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需要好好的聊一下關於十五年前,鬱家那場大火不是我父親放的,關於你父親和你弟弟……啊!”陸婉清的話沒有說完,就看到他們的汽車即將撞上前方一輛巨大的卡車上時,心猛然的顫抖,聲線不可印製的破喉而出。
“吱……”
一陣急剎車聲在空蕩的街道上異常的刺耳,帶有強而穿破耳膜的力道。
車停下幾秒,陸婉清纔敢睜開眼看着安然無恙的自己和身側的男人,心停止了半拍才緩緩的恢復。
她能感覺到自己在緊張瞬間第一自然反應拉住男人衣角的手,只是身側冷漠的男人,連眼神都吝嗇的給予,莫名的讓她覺得有幾分難堪,將手抽回,一手覆蓋在心臟上,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她能感覺到腹部有些微微的痛意。
不是很強烈的陣痛,能讓人隱忍住。
男人從頭到尾沒有看過她一眼,一撮藍色的火焰在車裡亮起,香菸點燃,薄薄的煙霧、菸草味在車廂裡瀰漫着,香菸夾在男人的指尖,動作優雅乾淨。
青白色的煙霧將他英俊的五官拉得模糊,氣勢清貴,帶着與生俱來的優雅、高人一等。
連抽個煙都可以高貴、優雅的男人,恐怕也就只有鬱瑾年了。
陸婉清轉過頭,盯着車窗外的風景,放空着自己的視線,蹙眉呼吸着外面的空氣。
她知道鬱瑾年抽菸喝酒,只是在她面前他很少會抽菸,甚至她懷孕之後男人更是沒有再抽過。
“怕跟我一起死?”男人冰冷的聲音徐徐的傳出,在烈日當空的天,卻莫名的讓陸婉清感覺到一陣冷意。
背脊發涼。
有些震驚的轉身看着身側一貫冷漠的男人,他精緻的臉孔上似乎覆蓋着一層薄薄的涼冰,冷的刺骨。
她隱忍聽到自己最真實的聲音:“不想和你一起死,不屬於正常?”
她懷着身孕,父親剛剛甦醒,沒有必要非得選擇跟一個男人去死。
她的話語剛落,身側的男人已經將視線轉過來盯着她,指尖夾着香菸的灰燼落在他昂貴的西裝上他都沒有發現。
也許是過於惱火,所以陸婉清的聲音仍在繼續,帶了些嘲諷的意味:“鬱總若是和我死在一起,國內的報道大概會說鬱總和情婦出國旅遊,意外車禍身亡。”
她連個頭銜身份都不會擁有,給她的頭銜也仍然是依附在這個男人身上的名義。
“呵……情婦。”男人不禁嗤笑,看着女人精緻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不禁覺得心裡薄涼了一塊。
“原來你一直將自己定位在情婦的身份上。”說着男人話語中不禁帶着淡淡的諷刺意味。
他的諷刺她像沒有聽到一樣,溫凉的聲音迴應着:“難道不是?哦,對了,我還是你的前妻。”
她的話比男人帶着更強的冷漠和諷刺意味。
無不在控訴着這個男人沒有將事情查清楚,就給陸家扣上的莫須有的罪名。
她浪費了三年的青春,她的父親在牀上躺了近一年過着植物人的生活,陸家公司、親屬全部毀了。
“呵……”莫名的男人的笑聲在車廂裡傳開,修長的指尖將手中快燃到盡頭的菸頭丟出窗外。
伸手發動起引擎,朝着別墅的方向駛過去。
陸婉清摸不清他的姿態,卻仍然要將自己知道的跟男人解釋,誤會一天不解除,她的父親一天就不會放出來。
“鬱瑾年,你聽我說十五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你母親和我父親偷情才導致如今的局面,責任不全在一方。”陸婉清急切的說着,儘量將重點說出來。
“當年鬱家那場大火,我父親不在現場……”
所以我們陸家不應該負起全部的責任。
她越解釋的急切,身側的男人越是冷靜,似乎完全聽不見一樣,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的波瀾。
……
車在美國
私人別墅門口停下,依舊是她喜歡的格局、風景,完全照搬着鬱清別墅來的。
直到男人直接推開車門下車,一把將女人拉下車,朝着別墅裡走進去。
女傭在客廳有些驚恐的清理着,別墅內被男人砸掉的傢俱、擺設、燈具之類的東西。
她們簡直不敢相信一向對太太溫柔的先生居然被這麼暴力。
就連林媽看到鬱瑾年牽着陸婉清回來的一幕,心臟也不可印製的顫抖。
她都不敢相信看似溫和的太太居然會給先生下藥,然後一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先生醒來之後問了幾句,就一言不發的將別墅裡能砸的東西都砸掉了,沙發上都有幾個大窟窿。
鬱瑾年將陸婉清拉進門後直接將女人甩在客廳的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聲線陰冷:“什麼時候情婦除了向金主拿錢還要求別的事了?”
說着男人俯身,雙手支撐在她沙發兩側,氣息如數噴灑在女人臉上,帶着十足輕蔑的意味:“自己定位倒是清楚,怎麼就沒有意識做到情婦該做的。”
他很不喜歡這張嘴,總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怒火。
莫大的屈辱震撼在女人胸腔裡充斥着,她是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被男人這麼說着,尤其是情婦二字被他咬的極其重,就算在場絕大多數人都是外國人,簡單的中文他們還是聽得懂的,瞬間臉色的色彩各異,連林媽臉色也變得不是很好,有些緊張的在一側看着,生怕兩人動手打起來。
陸婉清咬了下脣,隱忍的痕跡很明顯,她很努力才讓這張臉重新笑起來道:“我是情婦,唐柔應該算小三吧?”
不論怎樣她也要將男人一直在逃避的話題扯清楚。
果然她話落,再次看到男人黑眸中掠過的怒意
鬱瑾年起身,邁開長腿從她身前走過,低沉的嗓音從她頭頂掠過:“開除季若,看住她,如果她在有機會從別墅裡走出去,你們也可以滾了。”
(本章完)