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男人去幹嘛。
無非去會自己多日未見的未婚妻。
“不用,很快,就在這裡等着。”說完男人直接俯身輕吻着女人緋紅的嘴脣。
陸婉清雙手抵在兩人的胸膛之間,室內還有另一個人,頓時有些拘束,外加晚上發生的事情,對男人稍微有些牴觸。
如果……董麗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就是在和一個有意謀害自己父親的兇手在一起,過去的那一次可以算是父親的還債,那這一次呢?
又算些什麼?
感覺到身下女人的走神,鬱瑾年不滿的在女人泛紅的嘴脣上咬了一口,後者吃疼的蹙眉,抵在胸前的手拍了男人一下,後者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眉眼上被她小女人嬌氣的行爲逗笑。
鬱瑾年離開後,季若一直在陸婉清耳邊嘰嘰喳喳的,將她今晚所有作品,驕傲的在她面前展示着。
一是攝影師技術好,二是兩位主人公顏值高。
“陸小姐,你看這張拍的好不?這角度、這光暈,還有鬱總這眼神,我是外觀者都快被此情此景融化了。”
季若誇張的說着,只是鬱瑾年那雙深邃的眼眸,毫不掩飾流動的暖意,那雙漆黑的眉眼裡似乎只能看到一個女人,這樣的畫面,的確很容易讓女人心動。
陸婉清握着相機看着裡面一張張充滿情意濃濃的照片,不自覺的與他們之前的婚紗照對比,鬱瑾年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光是那雙看着自己的眉眼,她都能感覺到一陣溫暖的意味,只是……在溫暖也暖不了,已經涼了的心。
鬱瑾年,千萬不要讓我們僅存的最後一絲維繫,因爲你的選擇而斷裂。
她不想和他終有一天走上那樣的道路。
太讓人心累……自己花了三年時間陪伴的男人。
大概一刻鐘左右,鬱瑾年從外面回來,摟着陸婉清的腰從大廈走出去,一雙陰狠的眉眼一直盯着離開的兩個人。
高腳杯在董麗手中捏斷,
眉眼帶着恨意看着形影不離的兩人。
我到要看看,當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你們是否能如願的走到最後。
即便這場婚姻已經變成不是她夢想中的那樣,她也不會便宜了這兩個人。
一雙略帶粗糙的手,換上女人纖細的腰肢,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女人白皙的脖頸上,帶着十足的暗示性意味:“董麗,我們今晚……”
女人有些不耐煩的拉開男人的手,聲音裡透着一絲憤恨:“我今晚不想。”說着直接將自己掰斷的高腳杯丟到垃圾桶裡。
“是麼?”男人不以爲意。
“我伺候你,也不要麼?”說着男人粗糲的手掌在女人纖細有曲線的身形上游走,到處尋找着女人的敏感點,一雙眉眼帶着情色的姿態看着面前如同尤物般的女人。
很快女人從不要的冷靜中迷失,性感的嗓音裡漸漸輕哼出吟哦的聲音,光聽着那樣的聲線就足夠讓男人生下燃起一簇熄不滅的火苗。
夜晚很長,一段曖昧綺麗的關係就在黑夜中不斷的上演,房內叫宣着讓人臉紅的聲音,直接羞紅的屋外的月亮,躲在雲層之中。
夜色正濃,陸婉清赤裸着腳坐在陽臺的搖椅上,睜大着一雙眉眼看着整棟別墅的風景,跟國內不一樣風格的景色,風景倒映在她波瀾不驚的眼眸,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她根本沒有在欣賞。
鬱瑾年躺在牀上,習慣性的伸手摟着身側的女人,卻落了一個空,銳利的眼眸立刻睜開,打開房內的燈,有些着急的在房間裡找着,直到找到陽臺,看打了蜷縮在搖椅上的女人,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蓋上了絨毯。
“陸婉清,你在做什麼?”男人聲音裡有着掩蓋不住的怒意,快步的上前將女人摟在懷裡,摸到她冰涼的體溫時,一張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晚上的溫度多低,她居然就這麼赤裸着腳坐在屋外。
若不是他發現的早,女人是不是就得一直凍着。
“你瘋了是不是?
還知道自己是個孕婦麼。”鬱瑾年怒吼着,直接彎腰抱起女人走進房裡,將空調的溫度調升的很高。
陸婉清可以清晰的聽到空調升溫而響起的機械聲,突然很想問男人一個問題,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鬱瑾年,你是不是在乎這個孩子超過我?”
房內聲音靜默着,女人繼續道:“如果我難產你保大還是保小?”
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問。
或者說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千萬不要多想,否則很容易生出一些事端來。
“陸婉清,你在胡說些什麼。”原本男人就不好的臉色,在女人說出難產二字的時候,幾乎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一雙眼眸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漆黑,又俺又深,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要將人吸進去。
很明顯他生氣了。
只是她突然不想停口,哪怕男人不回答,光看他的表情,她都能猜測出一二,女人清淡的聲音又問:“你是會和董麗結婚還是會和我復婚?”
她豁出勇氣的想問是因爲他給自己設計了日常的衣服、孕婦裝、婚紗裝,難道不是想追回自己?
如果他愛自己,應該就不會傷害自己愛的家人,她想自己的邏輯思維應該沒錯。
這是她思考了一夜,唯獨想問出來的問題,因爲……愛可以包容一切,所以她其實在間接性的問男人,愛我麼?
鬱瑾年站立的身體頓時有些僵硬,空調遙控器握在手裡發出難聽的機械聲音。
“我和董麗的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對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陸婉清坐在牀上勾脣,眉眼彎起笑着,聲音乾淨清爽:“我知道了。”
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卻依舊會娶她而已。
她想自己是真的懂了。
因爲不愛所以不會復婚,所以有很大的可能對自己父親動手,她想自己需要去驗證一下,哪怕董麗是騙自己的,她也不能用父親去冒這個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