣喘吁吁的樑二爺時,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凝眸注視着他,可他卻對他視而不見。自始至終,他的樑二爺都沒有正眼看過他,連瞟上一眼都沒有。
“非凡,我正跟藍泰大哥聊着呢……要不,你也一起坐吧?”童安暖見丈夫的面容生硬得有些駭人,連忙上前一步,溫情的挽過丈夫樑非凡的臂彎,想緩和一下弩拔弓張的氣氛芑。
樑非凡依舊沒有出聲,但下一秒卻有了動作:他一下子扣住了妻子挽上自己臂彎的手腕,用力的扣捏着,沒有詢問,亦沒有解釋什麼,樑非凡奮力的拉着妻子的手腕,便頭也不回的朝着咖啡廳的底樓樓梯口走去……
“非凡,你幹什麼啊?你弄疼我了……非凡……我跟藍大哥還沒說好話呢……非凡,你幹嘛呢……輕點兒……輕點兒,我自己會走……非凡……”雖說童安暖不理解丈夫樑非凡如此生冷的面容和生硬的動作,但她還是很配合的跟着丈夫走下了二樓,並走出了咖啡廳。
因爲今天咖啡廳不對外營業,所以門前的那輛大紅色的瑪莎拉蒂,就越發的惹火且吸人眼球蝟。
奪過妻子手上的車鑰匙,將手背擋在了車頂處,樑非凡將妻子童安暖強行塞進了副駕駛。
童安暖側着身,一直注視着肅然生冷着面容的丈夫樑非凡。她不知道他爲什麼生氣,但她清楚:丈夫此時此刻的心情很糟糕。想說些什麼的童安暖,卻欲言又止。她懂他,如果他不想說,任由她怎麼的絮叨,他都不會吭出半個字眼來的。
在回安家的一路上,樑非凡都沒有跟妻子童安暖說上一句話,只是冷清着面容一言不發。
瑪莎拉蒂停在了安家別墅的院落外,樑非凡幽深着目光凝視着遠方的某處,喉結急促的滑動了幾下,想來是在醞釀跟妻子的開場白。
童安暖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上,側頭睨了一眼神情憂鬱的丈夫後,但收斂住了目光,低垂下眼瞼看着自己的指尖。她耐心的等待着丈夫開口說些什麼……
“暖……”良久,樑非凡嘶啞着聲音艱難的喃喚呼一聲,提氣,只籲出半截,“不管發生什麼事,請你相信:我樑非凡這輩子只愛過你童安暖一個女人!”言畢,將神情愕怔的妻子童安暖強硬的攬抱進自己的懷裡,深深緊緊的摟着,又啞然着聲音喃暱道:“暖,我愛你!”
用力的在妻子清香的柔發上吻了吻,樑非凡鬆開了懷裡的妻子,便轉身下了瑪莎拉蒂,徑直疾步走朝着小區門口走去……
只是一句‘我愛你’,只是一句‘我樑非凡這輩子只愛過你童安暖一個女人’,便讓童安暖感動得淚眼婆娑。她能夠感受到丈夫樑非凡真摯的內心……
既然他深愛着自己,也只愛自己,那爲什麼還要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呢?!傷了她的他,心裡也不見得好受……堅守丈夫的道德和義務,對他來說,怎麼就那麼難呢?!
疾步走出安家別墅小區的樑非凡,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電話是打給藍泰的。“一個小時後,我們在‘有藍’會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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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小時內,樑非凡只辦了一件事兒:從辦公室的保險箱裡,取出一把裝有消聲管的手槍。隨後靜坐在辦公桌前呆滯了半個小時後,纔下去了地下停車場,開上了那輛玄黑色的法拉利,朝‘有藍’會所一路呼嘯疾馳。
這半個小時裡,樑非凡想了很多。準確的說,應該追憶了很多凌亂的片段。有些片段,可以讓他幸福甜蜜;有些片段,可以令他溫柔沉溺;有些片段,卻讓他不堪回首……
白天的‘有藍’會所,有着別於夜晚絢麗喧囂時的靜謐。在陽光的照射下,前面兩排用黑色大理石裝飾的六層高樓,吸納着烈日的多彩光芒,沉悶幽深得讓人看上去十分之壓抑。
樑非凡的法拉利行駛進‘有藍’會所時,照舊暢通無阻。將車停在第三排東角那幢不起眼的複式公寓樓前,樑非凡稍稍提氣,摸索出暗格中的那把消聲槍,藏匿在自己的腰際之後,才鑽身出了法拉利,穩健去平緩着步伐,走進了那扇半開着的客廳大門。
客廳的沙發上,坐着神情內斂的藍泰。似乎等得有些久了,他跟前的菸灰缸裡,已經凌亂的掐斷了十來個菸蒂。不像平日裡那般的靜寂,今天的藍泰,看上去有些燥意。
門外傳來的剎車制動聲,讓他濃郁的眉宇微微蹙起:隱隱約約間,他意識到,剛剛在咖啡廳裡,他樑二爺的神情,着實讓他憂心。那是一種少見的悲憤之色……換句話說:自己那晚的行爲,着實把他的樑二爺給傷狠了!已經不是他藍泰簡單的‘以死謝罪’就能解決的……
樑非凡踏進客廳時,迎上了藍泰那複雜且關切的目光。藍泰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如鯁在喉。
‘砰啷’一聲,樑非凡重重的關上了客廳的大門,邁着鏗鏘生硬的步伐,朝着沙發上的藍泰一步一步的靠近過來。在離藍泰半米處,樑非凡頓住了腳步,從腰際抽出槍,冷颼颼的抵在了藍泰的額前上,淡淡的啓口問道:“說吧,你跟童安暖都說了些什麼?!”
對於樑非凡用槍抵着自己,藍泰似乎已經是習以爲常。雖說此時此刻,卻有着不同於平時的銳利和鋒芒。他沒有反抗,甚至於連動都沒有挪動一下。微頓,嘶啞着聲音道:“我是去找她攤牌的……我必須爲我的行爲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