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轉移,幾乎沒有多少人將目光放在新人身上,男人談合作的談合作,邀請女伴的邀請女伴,這麼被赤裸裸的忽視,董麗的臉色差的厲害。
更氣人的是身側男人已經將她的手從他臂彎中抽開,附在一個女傭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身邊,便端起酒杯準備離開座位。
董麗先一步拉住他的手,頭紗遮住她欲哭的眼睛,聲音很輕,帶着一絲的委屈道:“瑾年,陪着我。”
她擔心自己再被無視下去,會是今晚最大的笑話。
是她要的一場最豪華的訂婚宴,可是不應該是這樣的。
鬱瑾年低眸看着落在自己手臂上的女人的手,白皙的無名指上帶着一顆很閃耀的鑽戒,他讓王特助訂的,品味……怎麼說。
有點惡俗。
董麗只聽到男人不算冰冷到極點的聲音回答着:“你要的我給了。”
緊接着她眼睜睜的看着他抽手,端着高腳杯朝着一羣知名的男士走去。
眼淚硬生生的被她逼在眼眶裡,呼吸變亂了節奏。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
爲什麼和自己想象的差距這麼遠。
董麗氣得心疼,他連頭紗都沒有幫自己揭開,就走了。
她甚至能聽到周圍女人的嘲笑聲,也有上前僞裝着笑容,討好自己的女人,所以她不能哭。
不管怎樣,大家不是都知道她董麗纔是鬱瑾年的未婚妻了嗎!
陸婉清吃了桌上幾口的菜就沒有再動筷子了,也許是這幾天來,口味被鬱瑾年養的刁鑽的厲害,這些菜幾乎都不能讓她入口,她能感覺到蓓蕾上有味精的觸覺,很不好。
林媽在人羣一眼就鎖定了陸婉清,走到她身側小聲的道:“先生說,讓我帶您去換一雙鞋,穿高跟鞋對孩子不好。”
原本她就想勸來着,只是擔心陸婉清心情不好,就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先生吩咐,她自然要過來說一番。
換不換就看太太心情了,反正先生今天忙的估計是顧不上。
“嗯。”陸婉清坐着應了一聲,將林媽的話聽了個仔細,特別是最後一句,穿高跟鞋對胎兒不好。
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感覺,好像破了一個洞。
涼涼的,在漏風,疼到她有點麻木。
他什麼都不做不是挺好的,爲什麼在這樣一個他最幸福的時刻,還關心着前妻肚子裡的孩子。
呵……真是可笑。
陸婉清俯身在沈陌陌耳邊說了幾句,便跟着林媽上樓到二樓的化妝間,準備換鞋。
二樓,幾乎沒有人,所有的化妝師、服務人員都在後臺,後臺也開了宴席,給這些工作人員享用。
所以整個二樓空蕩的厲害,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能聽到“噔噔”的回聲,莫名的氣氛有些奇怪。
連林媽也覺得在這樣7月份的天氣,有點冷很奇怪。
是不是冷氣開太了?
想着林媽決定帶太太去化妝間,在找個披肩給她,免得受了涼,不能用藥,到最後受苦的還是太太。
走到陸婉清專屬的化妝間門口,林媽剛剛伸手想打開房門。
房門去被一個力道猛的拉開,連人都沒有看清楚,林媽跟陸婉清直接被一雙手用力的拉了進去。
因爲來的人力道很猛,生怕別人發現的模樣,“嘭”的一下將門反鎖上。
陸婉清的鞋子很高,一下子被甩的,跌倒在地毯上,第一反應手直接護在肚子上,手腕蹭在了地上,火辣辣的疼着,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幾秒鐘的時間。
林媽緊張的快速從地上爬起,護在陸婉清的身邊,看向來人,出聲問着:“你是誰?來幹嘛的?今天可是我們鬱先生的訂婚宴。”
只要知道鬱瑾年名頭的,沒有多少人敢再他底盤上鬧事。
除非……不怕死的。
不到30歲的男子,穿的一身服務員的
服裝,頭上壓着很低的鴨舌帽,臉上帶着黑色的口罩,看不到臉是什麼樣,那雙露出來的眼睛,卻讓人感覺到凶神惡煞,帶着十足的恨意,恨不得將面前的人大卸八塊的狠意,很震懾人心。
陸婉清被林媽扶着起身,確定了自己腹部沒有出現的痛意纔看向了來人,那雙眉眼有些熟悉,一時間她在腦中卻搜尋不到這樣的人物。
林媽護在陸婉清身前,緊張的盯着面前來意不明的男人,手張開,呈現保護的趨勢。
“呵呵……”男人陰險的笑着,笑聲十足的張狂,動作很緩的從身後掏出一把鋒利的刀,在手中漂亮的耍着,聲音低沉
“我是來討債的。”
兩人的瞳孔收縮,帶着明顯的懼意,陸婉清護手腹部的手收緊着,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對方,但知道來者抱着一股很明顯的恨意。
她目光快速的在周圍打量着,距離門口有幾步的距離,但她肯定趕不上男人的速度,手機因爲穿晚禮服沒有帶在身上,樓下放着輕緩的音樂,加上酒店的隔音效果一向很好,就算喊救命也不一定能聽見,還會惹惱了面前的人。
怎麼辦?
“林媽,找機會出去,我拖住他。”陸婉清趁着男人耍刀的時候,小聲的在林媽耳邊說道。
這裡樓層雖然不算高,但是她懷孕根本沒法跳窗,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正門出去求救。
“不行,太太我得護住你。”林媽堅決的搖頭,看着離着自己越來越近,泛着冰冷光芒的刀刃,心裡十分害怕。
“你們一個都別想走。”說着男人的刀已經靠近在兩人面前耍着,速度極快。
她都能感覺到因爲過快的速度,而散發出的冷風,掃在臉上,涼涼的。
“你……至少應該讓我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你。”陸婉清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懼意,護在腹部的手指一點點的曲起,心猛然的跳着。
她記憶中似乎沒有得罪過一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